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思忖再三,最后做了决定:“不管他杨家放不放人,我至少要去找一下,封少吩咐过我要照顾好苏小姐,可我就这样让苏小姐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给抢走了,这是我的失职,如果今后他们两个人因为我的原因出了问题,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管家说着,打开车门坐进去,他探出头看着外面的霍恕:“霍少,你一夜没有休息,实在是麻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吧。”
霍恕看了眼紧闭的封宅大门,又看了看管家的方向,无奈地甩了甩头发,抬腿朝着汽车的方向走去。
霍恕和管家坐在同一辆汽车里,两个人神色都很凝重,已然意识到事情的困难程度和严重性。
“我从昨晚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我需要你向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霍恕揉了揉头发,侧眸看向管家。
管家长长地叹息一声:“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看封少和大夫人这两个人的经是最难念的。大夫人接受不了苏小姐,封少又执意要退婚,大夫人采取了一些手段,硬是要把两个人拆散分开,苏小姐有身孕,这一下子被带走了,就是大夫人策划的……”
霍恕的手托着下巴,皱眉凝神思考着,作为封景深的好兄弟,他很了解他和他那位后妈的事情,赵函的为人他也很清楚,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是很强势。
现在封景深已经到了被禁足的地步,足以说明她的手腕有多硬。
更何况现在还联合了杨家,封景深这次确实是遇到难题了。
霍恕抬头,仰天长长地叹息一声,有些烦躁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汽车开向杨宅,两个人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杨宅的别墅门口,出来见人的是杨家的两位长辈——杨氏夫妇,也就是杨家兄妹的亲生父母。
“二位这么大的动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的是杨父,男人将身边的妻子拥入怀里,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十分的好。
霍恕两手抄进口袋,目光越过杨家夫妇看向别墅:“伯父伯母,你们家大公子在家吗?有点事想找他问问情况。”
杨父和杨母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惊讶,似乎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杨母开口,语气里有些不悦:“你们这些年轻人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们家宴修和婉清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现在你们又慌张的过来向我们打探消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父将胳膊搭在杨母的肩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温柔地安抚着:“孩子们的事情先不要着急,你这样着急上火可对身体不好。”
杨母长长地舒了口气,看向管家,沉声道:“管家,你是不会骗人的,我问你,我们家宴修和婉清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被封景深那混蛋欺负了?”
封景深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关于退婚的说法也挂在新闻榜上好几天,当事人都没有发声,杨父杨母为此忧心了好几天,一对儿女也不回来,他们心里也焦灼不安着。
管家朝两位解释着:“实不相瞒,我们家少爷现在出不了门,我也在到处找解决办法,所以这才找到了这里。”
“奇怪了,封景深不出门,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二位可能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们家大公子去了金海岸,把苏小姐抢走了,我们封少都快急死了。”
“金海岸?苏小姐?”杨母嘴里低低念叨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是封景深包养的那个秘书?我们家宴修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杨母诧异不已,说着晃着杨父的胳膊:“你快点给咱们儿子你打电话,要他马上回家里来,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去接触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杨父见自己的老婆情绪如此激动,朝管家和霍恕摆了摆手:“我命令你们三秒内必须离开,不要再在这里刺激我太太了。她本来一直在吃精神类的药物,禁不起你们这样刺激!”
管家看了看霍恕,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示意他还是先撤了吧。
杨家夫妇是出了名的恩爱,杨父护妻心切,他们在这里火上浇油,只会惹怒杨父,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霍恕见状,心里有些恼火,咬着牙不知道低咒了句什么,转身就上了车。
管家朝杨家夫妇微微鞠躬,礼节性地说了声抱歉打扰了,便也随着霍恕一起上了车。
霍恕和管家没有办法了,只能先回金海岸,刚一进门,佣人就满面愁容地走到管家面前,忧心忡忡地说道:“管家,苏淮小少爷还没有你起来上学,还在睡觉呢,怎么叫都不醒。”
管家立即引起警觉,质问佣人:“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不把人叫起来送去学校?”
霍恕看了眼楼上,因为职业是医生的原因,他皱眉猜测:“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我上去检查一下。”
说完,男人迈着长腿往楼上走,管家和佣人紧跟其后,推开了苏淮的房间的大门,苏淮还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脸蒙上,霍恕拉下被子看,一眼就发现这孩子的不对劲——
苏淮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还微微在发抖,霍恕将手覆在苏淮的额头上,口吻严肃:“高烧惊厥,我拿来的药箱里有药,再拿些冰块过来。”
管家稳了稳神,立即按照霍恕说的去找药箱,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药。
还是封少有先见之明,提前让霍恕备好了药箱,还专门区分了成人和儿童用药,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管家把找到的药拿给霍恕,给苏淮喂进了嘴里,过了半个小时,苏淮终于退烧了,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霍恕和管家,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霍恕站在儿童床边,抱着手臂垂眸看着苏淮,见他状态好了许多,也松了口气。
仔细地打量着苏淮,他回头看了眼管家:“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长得和我大哥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