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正和真智说着话,如心谎里谎张的跑进来,看见他们在一起,沈江还握着真智的手,吃惊之余,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沈江赶紧松开了真智的手,他立即想起了真性的事,于是他对真智说:“你先走吧,我和如心有点事儿。”
“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我说?”真智本来正开心着,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有气。
“以后给你说,现在真的有事儿。”沈江不想真性的事过多人知道,会加重真性的心理负担。
“随便你,这面也用不着吃了。”真智端起碗,看了如心一眼,气呼呼的就走了。真智一走,沈江赶紧问道:“是不是真性有什么事儿?”如心点点头,说:“刚才共修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精神不集中,手中的木鱼掉了几次。
我跟她回了后院后,我就躲在门外监视着她,看见她画了妆,往后门去了,我就赶紧来找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糟了,可能会出事。我们快去找她。”沈江拉上门,赶紧往后门而去。两人快到后门时,花伯却从屋里踱了出来,叫道:“小沈,我看见后门没有上栓,以为是你出去了,难道不是你?”
“是我,我就是忘了栓门了,所以过来栓门。你受了伤,就在屋里好生休养啊。”花伯看着二人神色有异,叫道:“你俩站住,倒底出了什么事儿?如心为何跟你在一起?”
“没事儿,刚才碰到了,就一块聊着过来了。”
“你小子还扯谎,你每次出后门,什么时候开过门?都是从墙上翻过去的。如心,你老实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一一”如心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沈江见瞒不下去,心想花伯不是外人,就说:“如心看见真性师太出去,就叫我帮着找找,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儿。”
“真性师太出去了?她好端端的出去做什么?她可是个严守寺规的人,怎么会随便出后门?”花伯吃了一惊。
“沈哥,别说了,时间要紧。”如心催道。
“花伯,一时也说不清,你身体好些不?能不能和我们一块儿出去找找?”沈江心想后山这么大,花伯比较熟愚,干脆拉上他算了。
“头被枪把子打了,现在倒不疼了,就怕留下后溃症。看你们俩急的,我还能动。走,一块儿去找她。按说,大白天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她无缘无故出了门,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倒是,走,找找去。”
于是三个人赶紧出了后门,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短时间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三个人一路寻去,穿过竹林,来到水潭边,也没看见真性的身影。
一般来说,水潭边也就是尼姑们以前来的最远的地方,再远就是往山上走了。
“怪了,真性师太会去哪呢?以前最多就是在这里洗洗衣服,现在也用不着出来洗啊?”花伯一头雾水。而绕过水潭后,就会出现两条小路。
“花伯,你和如心走左边这条路,我走右边这条路。”
沈江说……好。
“你们自己小心些,见到真性师太就把她带到水潭边汇合。”
“行,我们走吧。”
沈江一个人朝右边走去,现在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种种迹象表明,真性有自杀的可能。他起初打算等真性和那个家伙见面后,再见机行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本来进庙以后,他感到真性和真静本能的很抗拒自己,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看不得自己和其它尼姑往来,曾经还打过自己的小报告。
所以他也敬而远之,和她们井水不犯河水。后来听说她俩一直在庙里长大,倒生了怜惜之心,为她们枉来人问一趟感到可惜。在经历了真静住院之后,他感到自己和她俩的关系倒是由此缓和了不少。
她俩对自己也没了任何敌意,昨天,他救了众人之后,真静还破天荒的冲他笑了一下,还说:“你是一个好人,谢谢你救了她们。”
真性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那表情也有敬佩之意,他已经感到自己化解了对方的冷漠,他有可能与她们走得更近,所以他必须帮真性的忙,帮她化解她的劫难。
沈江心急火燎的往山上走去,一边往一侧的悬崖望去。他知道,如果真性要自杀,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跳崖。但实际上,能够接近悬崖的地方并不多,因为那边上都长着密密的灌木,人很难通得过,真性肯定要选一个容易的地方。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他走到了一处乱石堆,他记得这里就是那次和香兰采药的地方,其中有一种草药就长在石堆后面的悬崖边上。
他心里一紧,赶紧穿过石堆,就在他站在一块大石上四下望时,他看见了一个深灰色的身影孤零零的矗立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再往前几米,就是笔直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