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T。
然而在瞬间也就了然了，也对，T就是小丑比利，设定与汤姆森交好的话，他自己当然是知道汤姆森的朋友就是小丑比利。
“那确定死者身份的时候……”程序刚想询问，突然又反应过来了，死者没有头，所拥有的信息其实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其身份，最开始被认为是汤姆森的时候小丑也无法推翻死者不是汤姆森或者确定死者就是汤姆森这个推断。
“这一条……”T眼神稍有些放空，“好了，加到信息共享上去了。”
程序再抬头打开信息面板，果然在“汤姆森”的词条下面出现了。
[汤姆森为当地的一位牧师，时常出入马戏团，与马戏团小丑比利关系匪浅。]
只是汤姆森的尸体仍旧未显示出来，看来是正在勘察汤姆森的线索的玩家还没有上传结束。
现在似乎更加复杂了。
第一位死者目前身份暂不知，死在马戏团的虎穴旁边，头被整齐的割下，身首异处没有头颅的信息。从他的身上拿到的一本《圣经》是当地一位牧师汤姆森的所有物，现在并不确定这本《圣经》是如何到死者身上的，是送的？是偷的？是捡的？
而《圣经》的所有者牧师汤姆森是第二位死者，当前的死法和情况都不甚清楚。
汤姆森在马戏团有一位好友，正是小丑比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最开始玩家的相互介绍时刻，梅曾经质问过T当天轮到小丑送老虎回笼子，T的回复是这不过是系统的障眼法，每个人迟早会出现与案件相关的信息。
即便T是恶魔的话，他自己也许也不会知道。
程序蹙眉。
T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我猜你在思考我是不是最终的恶魔。”
被猜中心思的程序抬头，正好落入T的那双眼睛之中，冷漠，冷漠与冷漠，就像眼前自己看着的不过是没有生命里的一堆废屑一般，没有感情。这样的人，却三番五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打着“好玩”的名号给他提供了线索甚至要求了权益。
“这重要么？如果你真的是恶魔，不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贡献出了一份力了？”程序反问，“被猜出身份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
“听起来确实不错。”T思考了一下，迅速回过头来，“但是很可惜，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绝对不是恶魔。”
“每个人都这么确定。”程序摆手表示不在意，放眼看去，梅，答克，双生子和波弗兰，谁曾想过自己是恶魔呢，都是千方百计从他人的身上找蛛丝马迹的线索来推测。
“执着的确信，也是一件好事。”T突而轻笑。
正是此时，周围的一切似乎在瞬间开始变暗，原本还不算亮堂的南瓜灯在夜色之中突然显得格外明亮起来。
【第二晚，正式开启。】
系统再一次在耳旁报幕，显然，身旁的T也听到了系统的报幕。
第二晚开始了？
“第二晚，给的就是大家需要在恶魔的视线之下进行搜证。”T解释，“从第二晚开始，玩家就可能会被恶魔所杀，我想知道的是，即便怀疑我是恶魔，你还会选择和我一起搜证么？”
他的眉梢上挑，似乎带了几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