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揽过林初的腰,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沉溺在了他的深情眼波中,只觉浑身酥软,闭上眼回应他...…
理智总是在警告林初,可是这一次情感战胜了理智占取上风。
喘息平复后林初解下身上的荷包,从中拿出那枚宝石戒子,交到他手上。
分离的两个月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想念他。在得知他和殷茹没有关系后心中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而复得的情感,又经过殷茹的口知晓他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的事,爱意直接到达顶峰。
这枚戒子今日原本是想交还与他的,可是现在,她想拥有它。
思墨接过戒子突然涌出热泪,戒子缓缓地戴到林拆的无名指上。
“带上我的戒子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林初微笑着应了,“你也不许反悔。”
冬雪已经在院中备好了一桌酒菜,二人牵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夜的酒喝得格外欢畅。
“若是初霁也在就好了。”林拆带了些醉意,他在眼里也变得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我下次来一定带上她。”思墨也有些醉了,牵着她的手一直不放开。
直到她进房门去,他还靠在门上傻乐呵,像是捡到金疙瘩的穷小子。
林拆想起初霁的信还没有看完,原来那页纸是在说思墨这段时间跟着太子做事越发受到器重,官风渐露,李明启似是有所察觉。只是还从未上过朝,未明确所知是何人。
第二日林拆带众人一起去附近的山泉边钓鱼,这是这两个月她最爱的娱乐活动。每天提了个桶一把鱼饵一根钓杆就在这里坐上半日。
吴锋和思墨没一会儿就搭好了一个小帐子,还架了一个柴火堆,等一会儿鱼儿上钩就能烤来吃。
“真没想到在古代还能野营。”殷茹发自内心的感慨,若是有手机定要拍照记录下来。
“野营是什么?”
“我们这样就叫做野营。”殷茹已经习惯了每说一句话就要解释一两个词的日常。
没钓上一会儿,吴锋嫌慢就直接拿了叉子下水,他本就是练武之人身手极快,没两下就扎了一水桶的大鱼,交给冬雪利落处理后架在火上烤了起来。香喷喷的味道勾得众人纷纷扔了吊杆过来吃现成的。
思墨细心挑了刺,将鱼肉夹到林拆碗里,吴锋见了也学着拆拆弄弄,可是他手里的鱼没两下成了碎末,憨憨的挠了挠头自己吃下。
“晴儿,现下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和吴锋学一些防身的功夫才好。一是为了健体,二是万一发生危险还能自保。”
“嗯,我也正有此意。我可是金陵乡野女子林拆,莫再唤我晴儿了。”
“好,林拆姑娘。”
思墨此行还有要是在身,没过两日就走了。临行前林拆送了他一枚草编的戒子,说日后拿这个可以换一枚真的。
殷茹倒是有空,留在这里和林拆一起学了一些防身功夫。又拉着她们一起去金陵主城内逛逛,一边逛一边计算这边的房租物价,金陵繁华虽不如长安,但是开个分号赚赚钱应该不难。长安基本已经稳定了,若是想赚更多还是要全国各地都有分号才行。
心思定下一帮人白日里就帮着殷茹开始准备金陵的生意,到了晚上还要帮冬雪绣嫁衣。林拆没有怎么运动过,只能先从基础的体能开始练起,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精神倒是越来越好了。
思墨几乎每隔半月就会来一封信,信上不过寥寥数句记录一些有趣的日常,有时还会捎带来一些九连环之类的玩具逗她开心。信的末尾总要加上一句,我思念你。
林拆看完信心里总暖暖的,思念有了寄托。因为不知他此刻在哪儿她只能写了回信,放一片当日见到好看的叶子压好了藏在衣箱里,同他写的信放在一处,等他来时再一起给他看。
时日不紧不慢的过着,秋风黄了树梢,满街弥漫着桂花的香味。
“你快换上这身喜服我看看合不合身。”林拆拿起衣服对着冬雪比划,最后十来天她赶着在领口处绣了一朵并蒂莲,混着银色丝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冬雪羞得半遮着面进去换了衣裳,夏莲又拉着她去坐到铜镜面前盘了个漂亮的新娘发髻,簪上前些日子吴锋去金铺里打来的簪子,一抿红唇,果然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林拆看着看着红了眼,春杏和冬雪同一年进的府,也是同样鲜嫩的年岁,若她还活着,定也要看着她喜洋洋的嫁出去,可是那日她胸口绽放的嫣红却让她永远留在了那一日。
冬雪看着小姐红了眼眶,也垂了泪珠说:“小姐别伤心了,春杏定是投胎到好人家去了。”
“好丫头,你可要连她的那一份好好过。”
“这马上要到好日子了,你们怎么还哭上了。”殷茹刚进来就见到她们三人哭作一团。“也不是嫁去哪儿偏远的地方,不就是这个房嫁到那个房嘛。”原本思墨来信要殷茹月初就回去,这段时日长安的店铺一直是思墨在代管,他既要忙于政务还要管理若干店铺一时间忙得够呛。但是殷茹说来了这么久还没参加过古风的婚礼,一定要喝完冬雪和吴锋的喜酒再走。
“不哭了不哭了,殷茹说的对,新娘子哭肿了脸可不好看了。”林拆替冬雪擦干泪痕,“若是吴锋待你不好你可要同我说,我出面教训他。”
“他为人是老实了些,但是有时候还是蛮会体贴人的。”
“这婚还没成已经帮着他讲话了。”夏莲拿指尖点了一下冬雪的鼻子。冬雪羞恼跑进里间换了衣服出来。
大婚当日礼节从简,林拆和吴川一同坐了高堂,吴锋牵着新嫁娘来叩拜行礼,林拆给两人各封了一封厚厚的红包。喜宴就宴请了一些邻里乡亲和殷茹店内的掌柜伙计,几桌人也是吃得热热闹闹,闹了洞房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