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
太史安康满面杀机,阴测测的道:“本族宗祠重地,你若敢胡言乱语,依我族规,我可以处死你。”
他本就对萧玄天十分看不顺眼。
半个月前,大士门阀司马氏,为族中最杰出的天骄司马长治提亲,要迎娶的对象,正是骆仙兰!
这才是太史氏突然让骆仙兰认祖归宗,参加太史慈寿宴的缘由。
骆仙兰与萧玄天举止亲昵,他看在眼里,不仅十分反感,更担心这门亲事会因此而出了差池。
若不是担心骆仙兰的反感,他早就动手了。
这一刻的太史安康,甚至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借此机会,以玷污太史门阀宗祠之罪,顺势将他格杀于祠堂之内。
“嗯?”
萧玄天脸色微沉,大袖一挥,随手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
这看似随便之极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太史安康的脸上。
他整个人像一个大号的人形沙包,周身还包裹着滚滚劲风,向供奉灵位的供桌上,身不由己的飞掠而去。
砰砰砰砰……
爆射之处,所有的灵位像骨牌似的撞倒,四处纷飞。
太史安康面肿如猪,嘴角渗血,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坠落之处,不偏不倚,恰好在最后一排灵位边。
他举目一瞧,偌大供桌上所有的灵位,已是东倒西歪,整个人登时狂抽冷气,惊叫道:“竟敢如此亵渎我太史氏宗祠,你、你找死!”
言语之余,满是惊慌意味。
依族规,亵渎宗祠,乃是死罪。
即便他并非有意,但这几千个灵位,可都是他自己撞倒的。
“是吗?”
萧玄天背着手,漠然道:“在我没有动怒之前,你们最好将太史伯父的灵位,奉入宗祠。”
太史安康只是改命境九重修为,若不是手下留情,刚才那一巴掌下去,能将他抽成肉渣。
“竖子!”
一道森冷而充满愤怒的声音传来:“毁我宗祠,你好大的狗胆!”
便见一名钢发如针,满脸皱纹的老者,飞身进入祠堂。
他面容阴鸷,双目喷火,死死盯着萧玄天,厉声道:“损坏我太史氏列祖列宗的灵位,乃是对太史门阀莫大的挑衅,小儿,你,想怎么死?”
太史安康慌不迭的爬起来,满脸怨毒的吼道:“二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二祖太史祥,阀主太史慈的胞弟,曾服用过一枚“长生破境道丹”,勉强进阶长生境,如今仍在下品大士中境,勉强算是太史门阀的二号人物。这些年来早已退居二线,做了宗祠的守护者。
萧玄天俊美的面容波澜不惊,淡然道:“我就是挑衅你太史氏,你待如何?”
“太狂妄了!太猖狂了!”
太史安康狞声吼道:“宰了他!绝不能容他活着走出宗祠!”
“找死!”
太史祥森然一笑,阴鸷的双目中杀机腾腾,广袖一动,一道沛然法力化作一只利爪,向萧玄天当头抓去。
萧玄天眼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身形微动。
这一爪立时抓空。
但它余势不减,结结实实的落在供桌上。
咔嚓!
供桌被抓出一个爪形大窟窿,十几张祖宗的牌位,应声粉碎。
“混账!”
太史祥见状,目眦尽裂,浑身发抖,怒吼道:“老夫要把你碎尸万段!”
言未落,他双手连抓,刹那间一道道由法力凝成,磨盘大的血色爪影,如暴风骤雨,连连抓向萧玄天。
漫天爪影中,白衣少年身形微动,身姿美妙,恍若风卷白云,动作也是不温不火,仿佛信步闲庭。
偏偏太史祥全力轰击的血爪,触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住手!”
“二祖,住手啊……”
太史安康急的连连尖叫。
太史祥哪里听的进去?
抓!
老子抓!
咔咔咔咔……
紧锣密鼓般的脆响声响起。
偌大的供桌上,也不知被抓了几十爪,一道道三尺见方的爪印,密布其上,不知多少牌位粉碎,更多的则掉在地上,咣当脆响。
“竖子!”
太史祥须发皆张,全身乱颤。
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小子看似微弱的动作,竟不断引祸水东流,令自己的攻势,尽数落在老祖宗们的牌位上。
他看护宗祠近千年,到头来竟成了亵渎列祖列宗的人。
这叫太史祥怎能不愤怒到癫狂?
看着一片狼藉的宗祠,骆仙兰满脸快意,一直郁郁寡欢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她知道,这家伙是在给自己出气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垃圾长生大士!”
却听一道讥诮的声音响起,便见少年俊美的脸上,透着分明的不屑之色。
下一瞬,他身形忽然一动。
太史祥根本来不及躲避,一只铁钳般的手已经凶狠的掐住了他的咽喉,大力涌来,他的喉管直接被捏碎,无边无际的剧痛和昏眩,如潮水般涌来。
即便太史祥乃是长生大士,生命力顽强,捏碎喉管也不会毙命,但如此严重的伤势,也足够他好好喝一壶。
“说吧,你想怎么死?”萧玄天幽幽的问。
太史祥的眼珠子瞪的快秃噜出来,蹬着双腿不断挣扎着,本就阴沉铁青的脸,很快就没了人色。
太史安康看的头皮发麻,满脸恐惧。
即便二祖是靠丹药冲开的长生境,即便安西天才榜上排名前五十的天骄,都有击杀他的实力,但他毕竟也是一位长生大士啊!
在这小子手下,竟无反抗之力!
太史安康色厉内荏的叫道:“放、放了二祖,否则……”
话还没说完,萧玄天随手一巴掌扇出去。
啪!
太史安康直接被扇了个倒栽葱,口中鲜血长流,当场昏死过去。
宗祠外的宗祠守卫,看到这一幕,人人倒抽凉气,一时竟不敢上前。
萧玄天徐徐松开手,凌空一巴掌抽在太史祥脸上,将这位长生大士直接抽的栽倒在地。
他抬脚踩在太史祥脸上,再度淡然诘问:“说吧,你想怎么死?”
太史祥嘴里早已发不出声音,再看向萧玄天的目光,满是恐惧之色。
他能感觉的到,这小子绝不是在开玩笑。
足以将自己的脑袋踩爆的臭脚,随时都可能狠狠的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