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夜。
饶是炼虚境界的萧不忧也有些吃不消了,她神志迷糊,昏昏欲睡间却感觉江桓还没睡。
她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求饶道:“夫君,不要了,我要睡觉。”
江桓凑近在她脸颊上爱怜地一吻,柔声问道:“还疼吗?”
萧不忧摇了摇头。
江桓的神色间尽是餍足,他轻笑道:“你睡吧,我抱你去药泉泡一泡,否则明天起来要酸软乏力了。”
萧不忧往被子里缩了缩,耍赖道:“不去。”
江桓被她可爱的动作逗笑了,他将萧不忧揽在怀里,好声好气道:“卿卿,你睡你的,我抱你去还不成吗?”
萧不忧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就是不松口。
两人同房后,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江桓脾气更好了些。他像一个极易被吹枕边风的君王,现在内心里充斥着满足和幸福,萧不忧说什么他都觉得好。
萧不忧倒是更恃宠而骄了。
不过江桓乐意宠她,见萧不忧不愿意,他便不再打扰她。只用灵力将她身上清洁了一番,随后又轻轻揉捏着她身体各处,帮她放松缓和。
否则明日起来,这疼那酸的,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他。
仲春的微风轻拂,嫩绿的荷叶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啪嗒啪嗒地掉在荷花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沿上。
仍沉浸在睡梦中的萧不忧被雨声惊醒,微微皱了皱眉。
将萧不忧抱在怀里,久久注视着她的江桓见她皱眉,手一扬,一道阵法便笼罩在院内,将逐渐势大的雨声隔绝在外。
虽然他出手极快,但感官灵敏的萧不忧还是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看了看江桓,随后又闭上眼睛朝着他胸口埋了埋,喃喃道:“夫君。”
软糯的嗓音将江桓的心都叫化了。
他低头在萧不忧的额头上吻了吻,哄她道:“今日还要起床拜见父母。”
萧不忧喃喃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江桓道:“辰时了。”
“辰时!”萧不忧猛地被惊醒,两手自他胸口撑起来,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就算萧不忧对这方面的常识有所欠缺,但也知道一般人家请安是在寅时,晚一点的也有睡到卯时再去的。哪有新媳妇大大咧咧睡到辰时才去请安的,再晚一点都可以吃午膳了。
她慌慌张张地起床穿衣,慌乱之间竟把江桓的腰带别在了自己腰间也不自知。
江桓见状扑哧一笑,一把将萧不忧拉了过来,一件件替她整理好。
“你急什么?”
萧不忧皱眉道:“这样你父母会看不起我的。”
江桓哼哼着:“才不会,我看他们中意你得很。卿卿,别怕,一切有我在呢。”
每次江桓这样唤她,萧不忧都满心羞涩,她道:“在别人面前,还是叫我阿忧。”
江桓给萧不忧穿好了衣服,又将她按在梳妆镜前,拿起梳子想了想,问道:“蓝仙儿给了我一本发型大全,里面有许多发型,我给你梳哪一个好呢?”
萧不忧都快急死了,闻言催促道:“要快的。”
江桓轻啧了一声,从她身后轻轻挽起她的长发。他一边轻柔地梳着,一边听着萧不忧时不时的催促声。
江桓想起什么回味地揶揄道:“昨晚你怎么不催我快一点?你求我慢一点轻一点,最后都快哭出来了。卿卿,那时候你的声音真好听。”
萧不忧被他说得脸色涨红,气道:“你再这样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江桓见状抿紧双唇,只敢在心底偷偷回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两人紧赶慢赶地到了乐父乐母的院子。
两位长辈并没有等得不耐烦,没让萧不忧屈膝行礼就赶紧让她起来,还给了她两个储物戒,里面是给她的改口礼。
江桓吊儿郎当地伸出手问道:“娘,还有我的呢?”
乐母没好气道:“一并在储物戒里了,怎么,给你媳妇不行吗?”
江桓没脸没皮道:“我整个人都是阿忧的,全都给她。”
这傻儿子没救了,乐父掩面没脸看。
乐父乐母人都很好,萧不忧与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便决定暂时继续住在乐家。乐母知道了这件事,高兴得连夜差人把乐御的院子翻新了一遍,还给萧不忧配了不少家仆和丫鬟供她差使。
不过江桓对萧不忧的事桩桩件件都想亲力亲为,不耐烦两人世界插入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便把这些人都轰走了。
他又依照之前的鹅毛枕给萧不忧做了几个软乎乎的枕头。知道她喜欢软和的东西,还将床铺和地上都铺上厚厚的一层绒毯。
而萧不忧用剩下的绒毯在墙角给鸭卷也搭了一个窝。
鸭卷喜滋滋的窝了进去。
江桓见了抄着手冷笑道:“迟早把你撵出去。”
鸭卷嘎嘎叫着,娘亲才不会撵我!
然而等到了晚上,又到了做江桓最喜欢的事情的时候,萧不忧却一手抵在他的胸前,拒绝道:“鸭卷还在看着呢。”
江桓好不容易和萧不忧成亲,想了馋了一百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食髓知味、意犹未尽,不知餍足说的便是他。
他黑眸里的情绪起伏,伸手轻轻扣着萧不忧的后脑勺,直接打断她的话深深地吻着她。
而鸭卷在一旁用两只前爪捂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悄悄从指缝中看着娘亲和江爹。
它虽然看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却感觉到一股心跳加速的气氛。
从温柔的浅尝辄止,到后来逐渐贪婪、强势,不容拒绝。
情动不已的江桓终于舍得抬起头来,在她耳边低声耐心地哄着:“现在我们可以双修了,用交融的方式,卿卿,我是为了更快地提升修为。”
他强势而凶猛的亲吻令萧不忧措手不及,心跳失了频率,脑子也一团浆糊。
双修是为了提升修为,早日回家,好像是该做的。
可她到底还记得鸭卷,不安道:“可是鸭卷还在呢,不可以教坏它。”
下一秒,只听门砰得被推开,随后一声嘎的叫声,门又被关上了。
江桓大手一挥便干完了这一切。
他低下头用力吮着萧不忧湿润红肿的唇瓣,深邃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沙哑道:“现在不在了,可以了吗?”
一声轻嗯湮灭在两人的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