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醒来后，下意识就要拿出黑剑跟陈小明打一场，可空间包裹根本打不开，内心呼唤系统也没有反应，她可不认为是系统自己故障了，极有可能是陈小明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这人疯疯癫癫的，我可不想跟神经不正常的人打交道。”
周笑穿上鞋就要离开，可陈小明却语出惊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帮助你得到系统并且一次又一次地重生吗？”
周笑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陈小明。
“唉——”陈小明长叹一声：“我曾经也有过系统，并且因为系统活过了一世又一世，直到我在这个世界才发现，我以为的重生也不过是我的幻想，是系统把我的意识体困在了虚拟世界里，而我的身体早已死亡。这样的长生……你能接受吗？”
陈小明的眼中充满了悲伤：“我是女人，进入过男人的身体里，动物的身体里，怪兽的身体里，植物的身体里，这具身体就还是雌雄同体！有时候我就在想，我究竟是谁？！是最初的黄倩倩还是如今的陈小明！又或者是爱丽丝！赫拉克勒斯！林婉茹！陈欣怡！我究竟是谁啊？！”
陈小明痛苦地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周笑联络不上系统，她肯定会以为面前的人是个疯子，说着疯言疯语的话。
周笑心情复杂，她以前就知道大千世界不可能只有她一个穿越重生人士。
“你……”周笑想要安慰他。
陈小明豁然抬起头，瞪着猩红的双眼看向周笑：“你对自己的穿越生活满意吗？我看你好像乐在其中！”
周笑挠着头：“我本来就是孤儿，也没有牵绊，就当是旅游了吧，而且对于探究各个世界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其实从一开始，周笑对陈小明就生不出恶意，甚至有点亲近的感觉，不知道是与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原因还是同为穿越者的原因。
周笑扶起陈小明：“你是想摆脱系统吗？”
“你不想吗？”
周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小明嘲讽一笑：“系统让我们穿越，不过是为了让我们去维持世界平衡，许多世界的剧情出现漏洞后，就需要我们这类人作为主角填补上去。”
周笑蹙眉，这种事情系统并没有提起过，还是说每个穿越者的任务并不一样？
“你没有爱人吗？你舍得离开你生活的世界吗？”
周笑愣住了，回想起过往世界，虽然都有记忆，可像是在看一部电视连续剧，并没有特别感觉，而且何何晚一直都在……
周笑疑惑：“一个世界可以存在多个穿越者吗？”
“我们不都是穿越者。”
是啊，他们不就在同一个世界。
“你的任务是补充漏洞，维护世界平衡？”
陈小明摇头：“系统让我好好活着。”
可看他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是活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能活着为什么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很想不去在意，可我……太想念他们了，我有过很多爱人，男人，女人，非人类……”陈小明深吸一口气：“有些人我已经遗忘了他们的模样，可那种悸动，我依旧记得。”
有些人感情丰富，有些人感情淡薄，陈小明是前者，周笑是后者。
“你的系统并没有消失，你们只是暂时失去了联系。我也不会伤害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