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哥,落后了?"有民兵询问道。
"斐然兄弟领先去了。"朱建国气喘吁吁地回答。
民兵们闻言,皆露出惊讶之色。
"什么?他能在树林里跟上猎户们?"
其实,就连朱建国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上次边境哨所事件他未能参与,错过了目睹秦斐然实力的机会。
"这家伙,太厉害了!"猎户们心中也惊叹不已。
奔跑一阵后,他们惊愕地发现几乎跟不上秦斐然的步伐。"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秦斐然灵活地穿梭林间,不时提醒众人避开危险区域。“爱国叔,你们往点方向移动。”“明白。”
朱爱国并未因年轻人指挥而感到不适,反而对他充满信任。砰砰砰!“救我!救我!”连续的枪声后,前方树林里又传来棒梗痛苦的呼喊。“点方向。”秦斐然举枪射击,确保朱爱国等人完成射击后,他又补了几枪向那个方向。
"别人养狗,我养虎。"
砰砰!猎户们一脸困惑,不明白秦斐然的举动。他们只听见棒梗凄厉的叫声,却不见老虎踪影。然而,右侧突然传来沙沙声。“像是陷阱启动了...”
秦斐然嘴角微扬:“走,过去看看。”随后,他们穿过一人高的灌木丛,果然发现一张由麻绳编织的大网,成功地困住了老虎和棒梗。
"哇哦!"
猎户们目瞪口呆。
"张小子,你是开了天眼吗?"面对刚才的情况,他们甚至连老虎的动向都难以判断,而秦斐然却精准地引导它落入陷阱。
"瞎,我从小视力就比常人好很多,连秦志勇团长都知道,那次我就是靠出色的视力帮了他的大忙。"秦斐然重复了之前的话。
"原来如此。"猎户们恍然大悟,谎言重复多了也会让人信以为真。毕竟,说与生俱来的异能更容易被人接受。否则,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是“开天眼”,恐怕会被冠以封建迷信的罪名。
秦斐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径直走向大网兜,用手电筒照亮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司马脸,满脸鼻涕眼泪与泥土混合,但他还活着,状况良好。
啧!
这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老虎一路将他拖在地上摩擦,他竟还能活着,生命力之顽强简直可以与蟑螂的生存力相媲美。“啊……”棒梗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怎地,秦斐然突然觉得好笑:“哎呀,这不是贾哥吗?”按理说,棒梗今年岁数比他还大一岁,但这绝不是尊敬,而是他在拿对方开玩笑。
你不是在你们大队里以贾哥的身份威风八面吗?怎么沦落成这样了?“秦斐然,求求你快把我放下来,让我离开这只老虎。”棒梗哭泣着求饶。然而,他竟然选择了放弃。
不过提起老虎,秦斐然才注意到,棒梗的脑袋正被老虎当作坐垫。“这画面还真有点喜感,可惜没有相机,不然一定要拍下来让大家看看。”他瞥了棒梗一眼,接着望向那只被他弄瞎一只眼睛的老虎。
“吼!”老虎呲牙咧嘴,喉咙里不断传出低沉的咆哮,眼神里燃烧着强烈的恨意。“这只老虎记仇,必须杀了它。”老猎户们经验丰富,他们能察觉到老虎眼中蕴藏的杀意。
别人家养宠物是狗,他却养了老虎。这时,秦斐然却挥手阻止了独眼虎。“不杀就放走?”他问。
“不行,放了它肯定会再来报复。”老猎户们担忧地说道,怕他心慈手软。
实际上,在此之前,独眼虎对他来说就像是送到眼前的虎皮靴,遇见必欲剥皮而后快。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贵乡大队的年轻人在棒梗带领下到村里偷猪羊,却被独眼虎意外破坏,这让秦斐然深刻认识到养殖场需要一个守护者。大家都用狗,他想要与众不同,于是决定带一头老虎回去守门,增加气势。
上次系统奖励的驯兽术,他早就跃跃欲试,现在终于有机会实践了。秦斐然抬头,直视独眼虎的眼睛。瞬间,他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形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压迫向独眼虎。“嗷!”独眼虎愤怒地嘶吼。然而,紧接着,它那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眸中流露出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虎眼微微颤动,露在外面的獠牙缓缓收了回去。“张小子,你在干什么?”周围的人惊呼。
只见秦斐然缓缓靠近网兜,甚至把手伸进了独眼虎的嘴边。大家吓得脸色苍白,以为他失去了理智,纷纷想要冲上前拉开他。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独眼虎非但没有攻击秦斐然,反而伸出舌头在他的手心轻轻舔了一下,仿佛是一只期待赞扬的小狗。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惊讶不已,毕竟那可是一头老虎,森林中的统治者。
"这...怎么可能?"朱建国和其他人追上来,目睹这一幕,都惊呆了。秦斐然微笑着解释道:"我只是用我的魅力征服了它,你们信吗?"大家面面相觑,心中暗想:大家都是正常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当成傻子呢?
然而,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说。在确认老虎已经驯服后,他们才敢从树上取下网兜。
起初,众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看到独眼虎安静地跑向秦斐然,乖乖地蹲在他身边,他们才开始相信真的有人能够驯服老虎。
这种事情太过离奇,即使亲眼所见,一时也无法完全接受。虽然棒梗虽然活了下来,但赵肩膀的肩膀上被咬出了两个血洞,一路被拖拽,如果伤及筋骨,很可能要失去一只手臂。
"这些人的处理怎么办?"大春指向贵乡大队的几个知青问道。
"放了我们吧,我们并没有真的偷东西。"他们请求道。
"好吧,毕竟你们是邻村,应该会通情达理。"秦斐然回应道,而其他人则忍不住偷偷瞥向旁边的独眼虎,全身都在颤抖。
"受伤的人让村里的赤脚医生先检查,其他人暂时捆绑起来,找个地方安置,然后通知他们大队领导来认领。"秦斐然决定。然而,有人反驳说:"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滥用职权。"
"没错,这是旧社会主义时期地主的做法,小心我们告你。我们会去公社告你的。"他们毫不示弱。
"没错,我们已经道歉了,你也应该接受。"这些人毫不反省,反而认为自己有道理。
秦斐然被这些人惹怒,笑了笑,"抓了小偷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天真无知。把人关进猪圈,明天通知贵乡大队再来领人。"说完,他懒得再跟他们多说,径自离去。
第 秦淮茹的到来
如今,周秉义琢磨着利用温室大棚收获的蔬菜供应给边境建设兵团,这条途径一旦建立起来,秦斐然在农村大规模发展蔬菜大棚,甚至登上报纸和广播台的事情,就不会再成为攻击他的靶子。甚至可以说,建设兵团成为了他的保护伞。
农民个人种植受到限制,但建设兵团是国家推行的发展计划,具有官方性质,没人敢质疑。当天上午,贵乡大队的人找到了秦斐然。
令秦斐然意外的是,在贵乡大队的人群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容貌俏丽的女士,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我该叫你秦婶还是傻嫂呢?”秦斐然装作不解地问道。
没错,来访者正是棒梗的母亲,秦淮茹。长途跋涉从京城来到东北,显然,春节将近,她是担心棒梗,特地前来探望。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秦斐然明白她可能并未做好充分准备,对这里的低温毫无防备。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她只穿着京城过冬的衣服,恐怕不只是冻僵,感冒也在所难免。
秦淮茹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随便叫吧,原想带方晴一起来,她直接拒绝了。”她本想借此观察秦斐然是否会难过,结果换来的却是:“我知道,我跟妈妈说了,天气太冷,不用来,做儿子的怎么能忍心让母亲受冻,这太不应该了。”
秦淮茹心中一紧,她不就是那个不远万里来受寒的母亲吗?而且衣着单薄,冻得像小狗一样。
秦淮茹暗自叹气,连忙转换话题:“我刚到这里,本打算探望棒梗,可到了贵乡大队后听说他被你们村扣留了。”
“怎么,李队长没把实情告诉我秦婶?”秦斐然斜睨着对方,显得有些紧张。“嗯……还没来得及。”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敢直视这个少年。秦淮茹疑惑地问:“什么实情?”
说着,她的眼光也落在了秦斐然身后的大棚上。透过半掩的门缝,她看到了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与外面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内心为之震撼。
在这样严寒的气候下还能种出新鲜蔬菜,这是何等的能耐!秦淮茹对秦斐然心生羡慕,尤其是对有这样一个出色孩子的方晴。棒梗同样优秀,出身于青云胡同的四合院,想必也不会逊色。只是,她遗憾地想着。
秦斐然一句话,就粉碎了秦淮茹的幻想:“棒梗昨晚带着贵乡大队的六个知青,偷偷跑到我们发展大队的养殖场偷猪和羊。”秦淮茹心中一片混乱,喃喃自语:“会不会是误会了?棒梗可是个乖孩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乖孩子?”秦斐然冷笑道:“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在贾家内部说说也就罢了,我们院子里谁不知道棒梗的真实品性?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他和贵乡大队其他知青被当场抓了个现行,棒梗是主犯,错不了。”
最讨厌的就是贾家人总是说棒梗是个好孩子,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自己信就算了,还要 别人也相信。真是,什么事都靠着嘴皮子吹嘘。
秦斐然的直接让秦淮茹感到极度尴尬。她原以为棒梗在乡下的表现不至于如此不堪,刚才还在想或许他不会比秦斐然差多少。然而现实是,秦斐然在农村积极建设、发展,取得了显著成绩,而棒梗却带着人跑到邻村偷牲畜。即使他是棒梗的母亲,她也意识到两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幸好她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否则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那些贵乡大队来的知青,因为类似的事,要么溜之大吉,要么成了窃贼,现在连说自己来自贵乡大队都抬不起头来。
“那个……能不能先把人带回去?”秦淮茹试探性地问道。“可以,跟我来吧。”秦斐然自然不会拒绝。留下那些无用之人,村里还要白白浪费粮食养活,何苦呢。他走在前面,径直往村西的养殖场走去。
从村南到村西的路程并不长,但在路上,秦淮茹再次深深感受到了震撼。她看到无论老少,村里每一个见到秦斐然的人都会热情地主动打招呼,言语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尊敬。这让秦淮茹难以置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短短两个月内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秦斐然小小的身体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巨大能量?
秦淮茹叹了口气,突然记起棒梗信中提到的事:“李队长,你们村蔬菜大棚办得有声有色,为什么不自己搞呢?”她苦笑道:“我们确实想过,但蔬菜大棚是秦斐然小哥的创意,我们村缺乏相应技术,只能向上级公社申请,等待批准后,再请张小哥过来指导。目前……还在等待审批文件。”
“原来是这样。”秦淮茹明白了。
棒梗在信中所说的协助村里建蔬菜大棚,教导孩子们学习的事,显然都是编造的谎言,其目的就是为了获取资金。这让她心痛不已。
以前总认为棒梗聪明伶俐,将来必有出息,但现实就像一面镜子,走出四合院后,棒梗的真实面貌立刻显现无遗。
秦淮茹心中懊悔万分,早知就不该让婆婆帮忙带孩子。思绪纷飞间,三人来到村西头的养殖厂。
“斐然,这个养殖厂是你办的吧?”秦淮茹试探地问。
“没错,是我一手创办的,现在也主要由我负责,蔬菜大棚那边我已经交给其他人打理了。”秦斐然随意应道,这番话让秦淮茹内心更加苦涩。
如果当初不让棒梗交给他婆婆,或许也能培养出一个出色的孩子吧?
秦淮茹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光彩夺目,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与恨意。
忽然,一只棕黄皮毛,满身黑色斑纹的大猫跃出,吓得秦淮茹和某人惊叫连连。“糟糕,是老虎!”
两人慌忙逃跑,却发现秦斐然依然纹丝不动。更令人惊讶的是,那只看似凶猛的大老虎竟然乖巧地蹲在他脚边,任由他抚摸脑袋。“天哪!”某人心中暗自惊叹。
某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秦淮茹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斐然,这是……?”
秦斐然回头,微笑着对他们说:“这是我山林中驯服的一只老虎,我刚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旺财,你们觉得如何?”这名字实在不怎么样。
若是独眼虎有眼皮,此刻怕是早就翻白眼了。老虎居然有个狗的名字,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这真的是老虎,而且被你驯服了。”某人感觉世界观都快崩塌了,老虎这种生物,真的能被驯服吗?
“进来吧,旺财不会伤人的。”秦斐然拍了拍独眼虎的头,让它在一旁守门。这画面让秦淮茹和某人的心跳几乎停止,生怕那老虎一时兴起就会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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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再是四合院,也没有猪圈。
秦淮茹和某人看着前方几个浑身泥泞的身影,不禁抽搐了一下。那是真正的泥泞,他们身上裹满了猪粪,还混合着呕吐物,让人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相信他们是城里来的知青。
乍一看,两人还以为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秦淮茹皱眉询问。
“秦大婶,这里可不是四合院,没有像大爷那样的人,只会在背后说好听的话,实际上是非不分。”秦斐然淡淡地说,话语直接戳中要害。
秦淮茹闻言,脸色僵硬。她的确习惯了四合院的氛围,每当棒梗犯错,总有傻柱挺身而出,易中海也会站出来。因此,面对棒梗的错误,她往往不是主动认错,而是替儿子辩解。秦淮茹无奈,只好转向身旁的某人。
“小张。”
微微启齿问道:“能否先将他们放出来?”
秦斐然点头同意,接着叫来在农场劳作的村民:“大嫂,能不能帮个忙,把猪圈里的废物搬出来。”“废物”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秦淮如的心。
自己的儿子被当面这样贬低,哪个母亲能承受得住?偏偏她又无法反驳。“李队长,他们是的人。”
“他们这是旧社会地主的行为,我们要控告他们。”“李队长,请为我们的事情主持公道。”
一释放出来,几人立刻趴在地上号啕大哭,向倾诉他们的遭遇。
秦斐然在一旁抱臂冷笑,默不作声。
只要敢有一丝错误言论,他这个贵乡大队的民兵队长今天就得在猪圈里躺一躺,等大队派人来赎人才能离开。
会是傻子吗?
“住口!”
的脸色阴沉下来,“别人说得没错,你们几个确实像废物,来这里插队,看看你们的表现,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可是我们……”几人还想争辩,却被毫不留情地打断:“还想继续待在猪圈里吗?”听到这话,几人浑身一震,瞬间没了声音。这一夜在猪圈的体验,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还不道歉?”甚至有了动手的冲动。
村里知青连续出现问题,公社肯定会认为是管理不善。
下次开公社大会,他们村的村长必定会受到猛烈批评,回到村委开会时也难逃一劫。真是几个害群之马败坏了整个局面,若有可能,他真想把这些所谓的“废物”踢得远远的。几个知青面面相觑,就是不肯道歉。“道歉就算了。”
听到这话,知青们暗自称赞秦斐然懂事。
毕竟他们的民兵队长亲自出面,而秦斐然只是个知青,哪敢不给队长面子?就在他们思考之际,却听见:“犯错就要接受惩罚,道歉就能解决问题,警察岂不是多余?不必道歉,你们清理猪圈和羊圈的粪便,送到村南边低洼地的蔬菜温室去,这几天蔬菜收获后,还要尽快施肥。”
这里不是四合院,没有易中海。
“什么?”知青们的脸色变得惨白,竟然要他们去挑粪,这比道歉更难堪,“我们道歉可以吗?别让我们挑大粪。”“你们没有选择。”秦斐然坚决地表示没有商量余地。
无可奈何,几人只能求助般地看着。他们都来自大城市,何曾干过这种粗重的活儿。
轻笑一声:“刚才不愿意道歉,现在就乖乖去挑粪吧。我会如实向村长报告的。”“不对,里面没有棒梗。”秦淮茹捂住鼻子上前查看,确认五个知青中并没有她儿子棒梗的身影。难道棒梗溜走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来偷东西?
秦淮茹心中怀着一丝希望。
然而,秦斐然接下来的话语如同冬日寒风,让她感到一阵冰凉:“棒梗和另一个知青在 过程中遭遇了野兽攻击,我们不至于残忍到把受伤的人扔进猪圈。”
“棒梗受伤了,他人在哪里?”秦淮茹瞬间慌乱起来。“我会帮你打听一下。”秦斐然确实不清楚详情。
昨晚是朱建国负责照顾两位伤者,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养殖场,与民兵队伍的人一起守在不远处,关注着旺财的情况。
让山林之王守护村庄,既新鲜又令人不安。她在外面找到了朱建国,急切地询问棒梗的下落。
“昨晚他们已经连夜送往县医院了,村里赤脚医生毛师傅对小病还行,但昨晚那两个孩子伤得很重,必须去医院治疗。”朱建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