“更何况皇帝逐渐年老,储君太子又逐渐长成,执掌天下那种众生生死皆在手的感觉咱们是无法想象的,皇上自然也容不得旁人惦记,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行,虽说早晚要交给太子,但主动和被动可不一样。”
莫元白听着这话心中想到,难道真的只能如皇上这么算计,让皇后和自家离心吗?还有没有其余的办法?
想着就看着韩湘芸问道:“娘,咱们难道只能由着皇上这么算计吗?没有其余的办法了吗?”
“唉,这原本就是个两难的事,无论选哪个症结都在太子身上,若是能说服太子主动不去,当然没有后面的事了。”
“但是皇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是看准了太子想去之心强烈,咱们定然是改变不了的,让太子主动提出不去微乎其微。”
韩湘芸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眸微闪的又轻声道:“但正如娘刚所说的那样,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若是能有个是拖住太子的脚步,让太子无法前往池州的事儿就好了,究竟能有什么事可以拖住太子脚步呢?”
莫元正一听这也是个好法子,当即眼睛一亮的在绞尽脑汁地想着。
莫经泽从头听到尾也是懂了个大概,知道若是能让太子无法去池州,对于侯府还有姑母是损害最小的法子,当即也是眉心微蹙的想着,也想让人高看自己一眼。
一时间整个侯府前院大厅内竟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都是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的想着法子。
就在这时,管家范奇从外面小跑着走了进来,神色焦急的看着韩湘芸行了个礼,“老夫人,小侯爷,二爷,韩府差人递来了消息,说是纯熙郡主被宫里派来的人接走了,韩老太爷让转告您说让您做好准备,让侯府上下都警醒着点,免得有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儿。”
范奇的话音刚落,韩湘芸猛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范奇。
“你说什么?!我娘被宫里派人接走了?我爹还让侯府警醒着点,究竟出什么事了?宫里谁派人来接的?”
不过没等范奇说话,一旁站着的莫元白忙道:“娘您先冷静着点,以外祖母的身份绝对不会出事的,既然宫里这么着急的接外祖母进宫,怕是有什么事要请外祖母主持大局吧?”
听着莫元正的话韩湘芸也是深呼了一口气,扶着知书的胳膊闭了闭眼睛,“呼~是娘一时间有些激动了,宫里这个时候派然接你外祖母进宫,显然是有什么地方能用的上你外祖母,而宫里能用得上你祖母的地方,只有华淑太妃那儿了。”
说到这儿,韩湘芸和莫元白不禁猛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轻声说了声“华淑太妃不行了?!”
韩湘芸一想到华淑太妃不行了,心中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迦南香佛珠,凝重的道:“怕真的是这样了,这个机会真是难得啊,刚还想着有什么事能拖住太子呢,这现成的就来了。”
“是啊,娘,若华淑太妃真的崩逝了,这太子是要素服执哀礼,扶灵梓宫奉移太庙的,这太子是不得不留在京城了,而且,华淑太妃崩逝了,这外祖母是不是就能接手祖印了?这就算是皇后也要顾忌三分的吧。”
莫元白说完强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紧紧的攥着拳头,轻声问道:“娘,您是郡主爵位,您要不要入宫?”
听着莫元白的话,韩湘芸瞪了他一眼,“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你这话若是被传了出去,不仅会惹了皇上的厌,还会彻底得罪恭靖亲王,世袭的亲王是能轻易得罪的吗?”
莫元白闻言也知道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忙道:“是儿子错了,儿子一时激动,日后绝对不会再口无遮拦了。”
韩湘芸这时也没工夫和莫元正再说什么,心中这时确实异常的杂乱,吩咐了范奇和司琴去将侯府牢牢看住后,坐在了椅子上,眉心一拧的想着。
这娘执掌了祖印,再加上自己这忠毅泰安侯府、韩府,娘那边的世袭和宣亲王府,还有爹的那些在朝堂上的门生故旧,这确实有资格和皇后分庭抗礼。
这皇帝是不是也早就想到这儿了,才想方设法与皇后之间产生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