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问了祝英台,那难免也要问一句梁山伯。陶五柳道:“梁山伯,你也来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其实梁山伯的志向,整个书院早已无人不知,如今他不过也就是据实以告罢了:“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眼前亦是世事纷乱,战事连连……学生不才,只想继承父志,治理水患,护得百姓一方安宁。”
“好!”陶渊明赞了一声。
他虽愿意花时间教马文才,将马文才那性子给掰回来。但,梁山伯之志也的确是他欣赏的地方。
“你有这份对百姓的心,想必你日后定然做得好一方父母官。”同时陶渊明也提醒道:“不过,以你的性子,有些事情怕是难啊!”
难的,是梁山伯人人都想帮。
难的,也是梁山伯的脾性注定了只是一方父母官,能得百姓爱戴,但往上走却难。
有些话谢道韫早先就提醒过,梁山伯如今再听,依旧是坚定信念。“多谢先生,学生定会竭尽所能。”
“好。”
陶渊明点头又继续去问了其他学子。
当然了,不少学子都得了陶渊明的夸。
如此因人各异的评价,学子们自觉没有毛病。可惜,马文才的争强好胜改了,却改变不了他有一个更为好胜的爹。
其他的学生就能得夸,可他马平川的儿子却连个像样的回答都没有!
怒气在积攒,只能下课钟声敲响,先生学子们都陆陆续续走了,学堂上只留下这么两父子。
临走时,不少人都瞧见了马太守那并不好看的脸色,陶渊明也看见了。
所以,陶渊明出了学堂便不走了,顺带拉了?之一把,就在学堂在的柱子边上站着。
还有一个附带的王蓝田,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陶渊明一个眼神给喝止了。
正好,?之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儿好奇这位马大人准备怎么教儿子,所以也安安静静地待着。
至于王蓝田,那纯属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学堂之外,三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听。而学堂之内……
马家父子的谈话真当是没有丝毫愉悦叙旧之类的。
其实马文才有想过,他不再自视甚高,开始学会谦逊,比以前更有长进,或许会被爹骂几句,但他的品状排名始终第一,这足矣让爹觉得高兴。
可惜,爹只看见了这堂课上,他没有胜过是其他人……
马文才没忍住开口质问:“你到底是关心我这个儿子,还是只关心我有没有被人比下去?”
“你还敢顶嘴?”
“我不敢,我怎么敢?”马文才讥笑一声:“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要求我赢、赢、赢,只要输了就是罚,我有时候都在想,在你心里到底是赢更重要还是我这个儿子更重要。”
“你,”马平川手指着他:“你竟敢这样跟我讲话?”
“我难道说错了吗?”马文才的眼睛红了,却倔强道:“要是你那些女人能给你再生几个强过我的儿子,你也未必会在我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啪!”
清脆可闻的巴掌声,惹来一片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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