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辞之后便是马文才,他倒是与陆青辞和祝英台、刘伯锡、王蓝田等人厚交自己的束脩不同,他递上的是一份空白贴。
陈子俊心有疑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青辞才走到祝英台不远处,此地的众人便听闻马文才含笑的声音,“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的学子,还有多少?”
陈子俊更是疑惑,却也看了两眼桌上的花名册和马文才后头的人数,然后便如实作答:“除却马公子,其余尚有十九人。”
“那便凑个整数,一人十两,剩下的人束脩全都由我奉上,还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他的话音才落,在场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梁山伯心头由衷庆幸,他的家世普通,但无功不受禄,若是排在马公子后头,这便有些尴尬了;
祝英台家中最不缺钱财,所以看了一眼感叹一番马家有钱,便是对于被帮交了束脩也不拒绝的那十多个学子,多了三分不喜之色,看样子是不准备与他们结交了。
而陆青辞么……
对上马文才看过来的眼神,微微颔首以示感谢。怪不得方才马文才让她站了前头,想来也是省了麻烦。
毕竟,她不缺钱,不想受他的恩惠,也不想欠他的情低人一头。
不说学子们了,尚且没有算清这笔账的陈子俊,此刻已经开始震惊马文才的财力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拱手作辑道:
“马公子,这可是整整二百两黄金啊!”
马文才抿唇一笑,凤眸之中飞快闪过一丝暗芒,也不说话,只等着陈子俊填写束脩。
陈子俊知他不改主意便赶紧提笔在他帖子上写上数额,轻轻吹了吹笔墨这才又说道:“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的这些人了,收案吧!”
闻言马文才方才满意一笑,马统见状赶紧挑起两个担子准备跟在他身后。
与此同时,马文才也听得陆青辞对祝英台发出了邀请:
“祝公子,在下家中六姐夫曾与令兄结交,不知祝公子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我兄长?”祝英台有些意外,下意识看了一眼梁山伯。
梁山伯自然善解人意,“我等你。”
陆青辞打蛇上棍,“多谢梁公子体恤。”
她余光瞧见马文才与马统也过来了,当下又与马文才道:“还请马公子多担待,待我叙两句话便走。”
马文才虽讶异他与祝英台有联系,却也不甚在意,“你自去便是。”
“多谢。”
陆青辞既然是祝英台有事,估摸着距离够远不会被旁人听见之后,她便也不说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道:
“我若没猜错,你便是祝家行九的那一位吧?”
“你……”祝英台显然慌了。
“莫慌,他们在那边看着呢。”
祝英台下意识偏头去看,果不其然瞧见马文才与梁山伯都在看向她们这边,不尴不尬的站着,也没个交流。
祝英台定了定心方才道:“你想做甚么?”
“我不想做甚么,只是想请九公子能与我同住一房以全规矩罢了,在下亦是愿意效仿花木兰以卫边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