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准备起身回去,这时我握着玉玺的手指指腹突然一阵刺痛,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秒钟,那种感觉就像被蜂蜇。好在我还算理智,并没有立马甩手,不然我的四合院就碎了一地。
果然人放手或者不放手其实取决于握着的东西的价值。
放下玉玺以后,我才赶紧脱下手套,发现并没有被蜇到的痕迹。我心说难道是我自己手指末梢的神经突然抽筋?倒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它值北京的一套四合院,换老杨来老杨可能也抽。
我爷爷的东西,我四叔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听我爹说四叔从小就爱翻老爷子的东西,即使是芝麻绿豆也不会放过。我爷爷要有什么宝贝,他一定是知道的。于是我随手拍了个照片,给四叔发了过去。很快四叔就回了消息,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叫我带着东西去给他细瞧。四叔突然叫我过去我觉得有诈,但又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对这东西起了兴趣,只能先去了再说。
四叔的别墅在城南,是那种老式的徽派风格,以前常去,接管店铺以后就去的少了。说起来我并不清楚四叔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涉及的行业很广泛,常年也不见人,问他总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打听,后来也就懒得问了。开车刚到四叔家门口,一个伙计就迎了上来,这个伙计我见过几面叫陈鹤不算陌生。陈鹤之前是开武馆的一身的武艺。后来认识了四叔就成了四叔的私人伙计。我认识他都有七八年了是四叔的得力干将。
“白小爷,四爷在会客,让我接你去茶室。”陈鹤毕恭毕敬的说
我点了点头,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正经。除了我四叔,其他人跟他谈不上几句话。
停好车背上宝贝就跟着陈鹤往茶室走。四叔有个专门会客的茶室,他说他不爱喝茶但要品人。反正我也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总之就当他是在装逼。
陈鹤帮我开门之后就站在门口不进去了,我用眼神示意他一起进去,他看了我一眼就带上了门。
进入内厅之前是一个玄关,在玄关处就听到了四叔摔茶杯的声音,之后就是四叔的骂声 “脑子不行就去看医生,我会治你的脑子?”
我心说怪不得这小子不进来,四叔正在气头上谁靠近谁倒霉。当然我除外,从小我就爱跟在四叔的屁股后面,相当于半个儿子。长大以后,我爹不给我办的事,都是四叔帮我办。四叔对谁都有招,唯独对我,我估计他也是实在不能下死手不然白家就绝后了所以没招。
绕过玄关就见一人站在茶室中间低着头,衣服上还沾着茶叶,茶水顺着外套滴落在地上。而地上的白瓷茶具已经四分五裂。这人我没见过,我猜估计也是四叔的一个伙计。
心中啧舌,四叔极少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这人是哪得罪他了,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除了四叔,我发现还坐着一位老者,看着也有七十多岁,穿着藏青色的道袍,白发盘头仙风道骨,一脸严肃的盯着茶室中间那人。见我进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我干笑一声准备缓和一下气氛
“四茶,喝叔呢。”我说,没想到我突然就嘴瓢了。
四叔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到笑呵呵的又重新给他沏了杯茶,他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叫站着的那人出去。
“东西呢?”四叔问道。
我从包里翻出匣盒递给四叔,四叔接过翻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我说“爷爷的宝贝也有你不知道的?”我给自己倒了杯茶。
四叔从匣盒里取出玉玺,我给他递了个小电筒。他打灯细看说“是不是老爷子的还两说。”
“老杨说……”我停顿了一下,他可能不知道老杨是谁于是我又补了句“就是以前我们村里杨姓那户人家的儿子。他非常确定就是爷爷给他的。”
四叔嘴上接了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确定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我把匣盒上的图案指给四叔看“这个纹路不太正常,好像是幅图,而且这个玉玺内部构造不简单。”
我本以为四叔会对我的发现有所表示,至少他得反应出吃惊的样子,没成想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在看过一番以后就递给了那个老者。态度也十分恭敬,我不禁对那个老者的身份起了好奇心,能让四叔这么对待的一定有一些本事。那个老者接过东西也只是大致的查看了一番,又递了回来。
他俩这行为直接把我搞懵了,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见的世面太少,以至于把普通的东西认作了宝贝。
我说“四叔,你别这么随意,你这搞得我很有挫败感。”
四叔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东西是个好东西,事情也是个麻烦事。”
“这能有什么麻烦,我们自己家的宝贝,得上交?”我问。
“对了玉玺下面八个字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四叔白了我一眼
“平日叫你多涉猎一些行业,多去了解。你听着就是狗放屁。自己想办法,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这里哪都去了,等你把这些东西都研究透再说。”
我心说我就知道突然叫我来就不正常,原来是想把我扣这里了。
那位老者突然就开了口“这位就是白名吧?”
我不明所以,向老者点点头。
老者突然叹了口气,又自顾自的摇头。我看向四叔小声问“什么意思?这玩意是不是有诅咒?我现在被鬼上身了?我靠,我就知道,好事轮不到我,你得让大师救我。”
“救你个鬼,他是你大爷。”四叔骂道
我愣了一下小声嘀咕“我大爷不也是你大爷,你怎么自己都骂?”
四叔又瞪了我一眼,我立马低头假装喝茶。
“他是你真大爷,白氏家族的,上一任族长,白亦”
我没想到我们白家还有族长,但四叔态度如此恭敬,本来我是斜靠在椅子上,就正了正自己的坐姿,恭敬的喊了一声白大爷。
白大爷点了点头,但他看我的神情很奇怪,我被他看的内心有些发毛忍不住说道“大爷,我是不是有什么血光之灾?”
大爷摇了摇头。“那您这是?”
四叔啧了一声说道“他是在担心白家的未来,就你这逼样,以后白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好说。”
我这下明白了那种神情的含义,我说“四叔,反正你还年轻,你也生一个,还能够再培养培养,我反正没救了。”
四叔一听就想摔茶杯被我眼疾手快给摁住了,我嘿嘿一笑“四叔回见,我去研究这玩意。”抓起玉玺顺手还揣了个月饼进兜里然后就往外跑。留下四叔在茶室大骂“陈鹤给我拦住这小子。”
陈鹤就在门口,我一开门就跟他撞了个正着,四叔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四叔不说放人,他就会一直挡在门口不让路。
我知道他只会拦我,并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我压根没怕他,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他被我的行为搞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了句“白小爷?”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不住了兄弟”,随后他就一顿抽搐倒了下去。我晃了晃手上的电击棒不仅感叹“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诚不欺我。”来之前我就想到了四叔可能不让我走的情况,果然多备一手有好处,从四叔这学的又用在了四叔身上,我对四叔喊话“四叔,我们晚些再见,我先走啦。”直接从茶室那边翻墙出去了,出去以后才发现车被四叔的人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