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也被气哭了,她指着俞柔娇声怒道:“分明是她……”
凌不疑面无表情的打断她,“裕昌郡主,还望你以后不要再欺负阿妧了,阿妧是我心尖上的人,你若是动了她,等于在剜我的心,那么,我也不介意剜你的心。”
威胁性十足的一番话,裕昌郡主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会不停的掉眼泪。
倒是俞柔暗自挑了挑眉,今日这番表白若是传了出去,啧啧,凌不疑这是帮她把大半个京城的贵女都得罪了啊。
不过嘛,她还真不怕得罪人。
俞柔弯起眼眸暗暗朝裕昌郡主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裕昌郡主瞧见了,气得小脸煞白,险些站立不住。
若不是城阳侯夫人拦住了她,她非要不管不顾上前撕烂那小贱人虚伪的嘴脸不可!
俞柔和凌不疑一前一后进入宅邸,凌不疑进去前,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裕昌郡主与城阳候夫人。
两人心里同时一跳,裕昌郡主攥紧了手里的锦帕,一跺脚,红着眼睛,气冲冲的回了汝阳王府,城阳侯夫人在后面忙不迭跟着。
宅邸清幽,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桐油味,显然是方修缮不久的,小桥流水,假山亭榭。
偏院小库房的地上摆满了红木大箱子,每个箱子都上了锁,一个穿着宫中装束的女官手里拿了长长的木简在上面做清点。
见到俞柔,女官躬身行礼,唤了声清元君,然后将手里的木简恭敬的递给她。
俞柔接过,看了一眼,对她微微一笑,“辛苦了。”从女官手里接过一串钥匙,她偏头给了磐双,“这木简和钥匙你好生收着,库房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磐双自然应是。
凌不疑见她应付起这些事没有半点为难,便又出去了一趟,到午后用膳时,他才回来。
他一进门,便看见俞柔在桌案上捣鼓什么东西,一旁的磐双见到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出去传膳。
她面前分别放了几个陶瓷罐子,装着颜色红艳的玫瑰花瓣,干紫草以及茶花油,她将之全部倒进一个干净的陶罐中,又加了一点抹头发的玫瑰发油,盖上盖子封好静置。
凌不疑跽坐在她身边,贴近她问,“幺幺这是在做什么?”
俞柔头也不抬,“口脂呀,长秋宫不是赏赐下来几间铺子吗?其中有一件胭脂铺子,你方才走了我去看了,又去看了好几家京中受女娘欢迎的铺子,里面卖的口脂实在不能入我的眼,我便想着自己做了。”
“你还有这等本事?”凌不疑不免惊讶。
他就算没有用过,也见识过,那红艳艳如泥状的膏体,小小一盒便金贵得抵得上一件衣料上好的成衣。
若真是一做便能做出来的,那便不会那么紧俏了。
“自然,我会得可多了,等你日后慢慢见识了,你便知道你到底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她声音里夹杂着自信与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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