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我是这个意思吗?"方晴轻轻地敲了敲秦斐然的头,然后拉着他走到张元宏和许佳佳面前,"这是你的大嫂,现在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佳佳打理了。"
大白了,原来自己敲元媛的头的习惯是遗传自母亲的管教方式,就像大鱼吃小鱼一样自然无误。"嫂子好,我哥真是好福气。"秦斐然这话出自真心,并非奉承,接着他转向张元宏,半开玩笑地打招呼:"大爷,好久不见。"张元宏没好气地回击一拳:"连你哥都觉得你搞笑。"
"妈,小叔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咱们还是回家再说吧,元宏哥,帮我拿行李。"许佳佳对秦斐然回家过年也感到很高兴,没有寻常家庭间的隔阂。
"嗯,回家吧。"方晴也想帮忙拿东西,却被秦斐然和许佳佳制止了。...
他这次回来还带了两大包,满满当当都是年货,里面有水果、零食、干货,份量十足。
头顶乌云密布,易中海似乎要面临困境!
张元宏惊讶地问道:"挺沉的,兄弟,看你搬起来挺轻松的样子。"
秦斐然微笑着对周围的阿姨们说:"大娘们,我带了一些俄国的特色小吃,回头欢迎来我家拿。""好啊,我就说斐然肯定有出息。""那是,斐然这么年轻就上了广播节目。"
"咱们院子里的年轻人,连老一辈都比不上张小子。""你们先聊,我们一会儿再来拜访。"阿姨们一听有东西可拿,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似乎秦斐然吃了点亏。
实际上,这样既为自家增光,也能稳固大哥的地位,过年还能听到几句夸赞,真是一举三得。毕竟小零食多得吃不完,不算什么。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走向院子,刚到中院,便遇上了易中海。看到秦斐然,他一脸震惊:"你插队还没满两年吧,按政策是不能回家探亲的,难道你偷偷跑回来的?"最后一句话,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警告的味道。
方晴和许佳佳正要开口,却被秦斐然拦下,让他们先离开。久未见易中海,他已经几乎忘了这家伙的性格。显然,他还未适应失去大爷威严的日子,上来就毫不留情地质问。
"管你屁事,你闲着无聊去清理院子里的公共厕所,说不定大家会选你当所长呢。" 秦斐然毫不留情地回击道。"你……偷跑回来还这么嚣张。" 易中海心中憋屈,觉得秦斐然的话比许佳佳还要尖锐。秦斐然脱下军大衣,抖落上面的尘土,对易中海说道:"您慢走。" 易中海脸色阴沉,决定去街道办事处揭发秦斐然。
转身要离开时,他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一枚古怪的骰子。六面骰子,他从未见过。
"小子张。"
易中海从泥土中捡起骰子,叫住几步开外的秦斐然,然后将骰子扔给他:"这是你的,别到时候又说是别人偷你的东西。"他还在为上次贾张氏因为钱票的事情被许佳佳举报入狱的事耿耿于怀。骰子落在秦斐然面前,滚动了几下。"幸运骰子?"
秦斐然已忘了这东西何时放进衣兜,刚才抖衣服时掉了出来。他本打算捡起,却愣住了。骰子停下,朝上的那一面赫然写着"大凶"!
骰子化作浓郁的黑雾,如同乌云般迅速飞向易中海头顶,静静地悬在那里。天哪!头顶有乌云!秦斐然嘴角抽搐,心想:易大爷,你这是自找麻烦了……
...
...面的骰子,只有面代表大凶,而易中海竟然也能掷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秦斐然也当场震惊。
幸运骰子化为一团黑雾,飘浮在易中海头顶,紧随其后,一步也不落下。然而,这一切对易中海来说却是隐形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说实话,秦斐然心中有些期待。
等等!
不会遭雷劈吧,毕竟易中海的行为确实不怎么地道……啧啧,太危险了,还是先躲开。“易大爷,您保重。” 秦斐然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屋里。
易中海一脸困惑地转过身,看着秦斐然的背影小声嘀咕:"莫名其妙,我身体好好的,这家伙说话真够呛。"但此刻,他突然感到一种压抑,仿佛头顶有一块巨石压着,随时可能倾泻下来。他抬头看向天空,一片晴朗,什么都没有。
"唉,竟然被一个小伙子吓得够呛,我这日子过得真是一点都不如从前了。" 易海海自言自语,随后转身返回。这时,秦淮茹从后院走出来:"易大爷,我有件事想找您,能过来一下吗?"易海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你说吧。"自从老伴去世后,他的工资都由秦淮茹管理。
由于秦淮茹已经决定与傻柱共度余生,傻柱对她而言,就像半个儿子,因此在秦淮茹心中,傻柱等同于她的准儿媳。自家人的事,自然义不容辞地要帮忙。然而,秦淮茹此刻显得有些扭捏,她脸颊微红,左顾右盼,似乎害怕被人听到些什么。
??
易中海一脸困惑,仿佛脑袋上挂着无数问号。
秦淮茹这种举止为何如此奇特,似乎带有一种… 的意味?
哎呀,哎呀!
易中海在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句,迅速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奇思怪想。
接着,他补充道:“淮茹,咱们之间本就不是外人,无论遇到什么难处,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尽管说吧。”秦淮茹犹疑片刻,终于开口:“易大哥,这里不太方便详谈,我们去您家吧,我会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好,走吧。”易中海点头同意,引领秦淮茹步入他的房间。
这事儿真是巧得很。
上次秦淮茹被易中海背回屋的情景,许大茂正好撞见。
而现在,易中海和秦淮茹几乎同时进门,又让许大茂撞个正着。
更为关键的是,秦淮茹一路上低头红脸,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进门后还主动转身关上了房门。“嘿!”
许大茂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开始光明正大地发展了啊。”
急不可耐地想放声呼喊,好让院子里的邻居们围观热闹。但想起上次的好心提醒换来了拳打脚踢,这次他便不太想插手了。毕竟头顶的不是他,而且傻柱还在牢里,没有主角的戏,怎么好看得了。
“傻柱啊傻柱,你捡回来的这双破鞋看来不太合脚,尺码不对吧。”许大茂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言语间充满了讽刺。
同一时间,前门派出所。
傻柱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准备去食堂用餐。今天是除夕,所长承诺会有额外的菜品。
自从他来到这里,每天都只能以白菜帮子和二合面馍馍果腹,连一点油脂都沾不上,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最让人抓狂的是,劳改的活计繁多且重体力,挖掘石头、搬运石头、切割木材、搬运木材……简直要把人逼疯。熄灯后躺在床上,肚子空空如也,响个不停,如同敲击鼓点。在这劳改生活中,傻柱深深体验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刚开始的几天,饥饿到难以入睡,只能夜里起来到监控厕所接自来水解渴。监室里有两个水龙头,一个供饮用,一个冲厕所,两者相距约一米。半夜有人起来如厕,他饿得不行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种滋味,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口水下咽,却吞入一股恶臭,如同真的吞食了粪便。
"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张家。"傻柱愤怒得紧咬牙关,"张元宏、许佳佳、秦斐然!"每次念出这个名字,他的牙齿间都会摩擦出咔嚓声,仿佛咀嚼仇人的血肉和敌人的骨头。"嗯?这是扣肉的香味。"
身为厨师的傻柱,只需稍闻,就能辨识菜肴及其中的调料,"火候稍欠,但肉质足够肥美厚实。"
远远望去,每个人都有一份扣肉,厚如手指直径,宽约三指,长度足有一掌。他许久未尝油腻食物,此刻馋涎欲滴。仔细审视,确实可见傻柱消瘦了不少。
脸颊微微凹陷,胡楂交错,显得狼狈不堪。"快点,快点。"
傻柱捧着餐盘,心中默念,却不敢大声催促。尽管用餐时间相对自由,但仍需遵守规则。
早有人教导过他这个道理。
最初他不以为然,结果被拖去厕所教训,如今眼角还留有淤青。饥肠辘辘,等待良久,终于轮到他打饭了。"兄弟,多加点白饭,挑块最厚的肉,明天我请你包烟。"在牢中,钱财不如香烟管用。打饭人员狐疑地看了傻柱一眼,点头同意,夹起最肥美的肉片给他。
提前释放,傻柱回家捉奸
"何雨柱。"
眼看肉片即将进入自己的餐盘,却被打断:"何雨柱,出来。"谁啊?傻柱愤然回头。
一见到狱警,他立刻软了下来,神情瞬间变得平和。他艰难地放下餐盘,嘱咐打饭人员帮忙保留,匆匆走向位于食堂门口的狱警:"队长,有事吗?"
"跟我来。"狱警简洁明了,说完转身离去,毫不解释。"我……我的肉。"傻柱频频回头,强忍着咕噜咕噜的肚子,紧跟其后。两人一路行至食堂外,离开监区,来到一扇大铁门前。门敞开着,傻柱却有些茫然。
没错,这是派出所的出口。
"何雨柱,今天是除夕,因为你改造期间积极表现,所里决定提前一天释放你,让你回家与家人团聚,你可以走了。"狱警挥手指向门口,然后径自离去,留下傻柱独自站在风中,肚子 般地叫唤。
"我他妈……"傻柱气得几乎要骂脏话。"至少让我吃完饭啊。"
那块肥美的扣肉,眼看着唾手可得,却被夺走。这也太欺负人了,不能这样玩。
当然,柱子不敢出言冒犯,他担心还未出门又得返回。“算了,回家享用美食吧,团圆饭定会有丰盛的菜肴。”柱子擦了擦嘴,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了派出所,直奔回青云胡同四合院。他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一路奔跑回到了家中。
喘着粗气进入大门,从各户飘出的饭菜香气几乎让他无法前行。“不知淮茹做了什么好菜?”柱子满怀期待地加快了脚步。
刚踏入中庭,他便瞧见一个猥琐身影,坐在石凳上,手中抓着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紧盯着易中海家的大门,那是许大茂。
“许...大茂!”柱子一眼认出他,心中怒火如沸油泼入,瞬间燃烧起来。“你这个 ,柱子!”许大茂惊恐之下,瓜子都掉落在地,“你...你不是明天才刑满释放吗?你越狱了?”
“越你个大头鬼!老子提前出来了,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柱子握紧拳头,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尽管饥饿,但对付许大茂对他来说并不费力,轻易地控制住了局面。
眼看沙锅大的拳头就要砸向自己,许大茂急忙求饶:“柱子,等等,易大爷和秦淮茹在屋里,还把门锁了,你不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柱子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你这狗东西,快死到临头还玩花样。”他有些动摇,但想起上次在街上揍完许大茂后,秦淮茹从易中海家出来的情景,当时情况紧急,他没多想。
现在秦淮茹又去了易中海家,并且关上门,他心中疑惑:“孤男寡女,关起门来,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柱子甩开许大茂,来到易中海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却又迟疑了。他担心若真有隐情,敲门岂不是自曝其短。“老子要亲眼看看究竟。”柱子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了门。
秦淮茹抿着嘴唇,带着一丝羞愧:“我婆婆一直反对傻柱我要生孩子,起初我也持同样态度。”如果不是实在无法继续这样的生活,贾张氏会允许她改嫁?简直是天方夜谭。
更别提让她给改嫁后的新丈夫生孩子,那个人还是傻柱。自从嫁给了贾东旭,秦淮茹就是贾家的人,生死都是贾家的事。她若生下一个非贾氏的孩子,贾张氏无论如何都不会接纳。“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改变了主意?”易中海问道。
“是的,我决定改变了。”秦淮茹点头承认。
易中海眉头紧锁,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因为棒梗的原因吗?”他没有忘记秦淮茹去东北是饿着回来的,甚至差点在四合院门口昏倒。如果不是他碰巧外出遇见,她可能已经饿到进了医院。
之后,秦淮茹向他讲述了棒梗在乡下的种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每个父母都期待孩子成龙成凤,但棒梗这样,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因此,他有理由相信,秦淮茹的转变源自于对亲生儿子的关爱。虽然秦淮茹没有直接回答,但她嘴角那抹苦涩和自我嘲笑的表情,已经揭示了一切。“哎,你应该告诉傻柱。”易中海提议道。
“不,易爷爷。”秦淮茹坚决地反驳,“关于避孕环的事绝不能让傻柱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一直瞒着他,可能会非常伤心,我们的关系可能就会因此结束。”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弄张街道办事处的介绍信,然后陪我去医院悄悄摘掉环,当作从未发生过这事。我会和傻柱再生一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不能再让我婆婆干涉我们的生活。”计划生育政策是那年实施的,直到那年才正式写入宪法,所以在推行前,为了弥补战乱导致的人口减少,国家鼓励生育。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做节育手术或取环,需要街道办事处的介绍信,医院才会同意。
结婚、离婚以及其他许多生活琐事,都得通过街道办事处处理,以避免贾张氏过多干预。“我听出你的决心了。”易中海说罢,立刻拍了一下扶手,起身向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街道办事处,帮你办好这个介绍信。”
“现在?都已经除夕夜了,孩子们小当和槐花还在等着你一起吃年夜饭。等明天再去吧。”秦淮茹试图留住易中海。
“街道办事处春节期间照常有人值班,现在六七点钟应该还没关门。先拿到介绍信,随时都能去医院。医院春节期间也会有人值岗,大年初一不行我们就初二去,趁早把事情解决,傻柱明天就要回来了,谁知道他在家会不会……”易中海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门猛然间被外人大力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随着木门敞开,一股巨力冲击在易中海身上,毫无防备的他顿时失去平衡,步履蹒跚,本能地伸出双手想要稳住站在前方的秦淮茹。
然而,这一扶却变成了一次拥抱与推搡,两人瞬间叠在一起,不幸的是,易中海的脸庞正好压在了秦淮茹的脸上。“哎哟,易老大,您把我压扁了。”
秦淮茹疼得轻哼两声,紧接着感觉到胸前有一只手紧紧压着,确认无疑。从她的角度看去,门外还有几个人影,让她瞬间心慌起来。
“易老大,您快起来,外面有人!”
他们的处境岌岌可危,若被人院子里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奇怪的是,门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猛地推开。“你们在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秦淮茹心头一紧。完了,偏偏这个时候。
来者正是傻柱!
秦淮茹不及细想,连忙用力推起压在身上的易中海。尽管她平日里力气不小,但在这种紧急关头要移动一个健壮的男人并非易事。
加上易中海年岁已高,摔倒后有些头晕目眩,他的重量全部压在秦淮茹身上,一时之间她难以将他推开。“易老大,您快起来,求您了。”秦淮茹急得喊道。“等等。”易中海喘息着说道。“舍不得起来啊?”
又一次的话语,仿佛一桶冷水泼下,让易中海瞬间清醒过来,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正按在秦淮茹丰满的 。“嘶!”
他倒抽一口气,迅速从秦淮茹身上离开。两人整理衣物时,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满脸诡笑的许大茂。
许大茂审视着他们,目光里闪烁着八卦的火花:“秦淮茹,易老大,好兴致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许大茂,你给我闭嘴,别乱说话。”
易中海愤怒地喝斥,然后看向身旁一脸胡须、狼狈不堪的傻柱,惊讶地叫道:“何雨柱,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你不是被关了吗?”傻柱的变化让他震惊不已,短短十五天,似乎判若两人,连他都感到了一丝心酸。
然而,傻柱对此的看法却大相径庭。在他眼中,易中海的惊慌失措就像被当场捉奸一样。不,准确地说,就是如此。傻柱攥紧拳头,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我回来得太早,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是……”
确实,刚才的画面很容易引起误解,但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如果是外人无端揣测也就算了,毕竟有些人天 八卦,嘴巴又不由自主,难以控制别人的言论。但傻柱的情况不同。
对于易中海和秦淮茹而言,傻柱是他们的儿子和配偶,是亲人。被最亲近的人误会,那份委屈简直比窦娥还要无辜。易中海胸口起伏不定,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才勉强恢复平静:“何雨柱,是不是许大茂又在胡说八道?你别被他迷惑了,我和淮茹清清白白,我们辈分悬殊,绝不可能有任何纠缠。刚才我们只是……”
“易大爷。”秦淮茹连忙出声,还摇摇头,担心易中海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比如她的节育措施,一旦傻柱知道,后果就不堪设想。通常细心的秦淮茹此刻却显得有些失态,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易中海,我警告你!”
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亲密举动彻底戳破了傻柱心头的怒火,他像气球一样瞬间 。伴随着一声怒吼,他的拳头紧握,毫不留情地挥向易中海的脸庞。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