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宴小乐的分析,昝衍初立马吩咐荣福去办。
计划宣告后,在宫墙上看到告示,仔细,发现里面的条例十分好。
“陛下竟如此体恤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可不是吗,先前与我同住的那个小李子,他不小心在陛下面前手抖了下,人就……”尔后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余人见状,脖子下意识缩了缩,面露恐惧之色。
“可如今,好似后宫有了皇后后,陛下确实变了许多。”
用膳时,宴小乐试探性开口,“你体内的蛊……”
昝衍初的筷子停顿了下,漆黑眸子波动。
见他不出声,宴小乐只好说出自己的目的,“昝衍初,把母蛊处理了吧,不必要一直忍受锥心之痛。”
毕竟,他月圆之日的可怕模样和苦苦忍受痛苦的样子,如今记忆尤深。
“阿乐,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他温润笑着给她夹菜,把话题扯开。
宴小乐皱眉不语,难道他想要借此来补偿心中对她的愧疚吗?
大可不必。
……
经过两周的时间,不过才积累一千功德,宴小乐还是太慢了。
接下来的计划,是往宫外。
“阿衍,下个月便是影国的灯元节,不如我们出宫过和百姓们一块过节吧?”
在宫内,每次过节都在繁琐又无聊的宴会中度过,她是厌倦了。
也想借此,把人带到百姓中,看能不能做几件好事,让昝衍初积累功德。
影国的灯元节十分热闹,大街小巷内挂满灯笼,百姓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宴小乐兴致十分高涨,拉着昝衍初的手到处逛。
古代热闹的街道确实同电视剧上看到的有雷同,在街头会看到耍杂技的,围着一群人拍手叫好。
“昝衍初,我们去看那里,那里似乎很好玩!”
“好。”昝衍初看她的美脸在暖黄色的灯火映衬下,十分令人迷幻、令人着迷。
他痴笑着温润说好。
两人又逛了许多,不过宴小乐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留意了许久,终于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一个小女孩子在中间四处张望大哭,“娘亲,娘亲你在哪里?”
宴小乐扯了扯身边的男人,让他看过去。
“你过去帮她。”
“好。”昝衍初不愿松开她的手,也把宴小乐一块拉过去了。
昝衍初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浅笑温声问:“小妹妹,你是在你的娘亲吗?”
小女孩打了个嗝,点头,“大哥哥,我找不到娘亲了。”
“我们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昝衍初抱上小女孩,另一只手一直牵着宴小乐的手到街道边的大树下。
“昝衍初,要不你先放开我的手吧?”
见他单手抱着小女孩,阿叶带人去寻找小女孩的母亲,人流量如此多,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不要。”他拒绝,反而抓紧些,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不见。
宴小乐无奈,只好任由他牵着。
卖花灯的老婆婆经过,瞧见这三人,笑容和蔼,“这位郎君,给小娘子和女儿送盏灯吧。”
两人都微愣了下,“婆婆,您误……”
“好。”男人笑着应下,从袖口里掏出碎银。
过了半刻钟,阿叶带着一个着急、忐忑不安的妇女过来,小女孩见到大声喊了声娘亲便知道是她了。
妇女带着小女孩感谢了一遍又一遍。
宴小乐脑海中响起熟悉的电子音【公德+10】
眉一挑,没想到解锁新的地点的好事,得到的公德会更加多。
昝衍初不知道她在乐什么,低头垂眸温柔看她,“还没逛够吧,再去看看?”
“好呀!”
逛到一半累了,进去吃了一顿饭,谁知在结账时,找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一两银子。
昝衍初脸色有些尴尬,转头问阿竹阿叶他们,哪成想他们也是满脸懵逼,也没钱。
好家伙,一国之君出来逛街竟然竟然只带了一点点碎银,还在刚才花完了……
昝衍初提出建议,“我叫昝衍初,出宫钱财不带在身上,不如我写下欠条,回宫后立马派人送钱过来,你看这样可好?”
“不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人的,走了之后我上哪里找人去。”
但人群中在听到昝衍初的名字纷纷觉得耳熟,“这昝衍初的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对,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宫里出来的……又姓昝,等等!这不就是当今陛下吗?!”
如今影国皇室里,只剩一个姓昝的那便是位居高堂之上的陛下!
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面露惊色,再看向昝衍初气度不凡,身边跟着保护的人……
“这是国君啊!”这些年来,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不眨眼的陛下昝衍初!
扑通声阵阵响起,以昝衍初和宴小乐一众人为中心的周围百姓,颤颤巍巍匍匐跪在地上。
恭敬的话语在顷刻响起,震耳欲聋。
“各位起来吧,我不过与皇后出来逛花灯,大家随意便好。”
虽然他如此说,但下面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吸,生怕自己一动就会人头落地。
昝衍初皱眉,“起来!”语气加重了些,百姓起一个激灵,立马起来。
见状,昝衍初脸色不好,忍着心中的阴暗,写下欠条便拉着宴小乐离开。
被发现身份后,也不好愉快玩耍,只好回宫。
第二天天未亮,欠的钱让人送过去,还送了一个扁牌。
掌柜的没想到昝衍初会信守承诺,还送了扁牌,心中对国君的形象瞬间发生改变。
逢人见到,都忍不住说一通灯元节那晚的场面。
太常殿里,宴小乐看了眼身边呼吸平稳的男人,悄咪咪起身。
翻找了一通,也不见血祭蛊放哪里。
他究竟把东西放哪里了?
外面的月亮光亮射入屋内,宴小乐走到窗边昂头看天空接近圆的月亮。
还有几天便是月圆之夜了,昝衍初身体内的血祭蛊再不解除,怕是要再忍受一遍锥心之痛了。
这些日子里,她不下一次若有似无问过他,但他每次绕开话题,不愿说。
好几个地方都找过,却什么也找不到,还是下次问问若启是否有其他办法解除他体内的血祭蛊。
找不到血祭蛊,宴小乐只好重新躺回床上。
然而,床上的男人却睁开双眼,黑暗中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眉微皱。
这次,她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