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桓兢兢业业学习双修之法的时候,萧不忧和白若也踏上了去往竹风小筑的路程。
白若精心打扮了一番。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白色的拖地碎花长裙,宽大的裙摆上绣着粉色的桃花花纹。手臂上挽着及地的烟粉色轻纱,纤纤细腰,用一条嫩黄色的腰带系上。
她的头发挽了一个很有少女气息的垂髫髻,耳边还各扎了一缕头发,用粉色的丝线绑住,乖巧地垂顺下来。
衬得她整个人雪白中透着嫣红,双眸似水,唇红齿白,一笑嫣然。
白若紧张地询问萧不忧:“阿忧,我看起来怎么样?你说晟书哥哥的叔父会喜欢我吗?”
萧不忧挠了挠鼻尖,道:“若若,我觉得你已经很可爱了。”
白若苦着一张脸:“可是他的叔父很凶,很严厉。”
萧不忧摇了摇她的手,劝慰道:“你是要与文晟书在一起,又不是与他叔父在一起。你尽你所能地表现,实在讨不了他的欢心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一切还有我呢,我不行,还有阿桓。”
“啊?有你们,又怎样?”
萧不忧在白若面前捏了捏拳头,道:“我们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白若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道:“你想怎么样?”
萧不忧拍了拍白若的肩膀,满不在乎道:“到时候我和阿桓帮你们拦着他叔父,你和文晟书先跑。”
呼。
白若轻轻松了口气,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动手打他。”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竹风小筑门口。
守门的是两个童子模样的弟子,他们见到萧不忧和白若,眼前一亮。其中一人主动上前询问:“这里是竹风小筑,两位仙子有何贵干?”
白若拉了拉萧不忧的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他叫我们仙子!”
萧不忧示意她稍安勿躁,和弟子说明了她们是文晟书的朋友,这次来是想要拜访文曲长老。
弟子礼貌地让她们稍等,便进去通报了。
另一个弟子怕她们等得太无聊,还主动询问:“你们远道而来,渴了吗?要不我去给你们倒两杯茶来。”
萧不忧和白若连连摆手:“不必客气了。”
弟子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竹风小筑全都是师兄师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两位仙女姐姐。”
他不过十一二岁,说起恭维的话来也不觉得唐突,引得白若心花怒放。
她悄声对萧不忧道:“竹风小筑的弟子还挺可爱的。”
萧不忧刚赞同地点了点头,先前那个通报的弟子便回来了。只见他沉着脸,看也不看萧不忧和白若一眼,便语气生硬道:“文曲长老说了,他不在。”
白若的心重重一沉,而萧不忧却眉头一皱。
不见就不见,却这样说,是这小弟子一时不察传错了话,还是故意这么说下她们的面子?
就算不喜欢她们,堂堂长老,也不该如此无礼。
白若咬了咬唇,又道:“既然文曲长老不在,那我们想见晟书……文晟书道友。”
这次那弟子连通报也不去了,直截了当道:“文师兄也不在。”
萧不忧忍无可忍地召出玄冰剑,一剑架在小弟子的喉间。
另一个弟子赶紧道:“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快来人!”
白若也连忙拉着萧不忧的手臂,劝道:“阿忧,你做什么啊?”
萧不忧悄声道:“把长老逼出来。”
说罢,她看向小弟子冷冷道:“你看也不去看一眼,怎么知道文晟书不在?”
那弟子虽然怕得双脚发抖,却也嘴硬道:“他就是不在。”
萧不忧轻哦一声,道:“那我问你,文晟书是几点走的,去的哪里,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依照长老的意思拒绝这两人已经是小弟子的极限,他饱读诗书不愿撒谎,便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白若连连摇着萧不忧:“算了,阿忧,我们走吧。”
“走,去哪?”萧不忧用剑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道:“带我们去见文晟书,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不客气?”
人未至,声先到。
一中年男子携几位竹风小筑弟子慢慢走了过来。
他一身深蓝色的儒生打扮,眉头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一看便是经常生气皱眉的人,浑身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质。
他看了眼萧不忧,又扫了一眼萧不忧身后的白若,嗤笑道:“想之去一趟昆仑虚,结交的就是这样的朋友吗?”
文晟书,字想之,他曾说过这个字是他叔父亲自给他取的,要他做事之前多想想。
但由于这个字太奇怪,不适合用来称呼,所以除了叔父本人,也没人这么叫过他。
所以这人,就是文晟书的叔父,文曲长老了。
萧不忧缓缓收回了玄冰剑,和白若一起规矩地行了一礼。
见状文曲长老又是一声嗤笑,讽刺道:“先兵后礼,你们倒是守规矩。”
索性是白若亲家,又不是她萧不忧的。萧不忧哪里需要受这个气,便帮着白若那份一起发泄了。
她讥诮道:“不如叔父守礼,明明不在竹风小筑,得知我们来,还特意传送回来。”
白若讪讪地笑笑,拉了拉萧不忧的衣摆,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文曲长老轻哼一声,见门口人来人往,也有不少人伸长了脖子瞧着。他一挥袖子转身道:“请吧。”
说罢,便带着几个弟子往里走了。
白若看了看萧不忧,萧不忧对她点点头道:“没事,我随你一起进去。”
白若深吸了一口气,两人跟了上去。
文曲长老将两人带到一间小院的厅堂,便停下了脚步。
他自上堂坐着,萧不忧自觉找了个旁边的位子坐下。她招呼了白若几声,白若却紧张地站着不敢私自动作。
文曲长老闭了闭眼,老神在在道:“坐吧。”
白若这才挨着萧不忧坐了下去。
不等二人开口,文曲长老率先便道:“你与想之的事情,他已告诉我了。想之是我已故哥哥独子,在他生前已为想之定下婚约。此前,也是怪我从未和想之提起过,所以才会耽误了你。”
“此事是我文家做的不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我会代他补偿你。可是你要知道,你和想之绝无可能,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