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顿时如脱线的风筝,头直直往后仰去,摔在地上。
有人恨铁不成钢骂道:“陈二狗你到底行不行啊?那么明显的攻击看不见吗?”
“踏马的,刚刚夸下海口不会是个废物吧,长的一声镖是在耍人吗?”
“就是,跟瞎了眼一样往前冲,”
其中不乏鼓励陈二狗的人,“二狗!你别大意了,这个小子手段不干净,你别往上冲!”
“是啊,别被这小白脸阴了!!”
陈二狗坐起身,刚刚确实是他大意了,同时他也更加确信符星海身体有伤,方才那一脚软绵绵的,和之前铁锤子一样的力道压根不能比。
他站起身,用力吐出血水,“你个没|把的残废!! 你等着!!爷爷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这个废物!!”
这一次学聪明了,站在原地,等待符星海的进攻。
符星海冷笑,阴翳的脸低垂,下一刻如离弦之箭闪现到陈二狗面前,狠狠踹在门户上。
“啊!!!”凄惨的叫声霎时炸起,陈二狗抱住自己的裆部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
符星海居高临下看着陈二狗,“我上一次给你错觉了吗?”
全场近乎鸦雀无声,除了陈二狗那声嘶力竭的惨嚎声。
大家目瞪口呆,虽然听说符管家将陈二狗揍了一顿,可没想到这么能打,看着英俊斯文,没想到出起手来这么果决阴狠。
很快人群哗然,有人斥责:“妈滴!陈二狗是虚胖吗?白长了那些肉,真的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我看他吹得上天去了,没想到真正中看不中用的人就是他自己,哈哈哈哈哈……”
“亏我刚刚还支持他,陈二狗啊,陈二狗人如其名,”
“啧啧,就这个本事还要跟符管家做对,真是吃饱了撑的!”
“没眼力见的东西!”
同时也有人在惨嚎声中“感同身受”,下意识护住下身,“你居然耍阴招!”
长松青的爪牙看到,讥讽:“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招式也跟娘们一样,绣里藏针,”
“就是,大丈夫光明磊落,没有那玩意的才会使那些损人不利己的把戏,怕不是身体有病,心理也阴暗吧,”
人声还在喧嚣,符星海充耳不闻,一步步走向陈二狗,多么善变的人群,只有蠢货才会因为人群而发癫。
陈二狗整张脸汗水密布,面色惨白的好像浮粉了似的,他咬牙往后缩,声线颤抖摇摇欲坠,“符管家我错了,我错了,我狗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过来了,我……”
他浑身打颤,抱住长松青的腿,“你!你……你别过来!”
长松青心里MMP,同时狐疑地看向符星海的左手,全身。
昨天他亲眼看到符星海身受重伤,一只手跟散架了似的,后来他询问林山河,才知道符星海居然从很高的山上摔下来了。
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他礼貌一笑:“符管家您别这么生气,大家都是开玩笑,二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替您教训他,”
话落,两巴掌扇在陈二狗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您看这样行吗?”
陈二狗瞬间就被打趴在了地上,他捂着脸颊狠狠瞪向长松青,低下头大声哭喊。
“这儿轮得到你说话?”符星海直接一脚踹在长松青腿上,将人踹翻在地,“滚开,”
“松青!”牛大壮大叫一声,拾起地上的花瓶向符星海背后砸去。
符星海旋身一脚击中花瓶,花瓶瞬间四分五裂,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长松青面上带着浅笑,打他不碍事,反正他们已经得到了劲爆的信息,同时那具强撑的身体也会垮掉。
得不偿失啊。
他淡淡一笑,“符管家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您身体有伤,不宜动怒。”
牛大壮连忙扶起,骂道:“松青你别替他说话,陈二狗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断子绝孙,此人太恶毒了!”
“什么男人,呵忒!长得就和娘们一样,果然就是个女人!”
“小白脸,白又白,落地变成一个小女人,”
“哈哈哈……”
王大顺握拳大吼,推开林山河。
一个箭步拳头抡在躲在女仆身后的男人脸上,“老大!揍扁他们!让他们的嘴巴不干净,”
锃亮的皮鞋踩在咯吱作响的地板上,符星海抬起眼帘,“闲杂人员离开,”
众人听见此言,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赶紧躲到房间。
几个多嘴的人猫着腰,打算混在队伍中离开,不料前脚迈出,一个尖利的瓷片便插在脚下的地板上。
他们身体一抖,浑身像是长了发条,动作迟缓地跪在地上,“符管家,都怪陈二狗他散播谣言,我们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没有下一次……”
大声哭嚎,明明都是身强体壮的大汉,此刻却哭成了泪人,面色苍白。
符星海目露厌恶地扫了过去,“滚,”
“谢谢符管家!谢谢符管家!”连滚带爬地跑开。
走廊里只剩下长松青和他的几个手下,符星海扫过几人,原以为再是蠢货,也知道趋利避害,是他高估了他们。
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符星海面色凛然,俯视:“你是他们的老大?”
眼睛看着其余四人。
“是……符管家,松哥是我们几人的老大,我们平时都是听他的话,一切都是他嘱咐我们说的……”陈二狗惨兮兮地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刚刚那一巴掌,他恨透了长松青,连带着今天所有的屈辱都算在长松青头上,什么全身重伤,既然他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牛大壮脸都气绿了,一口唾沫喷在陈二狗脸上,“陈二狗你个孬种,活该依妆不喜欢你!要不是松青帮你,别说老二了,连你的命早就被这不男不女的打死了,”
话音刚落,符星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