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南漾同志亲手做的糖画,怎么样?我没有诓骗各位吧,这手艺是不是称得上一句精妙绝伦?”
糖画这东西很考验人使用双手时的稳定性,而南漾却能用这么简单的线条,完美地抓住神韵所在。
所有见到这幅糖画的人,都仿佛透过其窥见了数百年前那位民族英雄的风采。
傅国安更是忍不住喃喃道:“真是奇了,简直就和岳将军活过来了一样。”
陆忱宴深邃的目光同样停驻在那幅糖画上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南漾的作品,没想到会比他设想的还要让人出乎意料。
难怪王参谋长赞不绝口,一定要让他把南漾带来,这手艺确实是大师级别的。
“你做得很好。”
南漾心头一跳。
低沉性感的嗓音紧贴着耳廓响起,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旁人的夸赞南漾听着大多没什么感觉,但陆忱宴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她禁不住红了脸。
正巧这时傅国安问起,在国宴上能在短时间内展示出怎样的画作,南漾备受鼓舞似的笑着反问。
“请问您是要平面的还是立体的?”
她的笑容淡然,但那双神采飞扬的狐狸眼中,却满是自信的色彩。
大家听了她的话一愣。
都有些没听懂她的意思。
什么平面立体的?
还能有立体的糖画?!
王永新却敏锐地察觉到南漾能带给他们新的惊喜,便追问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南漾试着用更加方便理解的方式来向他们解释。
“平面的话,我可以画出千里江山图的一部分,如果时间充足,一整幅也不是问题。”
顿了顿,南漾微抿住红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笑道:“如果再多给我点时间的话,我可以搭建一座缩小版天安门城楼。”
所有人:“……”
真的假的。
这震撼程度让他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国安瞬间来了兴致:“国宴说不准,但现在时间有的是,你能先画个样图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吗?”
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是想确认一下南漾的绘画功底。
南漾也半点不怯场,笑着答应下来。
“当然可以。”
王参谋长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一等南漾答应下来,他立刻就把宣纸给铺平,就差没给她亲自研墨了。
南漾礼貌地笑了笑,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创作起来:“实际做出来的效果跟我样图差不多,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我再回去制作糖画版本。”
与此同时,南怀洲万万没想到,部队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跟自家闺女有关的大事。
他生怕南漾面见大领导会紧张,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方设法地跑到了办公大楼这边。
操心的老父亲伸长了脖子,扒在办公室门口撅着腚往里看。
尽管自家女婿那高大个有些碍事挡着了,南怀洲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南漾的所在。
刚才还有些严肃的老父亲,瞬间女儿控上身,忍不住星星眼起来。
“哎呀,我家闺女就是好看。”
正专心致志呢,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南怀洲的肩膀,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你在干什么。”
南怀洲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被纠察逮住了,慌忙一边扭头,一边为自己辩解。
“没干啥,我就是来看看我闺女……”
话音没落,南怀洲就对上了南御一张严肃中不失无语的俊脸。
“爸,让人看见了,怪丢人的。”
南怀洲尴尬地咳嗽一声,臊得脸都红了。
他正犹豫着说点什么把场子找补回来时,就见南御绷着脸,往他旁边一蹲。
“爸你过去点,给我腾个位置。”
南怀洲愣了下,旋即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他就知道他们家这几个孩子,个顶个的嘴硬心软。
在家里的时候南御还跟南漾别扭着呢,这会一听有事,还不是担心地眼巴巴就跑过来了。
父子俩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好意思说谁,默默地继续扒着门往里看。
门内,南漾很快就把天安门画了出来。
要说一模一样倒也不尽然,那流畅线条看似简单,其实将天安门的端庄严肃描绘得极为传神。
王永新被狠狠惊艳了一把,趴在旁边看了又看,愣是没敢伸手碰一下。
“确实画工了得啊,小南同志,糖画真的能做出直立的一栋楼吗?”
南漾点点头,简单给大家解释了一下,无非就是把每一部分用糖画做好,再拼起来。
“天安门的制作过程就是这样,如果要糖画版的千里江山图的话,需要半小时时间。”
王永新和傅国安嘴巴都乐得合不拢了:“可以可以,不错,我们现在就申请上去等批复。”
“要是这么精美独特的作品都不能代表我们国家,那还有什么可以?”
“这次国宴,一定要用这些我国独有的国粹文化让那些外国佬开开眼啊哈哈哈!”
两人越想越激动,立刻打电话上报组织。
等跟上面汇报完后,傅国安又跟南漾道。
“南漾同志,我希望你能在现如今的程度上,再进行改造研发,做出缩小版尺寸的糖画来。”
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一笑:“虽然要等正式审批后再确定尺寸,不过国宴关系重大,现在开始准备也不早!”
南漾点点头,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国家的肯定,饶是镇静如她,也忍不住开心到眼睛亮晶晶的。
“傅部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各位和组织的期望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南漾身上,画面唯美动人。
陆忱宴站在她身后,距离她半步的地方。
男人眼睫低敛着覆盖住深邃的瞳仁,他看似神色淡漠地注视着窗口。
实则视线一直停留在玻璃上反射出的俏丽侧颜上。
屋子里闹哄哄的,屋外也同样不平静。
南怀洲看着摆放在桌上的两幅国画,忍不住激动得一拳捶在了儿子身上。
“看到了吗,我们家漾漾多厉害,都快能参加国宴了!虽然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但是也算提名了!”
南御差点被亲爹打得岔气,无奈地挥开了他的手。
“我看到了。”
他面上虽然还冷冷淡淡的,但一双淡漠的眸子却同样未曾移开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