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暮雨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娇滴滴的郡主在他耳边聒噪,甚至他纡尊降贵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水?桔梗花是由无数鲜血和尸体作为花肥,供养生长。”他音质很冷冽,配上他话里的内容,气氛莫名惊悚。
俞柔眨了眨眼睛,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轻声说:“难怪呢,我瞧着花泥是锈色,泥土气味也很奇怪,原来是鲜血和尸体呀。”
苏暮雨没把人吓哭,有些意兴阑珊的抬步便要走。
他的腰一下被温软细瘦的双臂环住,让他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只听怀里的女人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漆黑的杏眸中泪光点点,她声线中带着颤音,“太可怕了。”
一滴泪滑落进她的衣襟深处,苏暮雨移开目光,用淡漠的声音无情道:“松手。”
“我不,我害怕。”俞柔双臂收得更紧了些。
她曼妙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贴紧了苏暮雨,正常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但苏暮雨性冷淡,他嗤笑一声,“那你便抱着吧。”
他脚尖点地,借力一个漂亮的轻功,就带着俞柔飞上了墙头。
底下的两个侍女看傻了眼,不懂向来不近女色的持伞鬼大人今日怎么对天启的郡主有了例外,她们面面相觑,随后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苏暮雨的院落格局没什么不同,他似乎不怎么讲究生活的品质,卧室里除了一张木榻,一扇屏风,以及一个兵器架,便没别的东西了,这么冷的天气,连个炭盆也无。
他的院子里同样也没有任何花卉草木,倒是让俞柔有了借口留下来。
她一进入苏暮雨的卧室,就撒了手,苏暮雨瞥她一眼,径直进了耳房沐浴,也不管她,把她当成了只稍微缠人一些的空气。
俞柔招来外面的两名侍女,吩咐了她们几句,就踱步靠近了耳房。
她轻轻一推,耳房的门就开了,一枚钢针咻一下扎入她面前的青石砖里,青石砖寸寸裂开,俞柔睫毛眨了下,转身合上了门,不怕死的掠过了钢针,靠近了遮挡了她视野的十八扇黑木屏风。
“你真是色胆包天。”苏暮雨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语气如寒冬腊月里结的冰,冷得彻人骨髓。
水花声与衣服摩挲的声音同时落入俞柔耳中,下一瞬,她脚步迈入屏风后,便看见了刚从浴池里走出的苏暮雨。
他全身只来得及裹上一件长款中衣,中衣雪白丝滑的布料沾水之后紧紧贴在他结实漂亮的腰腹肌肉上。
白色衣料在沾水后微透,他穿了,又好像没穿,什么也遮不住,让俞柔大饱了眼福。
俞柔在心里咋舌不已,男色惑人、男色惑人,怎么说呢,顶尖杀手的肌肉线条有种猎豹般伺机而动的力量感,一张一弛,那肌肉就能够薄发出达到人类阈值的力量。
苏暮雨肩宽腰细腿长,那里也不容小觑,实在是顶尖男色。
与赵玉真的温润玉质不同,苏暮雨走的是野路子,他又冷又野,像块扎手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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