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渊明同样是点了点头，特地瞧了一眼马平川才又继续问道：“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可有出奇制胜的妙法啊？”
这个问题，同样不是第一次被问到。
但，马文才这次的回答不同于上一次。他如实道：“沙场之势，学生虽未临其境却也知其变化瞬息。学生自认为才疏学浅，虽有此志却还未有此识，所以今日先生之问，学生还无法给出满意回答。”
如今他能给出的答案，不是给不出，而是先生不会满意，他自己更不会满意。
“嗯。”陶渊明再次点了点头，这次脸上多了两分笑意。不枉他教了这小子一个多月，还不算是快废木头！
陶先生难得鼓励道：“难得你有这样坚定的志向，日后还需更多用心研读兵法谋略。”
马文才笑道：“多谢先生，学生明白。”
瞧见这两人一问一答，?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两人，什么时候相处这么和谐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同于她的思索，坐案之中的马平川嘴角的笑意已被敛起。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在马太守看来，身为他马平川的儿子，来书院读书好几个月了，竟连个征战沙场的办法都想不出来，简直没用！
陶渊明应当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道：“马太守。”
马平川回神，脸上瞬间挂上笑意：“陶先生。”
“你觉得我这学生答得如何呀？”
闻言马文才一愣，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了他爹。
可惜，让他失望了，虽是意料之中，仍旧会忍不住觉得失望。
只听马平川道：“年轻人缺少见识，还要劳烦陶先生多费心了。”
这话引来了不少人的异样眼神，王蓝田看向马文才的目光就差直接怜悯了，还是?之悄悄给了他一下他才收敛。
陶渊明更是直接嗤笑一声：“怪不得马大人还是官我老头子却成了个糟老头子呢，果然我这谦逊好学的学生是没有马大人这样见识长又好胜啊！”
马文才本是失落，闻言却没忍住笑了。
若是一个多月前，他也是个只会争强好胜之辈。
陶渊明余光瞥见他没受影响，干脆也不理马平川了，直接又点名道：“王?之……”
话没说完，?之便抢答道：“先生，学生没什么志向，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说的，而是她想的那些，全都被人看作是离经叛道，懒得在这里说。
陶渊明也清楚，所以转头又点道：“祝英台，你呢？你想干嘛？”
“啊？”祝英台赶紧回神，“学生别无所求，只愿学有所成，随心而为，心想事成。”
陶渊明挑眉点了点头。
他这个糟老头子见识过的人够多，所以梁祝二人之间的猫腻他才来书院没几天就发现了。
他私底下问过?之，所以清楚内情，只是感叹道：“要想随心而为绝非易事关注，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吧。”
祝英台有些听不明白，却还是乖巧道：“多谢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