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伴着萧玄天冰冷的敕令,被他操控的利剑森林,奇异的一分为七,分别向四散开来的散兵游勇镇杀下去!
唰唰唰唰!
剑光霍霍,血光乍现。
惨叫声连成了片。
不过十息光景,那些曾在整个南岛,都有偌大名望,素来受人敬仰的无极商会强者,彻底被杀绝!
方才向萧玄天出手的,已只剩下灵机子和阴无极。
“太不可思议了……”
“太强了!战神太强了……”
“以一己之力,镇杀了整个无极商会强者,便是仙台无上士到来,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难以置信的呼声,如潮汐般在无极商会四周的街道中蔓延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来,看着这可怕的一幕,人人头皮发麻,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切。
南岛这地儿是个每日都有大事发生的地方。
然而多少年来,何曾出现过这等惊天动地的惊世之举?
“他胜利了,他居然做到了。”杨桃枝喃喃自语,喜极而泣。
胡嫣然无言的点头,内心五味杂陈,复杂到了极点。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忘记,这个一开始根本没放在眼里,短短几天却令她经历平生最不可思议壮举的伟岸男子!
人群中,夜昆丘、谢风华、韩柏等人,都是脸色发白,心头狂跳。
“这小子,太牛哔了。”
韩柏颤声道。
他们在萧玄天手下受辱,一直存有报复之念,不过对方成长的速度太快,转眼之间已成狂战境之神,这才忌惮于他背后的实力,暂时搁置下来。
但报复之念,并不曾消失。
尤其是夜昆丘,他可是响当当的巅峰大士!
谁曾想,一日之后,就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
那么多长生大士、巅峰大士,竟被那般轻松的抹杀!
此刻方知,先前的报复之念,是多么可怕和危险。
一念及此,几人都是冷汗涔涔,心中暗呼侥幸。
萧玄天冰冷的目光,看向满脸惊奇和不安的阴无极和灵机子,冷冷的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灵机子狞声道:“萧默,你休要猖狂!”
方才出手之时,虽然根本触碰不到萧玄天的影踪,但凭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他也意识到,敌人要对付自己也不容易,否则不会单单留下两位半步仙台不杀,心里头还是有些底气。
他却哪里知道,萧玄天之所以不曾对付二人,乃是大事未果,暂时还不想过多的暴露实力。
再加上澹台红豆下落不明。
这才留他们一条性命。
阴无极全身战栗,怒吼道:“萧默,你毁了老夫毕生基业,这笔血债,一定要血偿!”
“是吗?”
萧玄天不屑一笑,冷然道:“就凭你们这两颗歪瓜裂枣?交出澹台红豆,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痛快!”
灵机子厉斥道:“怎么,你还想杀了老夫不成?”
萧玄天目光低垂,幽幽的道:“有何不可?”
便在此时,但闻一道长长的唱喏声传来:“南岛少帝到……”
一位身着雪衫的青年公子,从一辆华贵的车辇中走下来。
他相貌俊朗,气度非凡,周身气息汹涌如浪潮,一双锐目,尤其明亮,令人联想到天空的雄鹰捕猎的眼神,正是如今南岛大帝府的主事者,年不过千岁,便已修成巅峰大士的南岛少帝李太元。
看到他,阴无极直接跪伏在地,悲呼道:“少帝,您一定要为老夫做主啊!”
李太元看也不看他,脚步轻移,动作不温不火,瞬间来到萧玄天身前,面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问道:“在下李太元,见过萧战神。萧战神无碍吧?”
萧玄天瞧了瞧这位南岛的主事者,微微颌首道:“还好。”
“那就好。听到萧战神怒斩无极塔,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过来,就怕你有什么闪失。看你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李太元的目光,这才落在阴无极身上,语气也冷漠了几分,道:“起来说话。”
阴无极嘶声道:“少帝若不为无极商会做主,老夫绝不起来。”
“那你就跪着吧。”
李太元冷声道:“你有什么需要本少帝做主的,从实道来。若敢虚言,本少帝饶你不得。”
“是!”
阴无极大呼道:“一日之前,老夫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一名服毒自尽的女子,当时尚不知她的身份,后来才知乃是荒神道域府公主澹台红豆,因向这位萧战神求爱不成,萌生死志。”
“老夫带她回到无极商会,立即邀请火王灵机子先行搭救,但此女所服之毒,极其诡异,连灵机子一时之间都束手无策。只得暂时为她服用续命之物,妥善安置。谁曾想由此大祸临头,这萧默狗贼,一言不合杀到无极商会,毁我无极塔,杀我会中强者近三千人……”
说到这里,阴无极不失时机的老泪纵横,嘶声道:“无极塔内,存储着无极商会数千年积累,各式珍贵灵宝的价值,少说也有五十兆道晶!旦夕之内,尽数被毁!再加上几千条人命,我无极商会,已然完了……”
说着痛哭失声。
这番话里,固然作伪的成分极多,但也的确有真情实感在里头。
无极商会,是的确完蛋了!
李太元冷笑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而已。”
灵机子大声道:“老夫以南岛第一丹师的身份,向少帝承诺,阴会长所言,绝无半句虚词。何况此贼捣毁无极塔,数以十万的人群,亲眼目见,人人皆可作证。”
此言,倒是令李太元沉默下来,好半响才道:“无极商会毕竟是南岛第一大商会,泽被万众。萧战神今日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令本少帝很难办啊。”
“你觉得,该当如何?”
萧玄天淡然而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
只凭李太元这一句话,他便知道,此人其实站在阴无极那边,故意这番做派,显然是在唱双簧。
李太元又沉默下来,思忖半响,道:“阴会长觉得,此事该当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