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姨她...那没有毛发。
在彻底看清之后，陆离整个人一哆嗦。
意识到不对劲和做了错事的陆离连忙收回视线，并将身子转回。
他尽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可，陆离内心深处却似涌起了无边海浪，直到将意识决堤。
怎么会那样呢？
为什么小师姨那什么都没有，又干净好看的不像样呢？
是他的问题...还是？
而在陆离身后，深紫色道衣的陆清筏面色已然冰冷了下来。
陆离只听见小师姨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身子。
坏了...
怕是除了小师姨，师父也要生气起来了。
陆离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很快发现无处可去。
这里就这么大，再外面就是无边的迷雾，迷雾中又有瘴诡穿行。
躲进轿子里面吗？
可那样，不是就被师父和小师姨彻底堵起来了吗？
他只能垂下脑袋，将眼睛闭上。
陆离只能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儿。
但是，以他如今的年岁，摆出这种样子并不会得到陆怜音的赦免。
“叫你乱看。”陆怜音皱起眉头，伸手揪住陆离的耳朵，不高兴的说。
可是陆离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跟被挠痒痒一样。
师父陆怜音的动作更像是象征性的扯了扯，而不是真的生气。
我不想你难受...
陆离从陆怜音的眼神中读出这句话。
“师父。”他怯生生的喊一声。
下一刻，他眼瞳上覆盖的紫光散去，视线中，一切恢复平常。
陆怜音收回了覆盖在上面的仙眼之力。
庙门处依旧有白雾弥散，而陆离往师父和小师姨身上望去时。
道衣那些也不再是可以被视线穿过的对象，而是化作屏障，将躯体牢牢遮盖。
“你看到什么了？”陆怜音故作生气的问。
“小...没毛。”他听到陆怜音的问话后，下意识的如实答出。
意识到被套话的陆离，已经没有将话语收回来的能力。
他转过脑袋，抓住女子师父的一只手臂，希望能得到陆怜音的原谅。
而不远处的陆清筏，在听到陆离的话语后，脸色又是冰冷了几分。
他怎么能这么笨...
这些话，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吗？
尽管他们是早就熟识的人，可如此当面说出，依旧令陆清筏有几分难堪羞涩。
陆清筏想好好揍陆离一顿。
然后，陆离的脑袋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板栗。
陆离视线中，陆怜音就那样径直走离，没有再出声。
而陆离明白，师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师父，不生气。”陆离顾不上脑袋上传来的痛感，就那样赶忙跟了上去。
......
陆离没有被师父和小师姨堵在外面。
幸好，不用一个人在供奉塑像的正殿中过夜。
当他被师父和小师姨如往日一样夹在中间时。
少年悬起的心脏终于是落了下来。
她们...没有生气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一切有救。
现在的陆离越来越摸不准师父陆怜音的脾气。
虽说师父陆怜音每次看起来都很生气，但是都不会拒绝被他抱在怀里。
而当陆离将陆怜音抱在怀中时，一种莫名滋生的喜悦感盈满内心。
他好喜欢就这样抱着陆怜音。
醒来时抱着，睡着时也抱着，跟永远不分离的连体人一样。
不走...然后永远和师父黏在一起。
他不经意的抬起头，才认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需要抓住陆怜音肩上的小人。
她不将他赶走，便无法令陆离察觉到彼此之间的疏离。
“师父，不生气。”陆离感觉自己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师父。
可陆怜音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哄他的。
陆离有无穷的精力，直到陆怜音愿意转过头来看他。
陆离视线中，陆怜音就那样转了过来。
少年原先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
“一直哄我做什么，哄你小师姨啊...”
“我又不像你，跟个孩子一样。”陆怜音没好气的说。
陆离闻言先是一愣。
对啊，这件事，他应该先哄小师姨才对。
只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
让陆离在师父和小师姨同时生气的时候，惯性的先哄师父。
“小师姨。”短暂犹豫后，陆离便转过来身。
他向贴着角落的小师姨凑近身，脸颊几乎要贴到陆清筏脖颈处。
陆清筏在察觉到陆离的接触后短暂迷乱。
她不懂，对陆离的接近，该排斥还是接受。
而短暂思索下，陆离悄然贴在了深紫色道衣女子的背后。
他的双手从陆清筏腰肢处穿过，最终环于身前。
小师姨抱起来的感觉，和师父差不多，陆离边抱边在心里对比想着。
“起来。”陆清筏出声道。
“小师姨，不生气。”陆离将脸颊贴在陆清筏的脖颈处，出声道。
“你，压到我头发了...”陆清筏声音提高了几分。
“哦。”陆离只能乖乖的爬起来。
陆清筏起身，将头发放到另一边。
很奇怪。
“不生气。”
“没生气。”
陆清筏心中所有的不满在听到陆离的话语后，竟消散的一干二净。
其实，她本来也不是很生气。
只是，倘若她不摆出很生气的样子，怎么能让陆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呢？
那样，陆清筏便没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去欺负他。
如果陆离出于心中的愧疚种种，那不是更能欺负吗？
而且他还不会生气，只会认为那是自己应该偿还的。
......
陆离被陆怜音抱入怀中。
令陆怜音有点稍微不满的便是：
现在几乎都是陆离抱着她，而不是她抱着陆离。
没有预兆，陆离身上的袍衫被解开，陆怜音的手就那样伸了进去。
按照经验，陆离也伸出手，去解陆怜音身上的道衣。
“小家伙，胆子大些。”陆怜音的唇抵在少年耳边说。
“嗯。”陆离应了一声。
他犹豫了会，也将手伸进了师父的道衣。
陆怜音用手将陆离的脑袋往下拉，师徒二人唇瓣相触。
“不说话。”陆怜音的声音越来越低。
......
而一旁。
陆清筏先是半遮半掩，随后便是彻底看了起来。
她原先认为，这种事很肮脏恶心...
可如今，内心的观念却是在一点点改变。
或许，并非呢？
不知过了多久。
“如今，可还当我是你师父？”陆怜音忽的睁开双眼问。
“一直是师父。”陆离答道。
陆怜音闻言点了点头。
是啊，一直是师父...
可你的手在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呢？
“小师姨...”
陆离神色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