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与薛长晟派去的人终究是空手而归,一路朝着那别庄找去,也是没有找到人影。
薛湛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竟然让他给逃了!”
薛长晟脸色也是格外阴沉,不由想起了那年,他与薛婧嘉滴血验亲一事,只怕也是那男人教她的!
他薛长晟聪明一世,却是不曾想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欺骗,如今还被那男人给玩弄!
柳如眉也是叹了口气,这人既然离开了京城,只怕是不好抓获!
墨连棣倒也是没有参合其中,抓个人而已,除非那女人不再露面,否则一定会被薛湛抓住,是以,他并不担心。
当即便是带着柳如眉等人欲回到国安王府。
谁知方才踏出一步,耳边便是传来了薛湛吊儿郎当的声线,“柳姑娘,本官一时脱不开身,有劳柳姑娘去衙门走上一趟,顺手将……”
本想说,顺手将衙门的事儿处理干净,可是看着墨连棣那虎视眈眈的视线,到嘴的话也是顷刻间变成了,“顺手将肖何源那懒人给捞起来,告诉他,本官这几天忙得很,让他顶上一顶!”
柳如眉心中一阵无语,她敢相信,若非是墨连棣在自己身旁,只怕方才薛湛口中的便是她了。
摊上了这么一个京兆尹,肖何源也真是不幸!
墨连棣见着他如此乖觉,脸色也是好看的几分,正欲跟着柳如眉离去,夜褶却是徒然现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墨连棣眉头微皱,“本王知道了。”
“王爷既然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与云希云璃二人过去一趟便可。”
墨连棣看了眼紧紧跟在他身旁的两个孩童,想要伸手摸摸那柔软的小手,却也是无从下手,也只能是硬生生的憋住,“好。”
“王爷慢走!”
听着云希那轻快的声音,墨连棣脸色瞬间一黑,冷眼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去。
四喜站在几人身后,又是忍不住捂唇浅笑,云希果真是越发的好玩儿了!竟然连王爷也敢挑衅!
薛湛眼眸却是一亮,摇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满是玩味儿,原来这小破孩子也不是光坑他!
想到墨连棣阴沉的脸色,心中莫名愉快了不少。
一旁的薛长晟却是暗自吃惊,这柳姑娘在王爷心中果真非彼寻常,竟然连身旁的小童挑衅,王爷竟也是没有计较,这若是在以前,只怕这小童早已是血溅三尺。
云希倒是未曾注意到薛长晟的神色,轻轻的扯了扯柳如眉的衣袖便是轻声开口道:“柳柳,咱们走吧!”
云璃默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那张与云希一模一样的面容上满是稳重。
这强烈的反差之感,叫人不由摇头。
墨连棣虽然离开,可是夜褶却是隐在了暗处,紧紧的跟着柳如眉四人。
来到衙门。
却是见着肖何源正蹲在院子里,眼眸之中满是纠结,院中吵杂不已,若不是有着衙役拉着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等薛大人回来看你怎么说!”
“老骚货,我要你儿子给小虎陪葬!”
“我的儿啊!你让娘怎么活啊!”
“我老甄家一脉单传,今日定要你儿子血债血偿!”
“你还我儿子!”
“老娘说了,我儿子一直在屋子里,你儿子回去的时候分明是好好的,凡事也得讲个道理啊!你们那只眼睛见着老娘儿子杀人了?”
一个泼辣的女子一手叉腰,语气毫不饶人!
“老娘告诉你们!谁再敢污蔑老娘的儿子,老娘跟谁没完!”
那眼泪横流的妇人,蹭的一声便是站了起来,指着那泼辣女人骂道:“你那儿子就是个没教养的野种!整日里偷鸡摸狗什么不干?他们都看见了,分明是你儿子打了小虎,就是你儿子打死了小虎!你个娼妇,修要抵赖!”
“破烂货,你给我等着!我儿子死了,你儿子也休想逃过!”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骂谁呢?老娘告诉你,这不关小新的事儿!休想扯到小新的身上,你说小新偷鸡摸狗,分明就是你家小虎手脚不干净,现在死了,也好过你们再白养几年!”
“你个娼妇!”
“你给我等着!”
“薛大人定然不会饶了你儿子!”
“……”
院中的争执,让肖何源与一众衙役苦恼不已,薛大人你怎么还不回来?
“不是派人去了吗?怎么还没有见到薛大人?”
“薛大人哪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再不回来,这衙门可就要乱套了!”
“回来了……回来了!”
一个衙门看着门口的柳如眉眼中满是狂喜!
“肖仵作,柳姑娘回来了!”
闻言,肖何源连忙便是站了起来,看着方才踏入衙门的柳如眉,眼泪都险些哭了出来。
“柳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云希眼眸扫过周围的人,眼中染上了些许迷茫,总觉得这回还是被那没脸没皮的薛大人给骗了呢?
云璃却是默默的叹了口气,这薛大人还当真是一个老狐狸!
竟然又被他给骗了!
柳如眉看着院中的混乱,眼眸之中满是不解,“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院中争执不休的人,也是瞬间消停了下来,对于柳如眉,她们自然是熟悉的。
如今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柳如眉这三个字?
刚才那哭喊的妇人,连忙便是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柳如眉的面前,“柳姑娘,你可要为小儿做主啊!”
一旁那泼辣的女人也是不甘落后的开口,“柳姑娘,你可莫要听他们胡言,这根本就不关我儿子的事儿!是他们非要陷害我儿子!”
柳如眉连忙便是将那妇人扶了起来,“夫人莫要着急!”
旋即又是看向了肖何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姑娘,这徐夫人与这刘寡妇乃是邻居,两人的儿子结伴去郊外的那条湖里洗澡,两人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之后两人各自回家,谁知徐夫人的儿子傍晚的时候却是死在了床上,徐夫人以为是刘寡妇的儿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