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风灵做市场调查的时候注意到了朱颜楼售卖东西很昂贵的同时，还是很仔细地归类了一番那儿售卖东西的范围的。
在香露方面，楚风灵没有看到几种，而且她呆在朱颜楼门口看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从朱颜楼里出来的女子手中拿着香露。
因此，楚风灵认为香露可能在县城里市场挤占度比较小，如果趁着这个空隙把她制作的香露立好招牌，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等楚风灵说完之后，老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楚姑娘还是没有把功课做足啊。
楚风灵疑惑：“您为何叹气呢？”
有商机不做岂不是太傻了啊？
不过很快楚风灵就停止了她这种傻傻的想法，老板可是个商人啊，要真的是有商机的话，老板能不知道？
显然，老板现在叹气是有别的原因的。
正想着呢，老板摇摇头曲起食指又在桌子上敲了敲。
“还请老板赐教！”楚风灵微微低头，一副乖巧学生的模样。
老板道：“不敢，只是……针对姑娘的想法，我有些话要说。”
见老板终于要发表意见了，楚风灵赶紧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
在商场上的事情楚风灵或许见过的花样要比老板多上一些，可是老板怎么说也是县城中的人物，人家对于县城里的情况要比她这个外头人要清楚的多。
老板也不怕拂了楚风灵的面子，二人既然决定合作，那许多事情就是得说开了，要不然到最后受连累亏损的可是两个人呢！
于是，老板便实话实说：“要是依着我看……姑娘说的这条路其实未必走得远，或者可以说是甚至走不太通达。”
老板这句话一说出口，楚风灵瞬间就跟一桶冷水倒在头上没有什么两样。
她唇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还挂着，现在收起来也不是，不收好像更不对，弄到最后她只能是把笑容僵化在嘴边。
老板也不是故意也在这个时候这么说的，走不通达……这对于一个刚刚想出新点子的女孩子是多大的打击，他也不想，可是事实的确如此，他不说在前面，以后出现问题不就更会打击得狠吗？
还好楚风灵的抗打击能力比较厉害，两三下她便收拾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楚风灵问道：“老板，您可以给我讲讲为何您这么说吗？”
为什么走不通达，总得有个理由吧？她之前在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可没有发现有影响香露销售的因素啊。
闻言，老板摇摇头，看来……姑娘前期的工作做的不甚到位，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可是前期工作再不到位也不至于连这么个比较基本的事情也不知道吧？
老板看向楚风灵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反问道：“姑娘当真不知道？！”
回应老板的是楚风灵坚定的摇头。
她要是知道这条路走不通达的话又何必费心思研究呢，她还非得知道为什么走不通！
老板叹口气，心想姑娘可能是不怎么了解这其中的行情，会有这样子的想法只能说身份不同还有她涉世未深的缘故。
他解释解释算了，也不至于让姑娘太伤心了：“姑娘可知道为何雪花膏能够迅速火爆就是卖得贵也会有不同的人来买，香露在县城里售卖的地方少种类也那么少？”
这就是问题最关键的地方。
说实话，雪花膏的价格定的的确不算很低，若是寻常人家拿着这一笔钱去吃喝，那也是能够坚持一段时间的，但雪花膏就是卖得很好，甚至要比朱颜楼的生意还要火爆。
可香露……老板并不确定可以不可以。
甚至老板觉得香露很可能会闯不出什么水花后拖累雪花膏的售卖。
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姑娘既是浪费了自己的心思，又浪费了成本，还拿不到任何回报，那不是太亏了？
楚风灵听着老板那十分丧气的语气，心里就跟坠进了冰块里面一样。
她都还没有做呢，老板就给了当头一棒，任谁都是接受不了的啊！
在楚风灵眼里，雪花膏和香露也都是差不多的东西，不至于因为制作工艺而有所不同吧？
要真的说起来，楚风灵还认为雪花膏应当要比香露更加难卖一点儿呢，毕竟雪花膏的功效并不像香露那么的容易获得，需要配合着各种各样的保养。香露随随便便都可以使用，可是要比雪花膏好卖多了吧？
这二者的区别不是和高级护肤品和香水差不多嘛？
在楚风灵来的那个年代里，香水专柜的人流量可要比售卖高级护肤品的多多了。
所以楚风灵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若不是您提醒我的话，我还觉得香露能够大卖一场呢……”
现在的楚风灵可是被老板的态度弄得丧失了一大半的信心，她整个人都蔫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什么两样。
可再怎么说她也得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做香露，难不成县城里的人不喜欢香露这个东西吗？
还真难放弃……楚风灵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蒸馏香露的仪器全部调试好，这突然间叫她放弃，楚风灵当真是舍不得的。
老板何尝看不出来楚风灵眼神之中带着的失望，她一直紧紧扣在手掌上的手指就是她紧张又不舍的标志。
孩子还小，不懂得的东西还得他多教一教才行。
万一以后真的遇上了，她闹出笑话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在老板的心目中，他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成了楚风灵“老师”的角色。
“老师”讲课的语气变得和缓了不少，大概是怕再把学生的“积极性”给打消得不剩什么了吧？
楚风灵见老板又舔了一下嘴唇，觉得老板可能是有些渴了，所以站起身在壶里填满了茶水又给老板的茶杯满上。
老板也是正好用茶水润润喉咙讲东西不至于太干涩，也是缓解二人心情的好法子。
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茶香后，楚风灵的心情也是有所缓解。
紧接着她便听到老板问她：“姑娘既然在研制香露了，那必定姑娘了解香露的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