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银星一出院门就看见等在不远处的两个左右跟班。
那两人正有说有话,见纪银星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都跟见了鬼一样,“纪,纪,纪,纪银星!”
纪银星才是纪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可自从爷爷出事,纪家从上到下,明里暗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纪银星眸色阴冷,对上两人的眼,周身充满了寒气。
那是原主传导给他的杀意,原主恨这两个人,恨之入骨。
左跟班眼睛瞪得凸起,“你,你,你不是在山上吗?!”
“王长福?你爹给你取名字也不看看你担不担得起福这个字,就你,不配。”纪银星上前,手腕微一使力,虚空中无形的力量将王长福直接抬离地面。
右跟班见此异状吓得拔腿就想跑,“不,不关我的事啊,他,都是他干的。”
这是怨鬼索命,肯定是怨鬼索命啊!
这个一脸阴郁的男人哪里还是软弱受辱的纪银星。
分明是地狱来的厉鬼!
可惜他跑不掉,两人均被吊离地面,脸色渐渐涨得通红。
“纪,纪少爷,咳……饶,饶命……”
“都,是,纪大少让我们干的……”
“纪什么?”纪银星不悦地看向他。
王长福脸涨得跟猪肝一样,强忍着难受,急忙改口,“朱嘉宝,是朱嘉宝干的!”
纪嘉宝的母亲姓朱,被纪父带回纪家后才改姓了纪。
纪银星微微挑了挑眉,“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脖颈上的力道更大,卡得王长福两人快不能呼吸了。
“朱嘉宝那个阴险小人,狼心狗肺,缺德玩意儿生儿子没屁眼!”
“嗯,不错,说得好。”
纪银星松了松王长福的力道。
李大见脖颈却变紧了,吓得他赶紧口出真言,“朱嘉宝就是个屁,屁点真本事没有,就知道耍心机玩手段,阴险狡诈,不是东西!”
王长福不甘示弱,一连串珠炮似的真言破口而出,“%@%^&*#!@^%&^……”
而高高挂在大榕树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纪嘉宝,“!”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龟孙!
纪银星满意了,掏了掏耳朵,“好了,既然你们这么深明大义,道歉这玩意儿根本没有用。”
王长福两人稍微得了点好,正拼命地喘息,“纪大少,我们错了,真错了!”
“我们以后不敢了!”
“您放我们下来,我们这就给您烧纸钱,烧最好的,给您烧两卡车!”
“哦?可是我不喜欢这些玩意儿。”
“那您喜欢什么?您说,我们肯定给您办到!”李大见立刻表忠心,好可怕,光天化日之下被厉鬼给整死,他不要死啊!
纪银星长眉一挑,“是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
“我有个朋友,”纪银星一顿,感觉到体内属于原主的暴怒气息越来越盛,“他想我替他以仇报仇,而我,喜欢加倍奉陪。”
他说话声音极好听,儒雅中带着软软糯糯的斯文,却给人彻骨的森寒之气。
王长福两人听出了一身冷汗。
纪银星动了动手指,“我送你们下地狱,想必二位会玩得很开心。”
王长福和李大见的身子瞬间瘫软摔倒在地,
而被关押的刘家四兄弟也同时瘫软在地,意识被传送到了一起。
王长福见着不怀好意思的四人,那四人明显已经癫狂,“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好好办。”
刘家四兄弟狞笑着靠近王李二人,
三两下扯掉王李二人的裤子。
王长福和李大见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你们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回答他的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闭嘴!你个小赤佬!再吵吵老子活剥了你!”
说完便双双按住两人,惨叫声在虚空的世界里不绝于耳。
……
原主受过什么样的欺辱,他要双倍甚至更多的还回去,
这些渣渣,在剥人皮的时候不知道痛,
就该让他们亲自尝尝被害人的下场。
什么道个歉,受个罚,一切就都随风而去,
他银星做不到,
睚眦必报是他的信条。
敢伤他的,有胆子就放马过来!
这样的场面看一眼都嫌脏,纪银星冷冷地收回了意识。
感受到原主的怨气减少了好多,纪银星强撑着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他刚回来,仅有的一点神力都用尽了,身体立刻处于虚脱状态。
小系统关切地检查着他的身体,【宿主大人,您需要补充糖分,检测到您已经低血糖了】
唔,他的宿主是个好人,原主真是太惨了。
宿主大人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纪银星当然知道自己已经眼冒金星了,从穿过来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这不堪一击的身子。
太弱,
以后要怎么用它来大杀四方。
正当纪银星想着从哪里能弄来一颗糖时,熟悉的气息再次将他包裹。
有人用胸膛撑住了他虚弱的身体,
温暖的热意隔着薄衫,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小瓷盘,
瓷盘中间放着两个圆滚滚胖嘟嘟白嫩嫩的奶黄包,还有一杯醇厚的挂汁牛奶。
食物的香气钻入肺腑,与某人的气息混在一起,
诱惑且让人上瘾。
齐宴清就这么让人靠着,面瘫着一张脸,小瓷盘倒是端得稳稳当当,颇有纪银星不吃,他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你做的?”
纪银星偏爱甜食,对这种软软糯糯的食物没有抵抗力,嘴上却没有好气,“我可不吃买的成品,得自己做才行。”
说完,就咬了一口,两口就将奶黄包吃了个干净。
齐宴清咬了咬唇,自责的反悔着,“我不会。”
纪银星睨他一眼,端起牛奶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下,年轻白净的皮肤下喉结上下滚动。
脖颈纤细修长,比白天鹅都要优雅。
齐宴清看得痴了,喉结跟着滑动,注意力都在喉结上的那一颗小红痣。
咬上去,舔上去,一定很美味。
纪银星喝奶习惯性地留了一圈奶胡子,眼睛凶巴巴的,像生气的小鹿。
“买的我不吃。”
“我学。”
纪银星红唇一扫,卷走奶胡子。
齐宴清见那一抹娇俏的红转瞬即逝,更加口干舌燥。
纪银星指了指地上晕睡的两人,“他们,我打的,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凶残狠厉,无恶不欢。”
他说着,迎上齐宴清的目光,“看清楚了,如果你哪天惹到我,没有好下场。”
说完,没给齐宴清机会,转身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