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留一点睡觉的时间。】
“......”
身为陛下的贴心小暗卫，看着这一个两个无情伤害主子的女人，摇头晃脑，怒其不争。
女人啊女人！
真是红颜祸水！
也不知道团团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
应该不会！
她明明那么可爱。
嘻嘻嘻！
“回去吧！”
男人声音格外沉重，强行拉回了两个人早已走丢的思绪。
三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回了养心殿。
*
养心殿内。
淑妃和楚彦之估计是被吓狠了，加之消耗过大，竟迟迟没醒过来。
“来人，泼水。”
褚墨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无表情，垂眸看着底下东倒西歪的两个人。
哗~
被凉水泼了一身的淑妃和男人，四肢抽动，渐渐找回了意识。
而此时，被紧急召见的楚妗妗也到了。
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的淑妃和哥哥，又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皇帝，和身边宫女打扮的沈锦。
楚妗妗自知事情败露，瞬间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呀！”
在女人凄厉声调的刺激下，淑妃和男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立马往前跪了几步，不住的磕头求饶。
咚咚咚....
一时间，养心殿只剩下三个人疯狂磕头和抽泣的声音，清晰可闻。
褚墨不愿再看那对肮脏的狗男女，随即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楚妗妗。
“楚婕妤，今日之事，你若从实招来，我便对你从轻发落。”
楚妗妗满身大汗，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含泪的眼睛看向了龙椅上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陛下......”
待楚妗妗哆哆嗦嗦，哭哭啼啼，一五一十说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在场所有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私通、下毒、秽乱后宫、谋害皇嗣......
一桩桩，一件件皆用心险恶、罪该万死。
今日恐怕，真的会血溅当场。
此时的淑妃，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和生机。
“陛下，我自知罪孽深重，但请您念在我父亲多年征战沙场，立下的汗马功劳，饶臣妾一命吧。”
褚墨看着这个肮脏不堪、不知悔改的女人，心中的怒火更深了几分。
征战沙场？
汗马功劳？
若你不提，我念在过往旧情，可能还会放你们李家一马。
但既然你提了。
褚墨深深的看了一眼淑妃，那就休怪我斩尽杀绝。
“李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望平街250号是什么地方！”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
一语落地，淑妃秀丽的脸上彻底没了生机，失神的瘫坐在地上。
原来，皇帝一直都知道。
“来人，传我口谕，兵部侍郎李斯然侵吞国财、中饱私囊，贬为庶民，府邸、财产均充为公用。其女李洁秽乱后宫、谋害皇嗣，打入冷宫，终生幽禁。”
“楚彦之私通后妃、欺上瞒下，罪大恶极，收入天牢，执行死刑。”
“至于楚妗妗......”
“即刻赐鸩酒一杯，死后丢入乱葬岗喂狗。”
褚墨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压迫感十足，不容置喙。
很快就有宫人端着一杯毒酒，走到了楚婕妤面前。
“陛下，你不是说从轻发落吗？”
楚妗妗红着眼睛，仍不死心的追问。
褚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看。
“你差点杀死朕最爱的女人，赐你一死便是对你最大的宽恕。”
楚妗妗惊诧不已，清丽的脸上尽是错愕。
此刻她还在拼命辩解。
“我受淑妃指使，给沈贵妃下了堕胎药，但并无杀人之心呀。”
褚墨怒火中烧，冷眼看着楚妗妗。
“你这罪该万死的女人，还在狡辩！”
“来人，给我把毒酒灌进去！”
随后，宫人强行扳开了楚妗妗的嘴，硬生生灌了进去。
“唔......啊.....冤枉呀，陛下！”
楚妗妗死到临头，竟还在叫冤。
褚墨索性让她死个明白。
“茶水中除了麝香，还有大量的朱砂，你这蛇蝎妇人，还不认罪！”
朱砂？
楚妗妗彻底懵了，百口莫辩，泪水无声的从眼角落下。
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似得，红着眼笑了。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沈锦，有人想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她吐血而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亲眼看到楚妗妗死了，淑妃和楚彦之却已经毫无反应了。
反正都是一死。
或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很快，殿外的侍从将这三人悉数拖了出去。
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
楚妗妗死了。
但在临死前，给在场所有人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褚墨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没结束。
但事已至此，如若再追查下去。
牵涉的人员甚广、盘根错节，可能会引起后宫、甚至前朝巨大的恐慌。
为了家国的稳定，褚墨犹豫了。
但心爱之人的安危亦是他心中之重......
沈锦目睹了着一切，自然明白男人此刻的想法。
“阿墨，我累了，送我回永乐宫，可好？”
看着温柔可人、眼里含笑的沈锦，褚墨的心顿时被一股暖流包裹。
他心领神会，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愉悦的笑容。
“好。”
回永乐宫的路上。
小连连有些不解的追问沈锦。
【阿锦，你为什么不让皇帝继续追查下去？】
【看楚妗妗临死前的反应，这件事的背后之人除了淑妃，恐怕另有其人。】
【你不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但......”
沈锦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一言不发、黯然神伤的男人，接着说。
“但我更不想让褚墨为难。”
“后宫嫔妃多是重臣之女，今日褚墨已然为了我，不顾前朝、百姓争议，我又怎么会忍心再逼迫于他？”
【那你和孩子的安全谁来保证？】
【万一，那人一着不得，再下狠手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况且，我还有辣么多丸子，怕啥！？”
【......】
沈锦当然也想过小连连说的话。
但她更心疼褚墨。
今日接连发生了太多太多意料之外的事。
背叛、羞辱、欺骗、谎言......
所有的一切，对一个普通男人已是灭顶之灾。
何况是一国之君。
沈锦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承受痛苦。
而且，沈锦觉得。
她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