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见她没有被今早的事情影响心情,放心了很多,他的幺幺实在乖巧,以至于他即便是将她放在手心宠着惯着,也还是怕她受委屈受欺负了。
他轻柔的捻起她身后的一绺长发放在手心把玩,缓缓笑开,“何需日后?我现在便知道你是我此生再难遇见的珍宝了。”
凌不疑究竟是看了什么不良读物?怎的突然开窍会说肉麻话了?
俞柔捂着发烫的脸看向他,害羞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偏偏他还一副似笑非笑的正经模样,俞柔忽而起身,“用膳用膳,我都饿了。”
凌不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惯常冰冷锐利如三尺青锋的眼神化成了一池春水,柔和得不可思议。
用膳时,俞柔提到了今早程家送了贺礼来,还邀她入程府暂住几日的事情。
凌不疑听了,微微颔首,“可以,不过,程家后院如今鸡飞狗跳,不如等他们料理完家事,程校尉的封赏下来之后,你再去也不迟,那时也能住得舒心些。”
俞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破天荒的给凌不疑夹了一块软糯椒香的熊掌。
凌不疑抬眸看她,“怎么了?”突然对他好,他怪不习惯的。
俞柔弯着杏眼,“凌不疑,你今早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真喜欢我吗?可是,我们才认识几日呢。”
凌不疑闻言正襟危坐,看向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自然,我平生最痛恨满嘴谎言之人,自是从不屑于说假话。
幺幺,喜欢与爱都是没道理的,况且你在我眼中是全京城最好的小女娘,便是一照面,我就喜欢上了你,也没什么稀奇的。”
俞柔眨了眨眼,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可是凌不疑,我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说最痛恨满嘴谎言之人,她恰恰占了这点,她平生最爱撒谎,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凌不疑现在是沉溺在了她的表象中,喜欢得不可自拔,等他发现她在骗他时,估计就会收回所有的喜欢。
凌不疑就是这样的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俞柔既喜欢又不喜欢。
凌不疑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幺幺,没关系,你还小,我慢慢等你明白的那日。”
陛下赐的宅邸实在是宽敞又舒服,俞柔便没有再回廷尉府。
夜里俞柔揉着酸痛的脖子从案牍上抬起头,磐双搅了热布巾上前来贴在她后颈处。
俞柔看了眼她,意味不明的问了句:“磐双,你现在侍奉的主子是谁?”
磐双一愣,反应过来,退后两步,俯首帖耳,道:“自然是女公子您。”
“哦?”俞柔伸手将后颈处的巾子取了下来,“今早发生的事情,我与裕昌郡主、城阳侯夫人之间发生的口角,你没有告诉凌不疑吗?”
磐双头更低了,“没有,女公子,从奴婢被凌将军选上贴身伺候您起,他便告诉奴婢,您是奴婢唯一的主子,我日后只能效忠您一人,无论您做什么,都自有道理,轮不到奴婢来嚼舌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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