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巨大的动静,令方圆百里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而后,人群向无极商会蜂拥而来。
许多人远远的看到,像一柄利剑直插云霄的无极塔,轰然倒塌的那一幕,登时惊的目瞪口呆。
“无极塔被毁了?”
“我的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啊……”
无极塔,南岛的地标建筑,无极商会的所在地,也是无极商会的象征!
这座占地千亩的巨型建筑中,有数不清的展柜、货仓,里面存储着价值无可估量的灵材、宝物,也是无极商会数千年来的积累。
而此刻,已是毁于一旦。
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无极塔,阴无极目眦尽裂,全身发抖,怒吼道:“萧默狗贼,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是他毕生的心血。
里面存放着无极商会的至少七成货物,如今绝大多数,均已损毁。
“冥顽不灵。”
萧玄天冷斥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以倒塌的无极塔为中心,熊熊烈火,忽然腾空而起,转眼之间就蔓延向了四面八方。
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已然令不少无极商会的人遭受重伤,甚至直接身死。
这一记火系神通释放出来,又不知死了多少人。
人群再次惊呼,慌不择路的四散逃开。
这里,已经成了修罗炼狱。
“今日,我要血洗无极商会!”
萧玄天清朗而肃杀的声音,在熊熊烈火中传向四面八方,“阻我者,杀无赦!”
“孽障!”
灵机子狞声咆哮,与阴无极一左一右,夹击而至。
他们二人的修为,都达到半步仙台,比巅峰大士还要强大许多。
此外,还有无极商会的诸位副会长、主事等,凡四十五人,都是强大的巅峰大士。
若再加上会中执事、管事、护卫,更是不下三千人。
熊熊烈火中,这些人一窝蜂的向萧玄天扑去。
“蝼蚁一般!”
萧玄天声音冰冷,手中的太和圣剑,遥遥一斩。
呲啦!
一道璀璨的剑幕过处,瞬间便有十余位长生大士毙命。
奈何敌人实在太多,转眼之间,他就被人群和劲气所淹没。
“萧战神要完了!”
“谁能想到,他竟会以如此残酷和莽撞的方式,对付无极商会呢?”
“太冒失了,萧战神太冒失了。他应该带着将军府的人来,才能和无极商会掰一掰手腕。”
远处,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
澹台红豆豪掷百亿道晶向萧玄天求爱的行为,其实打动了许多人,大家都对这个勇敢而可爱的道域府公主生出好感。
但凡稍微有点脑子,就会明白所谓的求爱不成服毒自杀,只是一个挟持她来对付萧玄天的由头。
萧玄天冲冠一怒为红颜,捣毁无极塔的神勇行为,又博得许多人的赞赏和震惊。
人群之中,杨桃枝和胡嫣然讷讷的看着,那位在烈火中恍若天神下凡的伟岸少年,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红豆果然没有爱错人。”
胡嫣然颤声道:“为了红豆,他居然敢拆了无极塔,闹出这等动静。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竟有人为了爱,可以如此不顾一切。”
杨桃枝目光中闪烁着泪花,幽怨的道:“若有哪个男人愿意为我这么做,哪怕他不名一文,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去再想,为他去死。”
胡嫣然担忧的道:“他不会有事吧……”
“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桃枝咬着牙,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
那可是无极商会啊!
半步仙台阴无极坐镇,巅峰大士数十人,长生大士过千,如此浑厚的力量,岂是单枪匹马能够对付?
眼见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萧玄天一声长喝。
“剑来!”
刹那之间,除了他手中的道器太和圣剑,方圆万丈之内,但凡有人手持利剑,均不再受主人的控制,齐齐离鞘飞出。
锵锵锵锵锵锵……
密密麻麻的剑鸣声中,数万柄利剑,化作一片浩荡的剑林,汇聚在萧玄天的四面八方,在阳光、烈火、劲气和烟尘中,闪烁出奇异的光。
他仿佛化身剑的代表。
这一刻的萧玄天,在万剑的衬托下,仿佛高高在上的剑道君王。
“以意御剑!这就是萧战神的剑道境界吗?”
“连巅峰大士的剑都不受控制,太强大了!”
“这大抵才是战神的真正手段……”
人群震撼惊呼。
“去!”
萧玄天全身一震,伴着他深沉的长啸,数万利剑,如一条利剑河流般,向蜂拥而来的敌人攒射而去。
刹那之间,血光漫天!
一尊尊长生大士,被利剑绞成肉泥!
一位位巅峰大士,被飞快的斩落,身死道消。
每一个瞬息之内,都有数十名大士身死。
这是一场即便放在南岛,也罕见到了极点的血腥屠杀!
万剑过处,无人能挡!
向萧玄天围攻的近三千人,数量在急剧减少。
不过盏茶光景,竟然只剩下四散逃开的一小撮,不足百人!
“狗贼!”
阴无极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整个人几近崩溃。
今日这一切,实在发生的太快。
他先是眼睁睁的看着,无极塔被萧玄天一剑斩毁。
继而又眼睁睁的看着,萧玄天释放火系神通,令无极商会的老巢处处被焚,本来还能搭救一下的废墟中的灵材,至此几乎全部被毁掉。
最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无极商会的真正精英力量,几乎被杀光。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商会中不可或缺的人,经验老到,管理着相应的事务,眼下却死的干干净净。
阴无极和灵机子虽然在拼命阻挠,力图格杀此贼,却骇然发现,对方的身形诡异到了极点,每每等到他们杀过去时,人家早已到了另外的地方。
这才意识过来,难怪此人敢单枪匹马的杀上无极商会。
他的实力,比他在狂战台上豪取五十连胜,还要强大太多!
阴无极做梦都没想到,无极商会的倾覆和崩溃,来的如此突然,如此快速。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仍觉得这一切,宛如一场难以置信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