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握住,她手又小又软又白,手指纤细,没骨头似的,他都害怕用力一握,她手骨便断了。
他心下一哂,当真是棉花做的人儿。
俞柔与县令四目相对,泪眼婆娑的说了好多体己话,等梁一入前厅来告诉凌不疑粮草准备好了,县令才适时的收住了话头。
他抹了眼泪,叮嘱俞柔:“幺幺照顾好自己啊,没银钱了就给舅父捎信,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俞柔对这个真心疼爱程妧的舅父颇有好感,此时眼泪也流得真心实意,她点了点头,“舅父也要注意身子,别劳累了自己。”
一番道别的话说完,县令在城楼上,看着黑甲卫慢慢走远。
俞柔坐在柔软的被褥上,马车摇摇晃晃,颠簸得她十分不适。
古代官道不过是比荒郊野岭好走些的大道,尤其是这邻近边城,战乱令民生贫瘠,自然没有钱财去休整路况。
走了几里地,俞柔实在是被颠得受不住,她伸手敲了敲车壁,难受得白了脸,“停、停一下。”
凌不疑就在马车旁,听见她的声音,打了个手势,“原地休整片刻。”
黑甲卫令行禁止,井然有序的原地休息。
凌不疑下马,撩开马车车帘,察看俞柔的情况,见她难受得小脸苍白,哪里猜不到她是受不住马车的颠簸。
他叫来了梁一,“今早让你买的饴糖呢?”
梁一看了梁二一眼,梁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将马背上的一个小包裹解开,里面有个油纸包,约莫有二两饴糖。
凌不疑捻起一粒,将之喂到俞柔唇边。
她舌尖一卷,尝到了甜味,才闭着眼将饴糖含入口中。
凌不疑看了眼被她猩红舌尖舔舐过的指腹,眼眸幽深。
丝丝甜味在舌尖炸开,俞柔才总算有了些精神从被褥上起身,方才马车把她颠得不轻,她发髻都乱了,碎发沾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凌不疑问她,“如何?是想继续待在里面坐马车,还是出来骑马?”
听见骑马,俞柔眼眸微亮,旋即又暗淡下去,“可我不会骑马。”
她家中几个阿姊都会骑射,只她不会,她身子弱,阿母便拘着她,不准她多动半点。
凌不疑看她这白里透粉的手心,也不像是能握缰绳的。
他失笑,“谁说要让你自个骑了?且不说黑甲卫的马都性烈,光看你还没马高,我能放心让你骑马?”
俞柔不服气,下了马车,存了心眼,暗自比对了下自己如今的身高,好嘛,离凌不疑的肩头都还有一个巴掌的距离。
她乖乖由凌不疑从后面搂住,靠在他怀里,耳边刮过阵阵风声,发丝被风吹起,空气中清冽的气息确实让她好受了许多,就是有点废腿。
他们中途在客栈歇脚,俞柔下了马,她甫一落地,便脚一软跌回了凌不疑怀里。
凌不疑及时托住了她的腰,才不至于让她滑倒到地上去。
“怎的连走路都不会了?要我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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