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夏把黄珏拽进女厕所,并顺手将厕所的门反锁了。
没有过多言论,她举起棒球棍,对着黄珏的后背就挥了下去。
很快,女厕所里传来阵阵惨叫声。
黄珏捂着被揍得生疼的后背蹲坐在地上,朝阮小夏怒吼,“你这个贱人是不是疯啦?!”
阮小夏不屑地嘴角一提,弯下腰,轻柔地抚摸着黄珏炸毛的头发,就像是在抚摸一只狗。
“我这个人呢,一向吃软不吃硬,有仇我就会立刻报。”
“念在你是初犯,我只给了你两棍子。如若还有下次,我一定会把你打的半身不遂。”
两棍,一棍为我自己,一棍为我所喜之人。
切记:两棍是我良心的极限,但不是我的极限。
黄珏盯着阮小夏的眼睛出了神,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如同星辰大海一般,叫人着迷。但深藏于眼底的戾气竟会如此熟悉。
跟林慕一的简直一模一样。
阮小夏嘴角一提,捡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走了。
只是她刚走出女厕所的门,就看见‘麻辣毛蛋’四个人贴在女厕的外壁偷听。
阮小夏蹑手蹑脚的走到麻子旁边,将棒球棍高高举起,随后轻轻拍了拍麻子的肩膀。
麻子暗骂一声扭过头,就看见了一张眉眼弯弯的脸和一根迅速落下来的棒球棍。
麻子被吓得连连后退,双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鸟。
但终究还是阮小夏的速度更快些,棍子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麻子的小鸟处。
阮小夏眨眨眼睛,“麻子哥哥,你躲什么呀?”
麻子痛得直打滚,五官憋到一块,嘴里含糊不清,“错错错,是我的错…”
另三人嘴巴张得老大,胆小略小的毛子裤档处直接湿了一片。
“阮姐阮姐,饶命饶命啊!都是珏姐,呸,黄珏叫我们这么做的。你要找找她去。”
绿毛蛋子眼珠子一滚,“阮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姐!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阮小夏轻笑一声,开玩笑道,“吃屎敢吗?”
四人唯唯诺诺,互相看看,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阮小夏无趣地将棒球棍架在肩膀上,甩甩手,“混混可成为不了我的小弟。”
她往前走了几步,使劲拍了拍麻辣毛蛋肥瘦相间的脸,“好好念书吧,别一口一个妈的妈的成天挂在嘴边!小心讨不着媳妇儿!”
“走了!”
阮小夏转过身,稳如老狗般迈着大步伐走了,实则心里如疯犬病发作,紧张得不得了。
呼,差一点就露怯了。
等阮小夏彻底消失在四人面前时,黄珏才捂着后背一瘸一拐地从厕所走了出来。
“珏姐?刚刚的惨叫是你啊?我还以为撞鬼了呢!”
“珏姐,阮姐下手不轻吧?”蛋子抽了抽嘴角,腿一抖。
黄珏撇撇嘴,朝四人大声呵斥道,“谁告诉你们我是被揍的!”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里面地滑,我只是摔了一跤。”
四人心知肚明地互相看看,随后左青龙右白虎地架着黄珏上了回京州的大巴车。
而阮小夏从汽车站出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状态就打车回了医院。
此时,林慕一的病房里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足球队队里的队员和教练们。
虽然林慕一的头上缠着纱布,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队长,比赛名次出来了,我们队是第一名…”东子握着林慕一的手,语气既激动又惋惜,“我们在高考里都能加到分了,可你…”
林慕一拍拍东子的手背,抚慰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东子抹抹眼泪,“等队长你好了,我们一定不醉不休!”
“嗯!一定!”
阮小夏站在门口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鼻头又是一酸。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待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敲敲门走了进去。
“咔嗒——”
门被推开,一行人整齐划一地看向阮小夏,包括林慕一。
“哇——”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惊叹声。
阮小夏的小脸瞬间爬上一抹红,她有些害羞地朝队员们挥挥手,“你们好。”
东子的眼睛快长到阮小夏身上了,肤白貌美大长腿,唇红齿白似天仙,简直就是他的理想型。
适时,有人起哄道,“这是嫂子吧?嫂子好!”
然后整个病房里除了教练和吴郁,所有队员都齐刷刷地给阮小夏鞠了个躬,并铿锵有力道,“嫂子好!”
惊天的动静把阮小夏吓了一跳,她连连摆手想解释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慕一打断了。
“小夏同学,我想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