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经打听到了,徐猛确实身患恶疾,请了许多良医也没能治好。”
冯婷猛的站起,问道:“徐猛患的什么病?”
“多年前徐猛在战场上,背后中过箭,只因当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箭头留在里面,正是这枚箭头,让徐猛如今寝食难安,背后生了一个好大的痈。”
常人都知道,得了痈最忌的是发物,吃了便如吃了砒霜一般。
冯婷心中一条毒计正在酝酿当中,如今徐猛算是和自己走上了对立面,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低三下气去求他,也是无功而返,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徐猛从眼前彻底的消失。
冯婷心道,这徐猛在朝中一直没有什么过得去的朋友,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最大的政敌莫过于李延龄,当初李延龄能投靠到刘胜的帐下,全是徐猛的功劳。
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李延龄得势之后,便大力压制徐猛,没过多久便夺了徐猛的兵权。
徐猛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一见朝局不稳,便想到以退为进,主动向刘胜提出告老还乡,刘胜其实也是暗中忌惮徐猛,如今徐猛能够主动请辞,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便来个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并且亲自送徐猛离京,哪曾想刘胜派了几支密探队伍,暗中监视徐猛的一举一动,哪怕就是生个病,也要当日送往京师,呈交刘胜御览。
徐猛直到接过冯玉给的虎符,其实这个消息一直不为外人所知,徐猛念及多年相交的情谊,一直将此事深埋心底。
冯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既然老狐狸和徐猛有着莫大的嫌隙,便不如就让老狐狸亲手送自己的政敌离开人世,到时候无论刘樉如何查探,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延龄设计毒死徐猛。
这时喜顺从一旁走过来,对冯婷说道:“主子,京里面传来了消息,皇上这几日身体康健,每日亲自教导皇长孙处理政务。”
“只是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而且此事宫里面可是议论纷纷。”
冯婷说道:“快讲。”
“回主子,宫里面说,近日来太子妃一直在皇上身边日日陪伴,并且每日太子妃都是在皇上的寝宫过夜,这里面可是大有玄机。”
冯婷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猛然一惊,自己的这个姐姐手段果真了得,为了能够登上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丧伦败德,居然和自己的老公公发生关系。
冯婷吞了一口口水,转头看向喜顺,“此事还有谁知道,如此丑闻绝不会只在宫里面流传才是。”
喜顺回道:“此事想必驻守在番地的王爷都已经知晓了,只是各位王爷一直没有敢将此事翻出来,所以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一般。”
冯婷说道:“既然别人不去说,那就让咱们帮着说一下,你速去京城,到西柳胡同去找一名叫刘一嘴的人,将此事告知于他,他自然就会明白此事该怎么做了。”
“奴婢谨遵王命。”
说完便转身离去,冯婷坐回椅子上,脑海里想着如今京里热闹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徐猛不除,就是自己最大的祸患,随即命人,快马奔去京城,找到自己的大哥,然后让其在暗中将徐猛身患恶疾的事,透露给李延龄。
皇宫御花园里,此时正是花开争艳,绿柳成荫,泛舟湖上的时节,翠微亭里刘胜正和丧夫不久的太子妃,在翠微亭里嬉笑打闹,这时太子妃伸出芊芊玉手。
轻抚在刘胜的脸上,气若幽兰的呼吸让刘胜犹如沐浴春风一般,一只手轻轻拉着太子妃的玉手,说道:“真是苦了你了,恐怕到死都不能给你一个合理的名分,你不会怪朕吧。”
太子妃轻声说道:“皇上,能够托体圣上,已是臣妾莫大的福分了,怎么还敢奢望要一个劳什子的虚名,能够长久的陪伴在圣上身前,已是臣妾盼望几世都盼望不到的。”
“朕的三宫六院,怎么就找不出像你这般通情达理的女子,那些女人每日费尽心力想要讨好朕,不过就是为了后宫中那象征皇后的宝座,她们哪是真心想要伺候朕。”
“回想当年,身边不过就是一个孝贤皇后罢了,哪知道称帝之后,妃子倒是不少,可是能够说的了贴己话的不过两人而已。”
太子妃面上笑的好似三月的春风,让人心旷神怡,可心里面想的却是,老东西我之所以如此,不惜坏了礼法,还不是为了能够让皇长孙登上帝位,再将那个小浪蹄子给宰了,否则我何必如此作贱自己。
要是皇儿能够顺利登基,到时候你就是冢中枯骨,我岂会在高看你一眼。
两人正说笑着,这时一名太监进来禀报,“皇上,禁军统领在外面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
刘胜刚有点好心情,瞬间就被破灭了,脸色阴沉说道:“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让朕保重龙体,可哪一个有真的做到了,朕的龙体怕是保重不了了。”
太监一听这话,冷汗顺着脖子直往下流,不停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对死鱼眼就该挖了去,让主子当泡踩。”
刘胜见状,说道:“你先起来,禁军统领有何要事禀报,他有没有说。”
太监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上,禁军统领说此事事关天家,不好为外人道也,奴婢不敢耽搁,这才进来禀报主子,不曾想冲撞了主子的兴头,还请主子重重责罚。”
刘胜说道“罢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选进来吧!”
太监起身连忙小跑着向外面跑去,太子妃见状赶忙起身,躲到屏风后面,这时那名太监又顺着原路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
只见这名男人走到刘胜一旁便跪倒说道:“末将,参见皇上,惊扰了圣上,请圣上恕罪。”
刘胜挥挥手,示意此人起身回话。
“谢陛下。”
来人正是禁军统领吴翔,吴翔正色说道:“皇上京中最近流言四起,事关皇家,臣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圣上亲断。”
“什么流言?”
“是,是,是关于您和太子妃的宫闱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