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是在和谁说话？
对着一个没有电的，被砸得稀巴烂的监控器？
程序稍怔。
监视器没有任何的反应，两个人也没有说话，顿时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沉默之中。
“要不……”最后还是程序主动开口来，“要不我们先往上走……”
话音未落，之间顶上那破碎的监视器突然一晃，底端闪过一点红点，“嘶”得一声扭动，朝着他们的方向转过来。
“还以为会发现得更晚一些呢。”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不过是经过了“电流”稍稍显得有些有些破碎和沙哑的声音。
不是没有电么！
“还以为是不敢出来谈一谈。”T的眉眼压低，用相似的话回应回去。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浑然天成的高位者的气势，明明现下他才是那困在牢笼里的斗兽，说出的话却像是他才是占据了优势位置的那个人。
“哈哈，现在看来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女人一笑，“开始一板一眼真的是太无聊了。”
“说吧，目的是什么？”T不想和她多说，单刀直入，“这是你们特意的手笔吧，耗费这样大的心力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果然，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女人的所作所为么？
“果然还是没有骗到呀。”女人轻声笑，妩媚动人，向身旁的人示意，“老公，反正他们都知道你了，干脆也打个招呼得了。”
空气安静了半晌。
“嗨。”一个沉闷的男声终于响起。
“不好意思哦，我男朋友太闷了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女人又是一阵银铃的笑声。
T有些不耐烦，面无表情盯着监视器。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眼神看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真是太不礼貌了。”
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T懒得在其上花费更多的耐心，弯腰捡起那半边生锈的铁栏杆再度朝着监视器上砸去，这一次精准而大力，直接打碎掉下零碎的零件，电线上滋溜冒出一点火花，再无动静。
“走吧。”T没有解释，不过是径直往楼上走。
程序还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快步跟上并肩走在他身边，“直接砸了真的没关系么？这个女人好像不简单，她背后那个男人更是不知道底细。”
“没关系。”T不过轻飘飘的回应，“他们会再来找我们的。”
正是如此说着，两人上了一层到第五层。
“hello，又见面了。”果不其然，顶上的监视器再度转动，如同一只眼睛一样转向他们，闪烁的红色光点，预示着他们一直都在她们的监视之下。
见着T确实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目光往自己方向瞄一眼，程序瞬间了然，这是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监视器，“既然已经浪费了一个监视器，不如直接一点，节约你我的时间。”
“每一个人开始都这么说。”女人不以为然，“然后到后面都是求着我再多给一点时间。”
她的话有问题……
程序蹙眉，瞬间从话里捕捉到了些关键点。
“每一个人”，说明不止女人遇到的不止他们一队，四楼楼梯上那满地的血……
这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