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符管家的手好了吗?”林山河轻飘飘地道。
他好奇地弯腰,用手指戳了戳缠着绷带的左手,“符管家,您好厉害啊,居然感受不到疼痛,”
“难道符管家您是天生的无痛症吗?书上说无痛症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病,患者自出生以来,任何情况下、身体的任何部位均感受不到疼痛。”
黑亮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符星海,抓住符星海的手,用力,“符管家您真的好厉害啊,一点都不疼哦,”
犹如得到了一件稀奇的玩具,林山河单手托腮,蹲在地上,像是荡秋千一样,来回用手指拨弄符星海那只缠绕绷带的手。
符星海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反派,鞭子一样犀利的话语从他偏薄的唇瓣吐出,“那你想要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你们好奇怪啊,为什么要成为人呢?”
林山河眨巴眨巴眼睛,清澈的瞳孔里绽放耀眼的光芒,嘟囔道:“我才不喜欢当人,”
“那我们合作愉快,”符星海伸出手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人的门槛太高了,当畜生简单多了。
“合作?什么合作啊?符管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林山河仍旧单手托腮,无知无觉。
装傻?符星海也不跟他废话了,转身拿起外套,信步而出。
“小八,黑化值多少?”
“恭喜黑化终结者,百分之三十,”
怎么会?面色骤然变冷。
昨天他故意吓唬黑化对象,黑化数值不升反降?
他以为未来再是疯批的反派,现在充其量就是没牙齿的狗崽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蛰伏。
没想到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也好,无师自通的反派前途无量,省去他许多时间了。
这些小动作和那些相比,不值得一提,他还有许多时间,慢慢来。
一楼,众多仆人在看到符星海要下来,面面相觑,几个被他揍过的男人,眼睛里赤裸裸的嘲讽,夹杂几丝怜悯。
镜片后的眼眸清亮,让人瞧不出情绪。
陈二狗不屑地白了几眼,小白脸昨天怎么没有摔死,目光掠过绷带,手残了吧,老天果真开眼。
“哼,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残废的小白脸啊,”
“呸!连个男人都不是,什么玩意!”
“就是啊,这年代太监可没有,笑死人了,”
“你们胡说什么?”邢依妆眼眶通红,大声反驳道。
花雪儿上前拉住她的手,“依妆……”
陈二狗被符管家吓尿的事实传遍了整座山庄,每个人见了他免不得讥讽两句。
他本来就恨的牙痒痒,正愁没机会吐气扬眉,谁知道居然让他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大雷!
偏偏事实面前,邢依妆这个瞎了眼的贱女人,还要袒护符星海。
连一个完整的男人都算不上,给他提鞋都不配。
“依妆啊,你要和符管家当姐妹吗?”
此话一出,当堂哄笑,口哨声从各处涌来。
王大顺刚从厕所出来,听见许多人侮辱自家老大,气不打一处来。
跳上前,一把揪住陈二狗的领子,“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老大他那么优秀,即使不举也是真男人!”
“你们才是欺软怕硬的怂货!”王大顺义正言辞地举起拳头,发自肺腑地道。
“噗——”哗然声起。
符星海脚下一滑,额头青筋直跳,能不能让这个蠢货闭上嘴。
大步下楼走到陈二狗跟前,取下眼镜,“拿好,”
王大顺不接,双目赤红:“老大你别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才不是男人!”
“拿好!”语气压低,狭长的丹凤眼上挑。
林山河此时也紧跟着符星海过来了,忙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师父的衣服,摇摇头。
王大顺气得脸涨红,浓黑的眉毛竖起,活脱脱一头发怒的狮子。
“师父……”
林山河轻轻从手上接过眼镜,用力拉住王大顺。
符星海挑眉,脸变得比翻书都快。
嘴角上扬,明明是笑,却没有丝毫情绪,无端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场,狠厉果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
周围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身子连连往后退,生怕连累到自己。
陈二狗往符星海左手看了几眼,心中得意万分,手残废了还要来打人,怕不是全身缠着绷带吧。
也是,那么高的地方,真以为自己是金刚芭比啊。
这里有那么多兄弟,一个残废,重度残废的人今天能耍威风?
走着瞧吧。
陈二狗威风凛凛地站出来,鼻孔对天大喝一声,“上次你耍阴招打赢了我们,这次你可没机会了,小白脸,哦不对,小残废啊……”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来吧,让你陈爷爷来会会你,”
“哈哈哈哈,陈二狗是打算一雪前耻吗?”
“大美人在这里,怎么能不要面子,嘿嘿,”
“卧槽,没想到真是耍阴招啊,我说也是,符管家那个瘦身板怎么能打得过虎背熊腰的陈二狗,”
“到底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只有女人才会喜欢,我早就知道符管家他一定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招数,”
陈二狗听在耳中,心中大为得意,眼睛色眯眯朝邢依妆看去,“依依你就好好看看吧,你的小白脸怎么在人前出丑的,”
邢依妆看也不看他,如秋水的秀眸含情脉脉地看向符星海。
“呦,陈二狗你不行呀,”
“是啊,依妆宁愿要一个身体不健全的人,也不要你,哈哈哈,”
“二狗女人都是这样肤浅,没脑子,我们男人就要光明正大,”
“到底行不行啊,黄花菜都凉了,”
……
被当众下了脸子,陈二狗那叫一个身心堵塞,气血上涌,大拇指指向自己,“你们就看着吧,我今天一定要这个残废看看,”
说完又怒不可遏地看着邢依妆的方向,“你这个贱女人,整天搔首弄姿,要不是陈爷爷我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邢依妆柳眉倒竖,葱白玉指叉腰,“陈二狗你不撒泼尿看看自己的吊样,歪瓜裂枣的,心里没有点数吗?”
“就是,长得磕磕巴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木曼蕊也讥讽道。
长松青笑道:“二狗,别太胡闹了,跟符管家切磋一下吧,让大家看看你的本事,”
“松哥你就看好了,”陈二狗拎起拳头,扑将过去。
“小八我的身体?”
“恭喜黑化终结者,您的各项机能都已恢复,请您再接再厉。”
“那就好,”符星海抬起眼帘,视若无物般扫了陈二狗一眼,他今天的任务可不是为了这蠢货。
“我说过,我最大的容忍就是你们活着,”
话音刚落,飞身跳起,一脚踢中陈二狗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