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山从九岁开始就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他虽然年轻,却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多年。
别人会的他都会,别人不懂的,他也懂一点。
但他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事情不能干。
连崇山有自己的底线。
刚进入运输队,他不能太不合群。
那天晚上招.妓的事,保不齐已经让这些人记恨他了。
打麻将,正好可以缓解一下。
连崇山笑道:“原来哥哥们也好这一口,那咱们可是玩到一块儿去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赵三锤拉着他坐了下来。
“怪不得你小子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是有心上人,而且更好这一口。”
赵三锤拍了两下胸口,道:“放心,哥哥懂你!”
几个人开始打麻将。
李卫民依然话不多。
赵三锤嘻嘻哈哈。
王建国长吁短叹,不时感慨自己的牌运不佳。
打着打着,连崇山就发现了不对劲。
赵三锤拿牌落牌的手势不停变换,王建国和李卫民偶尔也是如此。
关键时刻,连崇山刚要拿牌,就被人碰走了。
几番过后,他明白了。
这三人是捏好了套子,想要捉他。
可惜,会让他们失望。
他十岁学会打扑克、搓麻将,两年之后,就再没有输过。
缺钱的时候,他就是靠赌博赢回来的。
连崇山不只会记牌算牌,他还会出老千、换牌作弊。
想赢他的钱?
那就要看他们几个的本事了。
连崇山改变策略,洗牌之后,重新开局。
渐渐的,其他三人也发现事情不对路。
不管他们是认真打,还是胡乱出,连崇山总能要到他们的牌。
而且,他换着圈地吃牌。
这一把吃赵三锤的,下一把就吃王建国,然后是李卫民。
这个循环一直不变。
几圈过后,三个人都懂了。
王建国将牌推到河里,呼出口气。
“连兄弟是高手,哥哥今天手风不顺,咱们改日再玩儿。”
连崇山笑道:“行啊。”
他拿起桌边的钱数了数,“哥哥们承让,小弟一共赢了六块六毛。”
“这钱,正好可以再买一支口红!”
王建国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呢,兄弟初来乍到,这一路多亏三位哥哥照应,这钱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连崇山将钱分成三份,推给了李卫民等人。
赵三锤吞了吞口水,“山子这话,是真心的?”
“那当然了,比真金还真!”
连崇山诚恳地道:“我刚进运输队,不懂的事情还很多,还望三位哥哥日后多多提点。”
“除了这些钱,兄弟还给哥几个备了份礼,本打算回去了再给你们,如今正好合适。”
连崇山去自己房间,将今日买的香烟拿了过来。
“兄弟也没多少家底,这几盒烟,聊表心意,哥哥们切勿推辞。”
王建国惊呼道:“翡翠烟……哎呦,这怎么好意思!”
“几位哥哥别客气,这是我的心意,一定要收下!”
连崇山将烟塞到了三人手里。
赵三锤呵呵笑道:“山子有心了,你这个兄弟,哥哥算是认下了。”
王建国也这么说。
李卫民咳了一声,才开口道:“能在一起做事就是缘分,以后有不懂的,你就多问。”
这是要化干戈为玉帛,会提点他的意思。
连崇山拱手道谢。
……
“姐姐,山哥来了!”
季轻然在屋内看书,季轻焕欢快的叫喊声从院中传了过来。
“你回来了?”
季轻然出了房间,连崇山正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堂屋。
“对啊,给你们带了点儿东西。”
连崇山将袋子解开,拿出一袋糖果。
“这个是大白兔,卖东西的售货员说,这个糖可好吃啦!”
连崇山拿起一块儿糖,在季轻焕眼前晃了晃。
“真的吗?”
季轻焕直吞口水。
季轻然默了默。
他这样子,好像她平时没给他吃过糖似的。
好吧。
她只是隔三五天才给他吃一块,好像是少了点。
“给你!”
连崇山将奶糖递给季轻焕,“慢点吃,这里还有好多呢。”
季轻焕点了点脑袋。
他剥开糖纸,将奶糖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好香呀!”
季轻焕感叹之后,才将奶糖塞进了嘴里。
“好甜!真好吃!”
季轻然蹙眉,“都是糖精,有什么好吃的?”
“你吃过没有?”
连崇山挑眉,“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懂吗?”
季轻然翻了翻眼皮。
“我不懂,就你懂!”
连崇山剥了一块糖,递到她嘴边,“你尝尝,看是不是糖精做的。”
季轻然往后撤了撤,嫌弃地道:“你都没洗手!”
“嗐!我这暴脾气!”连崇山作势,要把奶糖塞到季轻然嘴里。
季轻然笑了一声,接过糖放进口中。
这味道?
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奶味很浓,又香又甜,比现代的一些粗制糖果好吃多了。
“确实不错!你吃了吗?尝尝!”
季轻然剥了一块儿大白兔,递给连崇山。
“啊~”连崇山张大了嘴巴。
季轻然把糖扔进了他嘴里。
连崇山嚼了两下,咕哝道:“你看,我就不嫌弃你,你什么时候能学学我!”
他没几下就将一块儿糖吃完了。
“奶奶出去了吗?”
季轻然正在吃糖,嗯了一声。
“这个是给奶奶带的奶粉,我看上面写特别适合老年人饮用,你要提醒她喝,可以补身子。”
季轻然又嗯了一声。
连崇山将桌上十多样东西都介绍了一遍。
季轻焕在旁边听得两眼直冒小星星。
连崇山睨着季轻然道:“你别总是嗯嗯,你倒是吱个声,评价一下啊!”
季轻然瞪他。
“没看我在吃东西,不好说话。”
连崇山翻了个白眼,“就你矫情!”
季轻然两手合拢,捏了捏拳头。
“我刚回来,你也不问问我路上的情形,就会吓唬人!”
季轻然笑道:“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有什么好问的。”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
连崇山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告诉你,路上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
“行,你说,我听着呢!”
连崇山对季轻然敷衍的态度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路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