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长老的一席话,令白若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原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文曲长老再不喜欢她,她也会好好表现,绝不会放弃与文晟书的这段感情。
可是,他竟然已有婚约了。
难道,我竟在不知不觉间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眼看着白若嘴唇颤抖,双眼通红,就要流下泪来。萧不忧猛地站起身道:“文晟书呢,把他叫出来当面对质。”
文曲长老轻哼一声,道:“我看白姑娘都没有说话,也轮不到你开口吧?”
萧不忧看了一眼白若,她已心神俱裂,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萧不忧便毫不客气地为她撑腰道:“我与白若从小一起长大,亲若姊妹。长姐如母,她的事,我当然可以过问。此事不能看你一家之言,我问你,婚约凭证呢?文晟书人呢?”
文曲长老皱着眉道:“婚约凭证在我兄长手里,当年他出事,一切皆化为虚无,哪里还找得着这么个小小的凭证。至于想之,他自知对不起白姑娘,无颜再见你们。”
萧不忧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就想打发我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若和文晟书已相处一年多,两人感情深厚,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
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抹平的?
她还要说话,白若却拉着她道:“阿忧,我心好乱。我们先回去吧。”
萧不忧拉住她的手问道:“你要放弃了?”
白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安安静静地好好想想。”
文曲长老轻捻了捻胡子,道:“这就对了。回去好好想清楚吧。你们感情再好也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若微微点了点头,拉着萧不忧就要走。
萧不忧却一动不动道:“若若既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你还不安排个上房给我们?”
“你!”文曲长老被萧不忧不客气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萧不忧却抄着一双手,冷冷道:“怎么,不是说你们有错,亏欠我们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你的歉意?”
都说人与人之间容易相互影响,和江桓在一起久了,萧不忧的脾气也变得有了几分傲气。
文曲长老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强压着怒气命人为两位姑娘准备房间。
萧不忧拉着白若进屋关上了门。
白若坐在床边嘟囔道:“阿忧,人家都不欢迎我们,我们干嘛还赖在这啊?”
萧不忧叹了口气,恕其不争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她看了看四周后设了个隔音结界,才继续道:“我们留在这,当然是为了方便去见文晟书。”
“晟书哥哥……”白若抿了抿唇,生气道:“他都有未婚妻子了,我还巴巴跑来干什么,我们……我们回去吧。”
萧不忧看着她,严肃地问道:“你是说气话,还是认真的?”
白若鼓了鼓嘴,没有说话。
萧不忧了然地叹了口气,安慰道:“事情是不是真的那样还不知道,你别现在耍脾气。无论怎样,至少要和文晟书当面问清楚。”
她眼神一凛,道:“如果他真的,真的已有婚约,咱们就……”
白若生气道:“就打死他!”
“哈哈哈,好。”萧不忧笑道:“到时候我帮你把他捆起来,你亲自来打。”
白若叹了口气,幽幽道:“但是能不能别今天去找他对质。我刚听闻这个消息,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极了。你等我缓缓,咱们明天再去找他好不好?”
萧不忧点点头。
谁处在白若那个位置都很难做的,她肯鼓起勇气面对已是不易。
竹风小筑没有女弟子,于是他们给萧不忧和白若安排了一个双人的房间。
萧不忧看白若心情难受,不想她强憋着,便体贴地打开窗翻上了屋顶。
没一会儿,果然听到屋内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萧不忧仰躺在屋顶上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么好兴致?”
突然一声吓得萧不忧差点翻下屋顶。
她赶紧坐稳,压低了声音道:“阿桓?”
下一秒,江桓现身在她身旁,还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
萧不忧赶紧拉着江桓,轻声道:“若若在屋里哭呢,你别大大咧咧出声吓到她。你怎么进来的?”
江桓也学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隐身偷溜进来的。”
萧不忧目光难掩羡慕道:“你如今的修为想去哪就能去哪了。”
“哪能呢,云苍之的卧房我就不敢去。”
萧不忧被江桓的话逗得刚想笑,突然想起屋内白若还伤心着,连忙止住笑意,对江桓摇了摇头。
江桓思索一番,突然结结巴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要不去我那?”
“你那?极恶宫?”
江桓点了点头。
萧不忧想了想答了一声好,只见江桓从储物戒中拿出几颗发光的石头。
随后他嘴里念叨着:“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一边说,一边看似随意地扔着石头。
下一秒,她便被江桓搂进怀里,随后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芒。
萧不忧眼前一花,两人便被传送到了一处华丽的卧房内。
“好,好厉害啊!你布置的传送阵法?”
江桓得意回答:“我还在其上叠加了个隐秘阵法,不会被人察觉到传送的动静。”
萧不忧看了看四周,首先便被中央那张巨大的圆床吸引了目光。
“这是你的卧房?”
江桓懒懒地靠在柱头上,状似随意实则紧张地问道:“你喜欢吗?”
萧不忧拍了拍身旁的软榻,软绵绵的,就好像躺在云端一般。她又用手抚了抚,表面上如绸缎般丝滑。
她感叹道:“这些东西肯定很贵。”
江桓着急问道:“你就说喜不喜欢,管它贵不贵呢。”
萧不忧解释道:“当然是喜欢的,但是一想到这么贵,我都舍不得碰它们。”
听萧不忧说喜欢,江桓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在看到萧不忧真的连坐都舍不得坐的时候,他猛地一上前便将她扑倒在软榻上。
“怕什么,用坏了再换新的,我现在特别特别有钱。”
躺在柔软的榻上,被江桓撑着压在身下,萧不忧脸上瞬间便泛起了酡红,她别过脸,声音低低软软道:“起开。”
江桓不由得看呆了,可一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他不敢再看,连忙侧身翻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