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是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么？
现在的他，是的。
可是说这话的是T，那样的表情，就像是在试探他敢不敢一样。
一场游戏直接扣掉他2点生命值，他本不该赌的。
“执着的确信，也是一件好事。”他开口，把T刚刚说的这句话松了回去，“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是恶魔，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T歪头，三分不信任七分好奇，“不担心你呆在‘恶魔’的身边成为第一个被献祭的玩家么？”
程序无所谓的摆手，“我在你的面前没有什么好藏的吧，你也知道我等级太低，根本没有能力读取高出自己等级的npc以及信息，我一个人一样什么也得不到，单独一人的话反而更容易成为顶上的目标。”
T低头哼了一声，再抬头，“每一晚的搜查时间仅仅给了五小时，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你想从哪里找起。”
这个回答就是同意了吧。
程序伸手抚摩下巴，一个晚上五个小时，要想一晚上查完所有的人是不太可能的，他只能抓紧时间从可疑度最大的玩家入手。
就目前而言，嫌疑最大的是驯兽师梅，她为什么在表演结束后再去虎穴，才遇到死者。还有小丑比利，他的流程今天是负责派发气球和送老虎回到虎穴，他也是可能和死者有接触……其余的人看起来似乎跟死者暂且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
“先查小女孩。”他下了决定。越是没有线索的越需要发掘出其信息。
……
黑夜里的马戏团，四周布满各种装饰，其中包括各种动物形态的牌匾还有各种南瓜灯和诡异的咧嘴笑面具，白天看着还行，在火把烛光之下看着就有些可怖，尤其走动的时候，一晃而过的阴影就是人脸，不免吓人一跳。
马可利兹只给他看了一眼那简易的地图，但是他大概记下，闭上眼再睁开，“这边走。”
身后的T一言不发，完全任由程序带着他要去哪里便去哪里。
七拐八拐，他还是带着T来到了那个大大的帐篷面前。
“这是……”T抬头打量了一下帐子，巨大的穹顶呈弧度往两侧落下，拼凑的布块颜色艳丽，正中央矗立着木板，油彩画了怒吼的老虎，手持棍子在单轮车上保持平衡的杂耍演员还有穿着黑色长袍戴着眼镜的魔术师。
“表演大厅？”
“嗯。”程序撩开厚重的门帘进门，外面许还有点烛火的亮光，帐子里面几乎完全漆黑，T举着火把跟进才能看清其中。
一侧是巨大的舞台，挂着厚重的红色帷幕，一侧是层叠的观众席，有些简陋的架子。
他径直走向观众席，一层一层低头搜寻，拿起了一个烧了一半的烟头，顺手再丢掉，“如果是真实的事件，可能并不能找到线索，但是既然是游戏，每个玩家的信息应该都可以找到。”
“嗯。”T出声。
“波弗兰的描述，自己的经历主要只有看表演这段时间，应该能找到点什么不对。”他低头，继续搜寻，有被挤得变形的甜筒，有坏了一只腿的眼镜，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