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师大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的陪同下,学校用专车将唐兰送到高沙市第四人民医院综合门诊进行化验检查。
最后确定,唐兰得了急性白血病。
回学校之后,我向医生申请,将这个检查结果向唐兰本人保密。
可医生有另外的想法,他认为应该让病人自己清楚得了什么病。
从法律角度来讲,病人有知情权;另一方面,如果病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他也就有思想准备,这样才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既然这样,那么还是由我来同她说吧!”
我向医生提出,医生没有说什么。
我走到唐兰的病床边,轻轻地坐下,唐兰马上睁开眼,我同唐兰妹妹说。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就感到全身乏力。”唐兰小声说。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因为你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不想吃!”唐兰轻轻地说。
“你有低血糖,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
“这不是一直在吊水,补充糖分?”
“那胃里也要补充些东西吗,我去买一些,想吃什么?”
“臭豆腐。”妹妹回答。
“好,就买臭豆腐!”
我到学校的一个臭豆腐小卖铺买了两份臭豆腐,唐兰一份我一份。
可是,我回来时发现妹妹又睡了。我只好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妹妹醒来。
晚上,医生又将我叫去了,他告诉我说,唐兰的白血病是提前发作的。说明在发病之前病人一定受到什么刺激。
这时,我只好将实情全部告知医生了。医生在听了我的话后停了一会儿,然后他对我说:
“以后尽量少刺激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父母严格禁止我与妹妹谈恋爱的。”
“那除非你们是……?”医生说。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是血亲!”医生说。
“这不可能!”我说。
“那你父母亲就没必要干涉,你也可以不听他们的。”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问医生。
“如果身体恢复了,让她回去读书,不要刺激她,少做重体力活,适当地散步,注意饮食,多吃水。”
第二天,唐兰身体恢复正常,我送她到寝室,并让田田老乡帮唐兰去学管老师那里请了假,先不参加学校的军训。
下午,我陪唐兰妹妹到学校各处走走,她还是那个习惯,双手挽着我的胳膊肘,头靠在我的肩上。
“兰妹,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亲爷曾向我交待过,要我好好善待你和小菊妹妹。”
“知道了还惹我生气?”妹妹一本正经。
“真的是无意的。”
“昨天田田已同我说了,可你跟你那房东姐姐,你们也太亲近了吧!我早已说了,我爱的人,谁也别想靠近!”
“谁知道她坏了哪根筋?放心,我同她什么也没发生,何况我父母一直反对我谈情说爱?包括你俩姐妹!”
“我知道大伯和伯母一直没看上我,不然,他们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还有你,你一直心里就没有我!”
“屁话,天地良心,你有双眼睛看吗!”
“你怎么骂人?我不想理你了!”妹妹说着,但她并未松开手。
走到一个小吃店,我问唐兰要不要吃碗馄饨,唐兰说:
“有的话吃一碗也可以。”
于是,我们一人来了一碗馄饨。可是下好了,唐兰妹妹又说没胃口。我反复劝导,她才免强吃了一点点。
然后,我送妹妹回宿舍。
一进门,妹妹一双手就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感觉她是那样的虚弱,脸色苍白,与平常的她胖弱两人。
唐兰说前天看完演出后,她的心里特别地难受,像发痧了一样。教官马上安排人送她回宿舍。
上床之后就开始发高烧,然后就做梦,说糊话:
“哥,别丢下我!”这些是昨天田田告诉她的。
我紧紧地抱着妹妹:“对不起,都是哥的错,我真该死,真不该相信他们那些鬼话!”
“没关系啦,都已经过去了!”
“妹妹,你先将身体养好,到时我要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真的?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的,你现在身子太虚弱了,一定要加强调养,平时要克制自己!”
“好哪!说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你租的房子租金贵吗?”
“不要钱!”
“怎么不要钱,难不成房东姐姐真的看上你了?”妹妹反问道。
“你瞎说什么?陈爷爷说只要我为他写几幅字画,我同陈爷爷说,我还有个妹妹在师大读书,所以他们建议我给你面个铺,周末你就可以回娘家了。”我牵着妹妹的手说。
“这还差不多,到了礼拜天,我就过来你那边改善生活,揩你的油!”
“那不能白揩,至少洗碗的工作少不了你老妹的。”我笑着说。
“小KS哪!”
突然,有人敲宿舍的门,我打开门,来人自我介绍说,他们是湖湘电影公司的,专门来找我谈拍电影合作事宜,从芙阳县一路追到这里来了。
来人中的那位男士自我介绍说:“我姓谭,这是我同事,姓曾。”
谭先生拿出剧本给我看,电影名称叫《重返狼崖》。
他们希望我签约电影中的男主角,因为那个男主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
我明确告诉他们,“我对拍电影、连续剧都不感兴趣,现在正值开学时机,好多事都等着我去办呢。”
我心里想,千头万绪,太伤脑筋,哪还有心思去拍什么电影?
可是电影公司的人还是将剧本和合作协议都留了一份给我,要我考虑一下。
我不想去,但是唐兰突然想到刘云。
于是我们对电影公司的人说:
“刘云,是我师傅,我觉得他更适合这个角色!”
但他们说要回去同公司领导汇报之后才定得下来。
最后,我将刘云的宿舍门牌号和宿舍的电话号码都抄给俩位,俩位还是要我认真考虑一下。他们在离开时说:
“在电影开拍之前,只要你愿意出场,都好商量!”
我说考虑一下。
同宿舍女生军训回来了,我打了饭回来,妹妹吃了饭我就安排她休息。唐兰闭上眼睛时,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个,然后回租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