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个食堂主任你就满足了?不,不像你,马上就要升任副厂长了,还嫌不够。"兄弟俩开始互相取笑,气氛融洽。
晚餐过后,大家各自休息,食堂附近的工棚也开始搭建。看上去,工程即将完成。
短暂的宁静后,估计三大爷家的工棚一搭建好,又将引来新一轮的热闹。半小时后,
三大爷家的工棚总算搭建完毕。
"哎,这可真是够受的。"三大爷坐在工棚里,气喘吁吁,满头红光,显然这超出他日常体力劳动范围的工作让他疲惫不堪。
阎解放的情况稍好些。他喘了口气后,便向彦暖时康厂走去。接着,他动手用木头搭建了一个简陋的床铺。
完成后,他站在三大爷面前,直截了当地伸出一只手,对他说:“给我钱。”
见到三大爷满不在乎的态度,阎解放皱起了眉:“不给钱的话,你就别待在这屋里,出去。”说着,他甚至真的试图将三大爷推出门外。
三大爷当然不肯轻易离开,他干脆坐在地上,抓着阎解放新做的木床,用力抗争:“你说这房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可是出了大半力!”他大声喊叫,希望能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以为这样阎解放就不敢赶他走了。
然而,出乎三大爷意料的是,尽管他喊得很大声,却没有人过来帮忙。这让三大爷感到困惑,阎解放也同样好奇。
看着大家似乎都不愿介入,阎解放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快点,于莉妹妹来的时候你不也要收住宿费吗?我现在跟你一样,要住就得给钱,明白吗?”他步步紧逼。
“这怎么能一样?当初于海棠住的又不是我房间,当然要交住宿费!”三大爷反驳道。
“现在这棚子也是我建的,你住也要付费!”阎解放不满地说,“凭什么你一口咬定是你的?棚子有一半是我搭的,木头全是我出的,这棚子自然是我的!快点,别废话。”
阎解放显得极为不耐烦。其实,他对这个总是斤斤计较、吝啬如铁公鸡的父亲早就不满许久。既然有机会,他当然要让父亲尝尝被亲人算计的滋味。
想到自己为这个老家伙工作和结婚花费了不少钱,阎解放更加坚定了立场。“你要交钱还是不交?”他质问道。“不交!”“不交就别住这儿!”他毫不退让。
“嘿,你说什么呢?棚子也是我帮忙建的,总该分我一杯羹吧,是不是这个理?”三大爷摇头晃脑,一副赖皮的样子,看得阎解放几乎要冒火。
于莉在一旁劝解:“解放,你本来就不少那几个钱,何必在意呢?一家人吵这些,别人会笑话的。”她深知丈夫不会仅仅因为钱而这样做。
174章
阎解放的父亲平日里太过苛刻,对阎解放更是毫不留情的剥削,这让阎解放对这栋简陋的住所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他坚定地说:“于莉,你不用劝我,如果今天我不讨回这笔住宿费,我就不是阎家人!”
“嘿,你这倔脾气,我倒要看你怎么讨回来!”三大爷撇着嘴,一副轻蔑的表情。
其实,尽管三大爷身为教师,算半个知识分子,但他身上却丝毫没有知识分子的影子,现在的他更像是街头那些无赖小混混。
面对阎解放的愤怒,三大爷的行为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冷笑着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三大爷,宣布:“好,你说这房子是你搭建的,所以你不交钱?那我拆了它,用自己的木头再重建一个,不求你帮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有本事就拆吧,吓唬你爸吗?”三大爷穷追不舍,甚至威胁要拆毁新建的小屋。
然而,三大爷低估了年轻人发怒时的决心。他以为这只是个威胁,但阎解放真的动手了。他拿起大铁锤,一步步走向小屋,用力敲击,很快小屋就化为一堆废墟。三大爷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阎解放真的付诸行动。三大爷内心痛苦,仿佛要喷出血来,但碍于面子,他仍留在废墟中,不肯出来,赌气对抗。
阎解放看着三大爷,心中畅快,继续说道:“爸,你让开,我要把这些木头搬走,重建。这次你别插手。”说完,他不顾三大爷的反应,直接收拾起木料,搬到后院去。
四周围观的人群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而三大爷一家的争吵声在四合院中回荡。许久之后,三大爷才从惊愕中回过神,看着眼前破碎的一切,悲痛欲绝,流下了几滴泪水:“你这个孽子!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的哭泣引起了院子里其他人的同情,三大爷试图拉拢他们为自己辩护:“你们说,这样的儿子能要吗?我只是想借用他的小屋,都要向我要钱。将来我老了,他还能指望我养老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大爷的泪与怒
三大爷涕泪交加地控诉着,然而在场的人却无动于衷。特别是何雨水,毫不客气地回应:“那你当初也是这样跟于海棠说的,她算你的亲戚,去你那小住几日还要收住宿费,这和你对阎解放的行为简直如出一辙。”
何雨水这样说,主要是为了替于海棠抱不平。如今她们已经是朋友,直然庭盾压惯了三大爷的作风,被何雨水这么一顶,三大爷感到颜面无存,毕竟他的地位摆在那里。
然而,作为院子里的决策者之一,三大爷岂能忍受晚辈如此指责?正当他试图反驳时,一旁的大爷插话:“老阎,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你平时就爱占便宜,总想着剥削他人,就得有被别人这样对待的心理准备。雨水看事情比你明白多了。”
有了大爷的表态,阎埠贵如同萎靡的植物般沉默下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错。
目光一转,他看见何雨晴在一旁观望着,决定寻求帮助。他听闻何雨晴在轧钢厂的地位飙升,而阎解放也在那里工作,如果能得到何雨晴的支持,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于是,三大爷单独找到何雨晴,提出请求:“雨晴,能否帮我劝劝解放?他的固执让我无可奈何。你是厂长,你的意见或许有效。”
何雨晴淡漠地瞥了三大爷一眼:“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不掺和。”这让三大爷心里颇不痛快。
“当初你急切地找我帮你哥和冉老师牵线,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现在怎么就不愿意帮我了?”三大爷质问道。
何雨晴摇头:“三大爷,这得说清楚,我帮你哥是情分,但你也不能白拿我的东西吧?如果你当时没收那条猪腿,我确实欠你一份人情,但现在你收下了,就不能再要求我免费做事。”
何雨晴的话句句在理,三大爷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他感到无比失落。看来今天不花钱,这个难题难以解决。他垂头丧气地走向后院。
阎解放已经将木材搬运过去,正着手搭建新的仓库。看到三大爷过来,他冷哼一声:“想通了?就因为我是你爹?”三大爷缩了缩脖子。
“你现在才想起我是你儿子?早干什么去了?”阎解放的话语充满怨气,主要针对三大爷平时对他的苛刻和剥削。
三大爷没有回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刚才你不肯给钱,现在我拆了重盖,就得双倍费用。"阎解放见老爹妥协,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仿佛之前拆掉的简易棚是无成本投入一般,希望能借此捞回些利益。
"你!"
三大爷气得直发抖,指着阎解放斥责道:"阎解放,你这是趁火 吗?"
阎解放冷笑着回应:"不然你以为我这简易棚是白搭的?不给钱就自己在外面住,反正中庭的棚子都住满了,也容不下你。"
说完,阎解放便不再理会三大爷,继续着手搭建新的棚子,三大爷的脸色忽青忽白,心中明白这是咎由自取。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应得的教训,但事已至此,再痛心也必须掏钱,否则总不能让他独自住在外面。
三大爷家的问题总算解决,众人开始讨论四合院的重建计划,看似讨论,实则各自打着小算盘。
例如,存粮较多的一大爷和何家,打算趁此机会翻新整栋老房子,好好装修一番。
而秦淮茹家情况较为困难,他们只打算简单修复,能遮风挡雨即可。
事实上,现在家中只有她、小槐花和小当,负担减轻了不少。然而,如今整个北都恐怕都难以找到施工队重建房屋,毕竟 对城市各方面的影响不容忽视。
像中海大院这样的地方,建筑队都被优先调去支援,等那里的任务完成,才可能轮到其他地方。但了解北都当前的状况后,他们意识到之前的预测并不全面。尽管四合院等地受损严重,大部分区域的破坏并未达到想象中那么严重。
预计用不了多久,北都的社会秩序就能恢复正常。何雨晴特别关心电影院的情况,好消息传来,由于建筑抗震,电影院基本未受太大影响,随时可以重新营业。
三天后,北都的社会秩序基本恢复,建筑队开始分批介入,何雨晴抓住机会,决定对四合院进行重建,依然是原来的三间,姐弟三人各占一间,但装修定会比老旧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更上一层楼。
院子里的人都羡慕地看着,都能看出何雨晴回来后,何家的生活水平逐渐提升。
如今,何雨晴已经秘密地参与了工厂的诸多事务。这还是在杨厂长未公开她将担任副厂长之前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成为副厂长,何雨晴的收入将会有显著提升,而新房子的建造还需时日。因此,她决定等新房落成后再请木匠定制一个带锁的柜子,用来存放那个青丝珐琅瓷盏。毫无疑问,这样的珍品应妥善保管。
这是一件宣德年间的掐丝珐琅盏,未来必将成为国宝级文物。这个“未来”不会太久,大约十多年后,动荡时期过去,它只会更加珍贵。最近几天,何雨晴几乎寸步不离地带着它,晚上更是小心地用临时找到的纸盒收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周末。尽管四合院的重建还未完成,但这并没有影响何雨晴和何雨柱两兄弟的心情。他们释怀后,何雨晴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期待,而何雨柱因即将结束长达二十多年的单身状态而激动不已。
这晚,他们计划去澡堂洗澡。但由于家中重建工程未完成,无处洗浴,兄弟俩只好选择外出。北京的澡堂子众多,随便挑了一家,他们尽情地洗了个澡,甚至用了价值一毛钱的香皂,只为让晚上的约会更加完美。
洗完澡,擦干背,身上带着清新的香气,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期待。何雨晴提醒:“哥,今晚你要好好表现,别吓到冉老师……她是难得的好人选,一定要抓住机会。”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沐沐真的同意和你去看电影了吗?”何雨晴仍有些怀疑。他知道林小沐对弟弟有意,但并不确信林小沐能通过高层领导的认可。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她说话的样子很坚定,估计有什么方法说服了大领导。”何雨晴对此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还没听说大领导和夫人的真实态度。
“好吧,我们就去看电影,走吧。”说完,他们前往大领导的住所。
林小沐来到大领导的房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领导刚批阅完文件,正准备休息,见到女儿主动前来,明白肯定有事。
"有事直说,不用跟我藏着掖着。" 林小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爸爸...我想今晚和雨晴哥哥去看电影。"
大领导闻言眉毛一挑,心里暗想:我还以为他们俩只是相互有好感,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展到看电影了?"今晚吗?"
"嗯!" 林小沐点头确认,期待地看着父亲的眼睛。
大领导沉思片刻后,微微颔首同意:"好吧,但要注意安全...看完电影后让何同志送你回家,送到大院外面转角就行了,别让站岗的同志看见,否则你妈知道了,我和你都会很麻烦的。"
林小沐听了,心中欢喜,立刻抱住父亲:"谢谢爸爸!"然而,她放开父亲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爸爸,如果妈妈晚上发现我不在家,会担心吗?"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林小沐晚上看电影都会不安心。父女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痛。最终,大领导接下了这个难题:"你就跟何同志去吧,你妈要是问起,我就说。实在不行,就说你和小梅去看电影。"
小梅是林小沐的好朋友,这个借口应该能糊弄过去。就算夫人不信,也不会深究半夜去别人家的事。明天和小梅统一口径,就能瞒过母亲。
简直是完美的解决方案!当然,这也意味着没有不被母亲察觉的秘密活动。否则,她连看电影都不可能从母亲眼皮子底下溜出来。
想到这里,林小沐笑眯眯地看着父亲,像月牙般的眼睛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爸爸,你对我真好,我走了哦~"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奔了出去。
"咳咳,等一下。" 大领导在林小沐出门前叫住了她。林小沐心中一紧,担心出什么事。然而,大领导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
"你和何同志交往要适度,牵手是可以的,但其他事情你要自己把握。" 原来是这样。
林小沐放下心头的石头,又对父亲的担忧感到啼笑皆非。她保证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说完,向父亲挥挥手,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出了大院。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大领导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他答应了让女儿去,但一想到之后要和妻子周旋谎言,他的心里就不由得苦笑。只希望妻子不要太疑心。于是,他整理思绪,准备应对即将来临的家庭风暴。
大领导不再纠结这些私人琐事,重新专注于公务的批阅。......电影院门口。
何雨晴和何雨柱并肩等待,何雨柱因无所事事而开始猜测:“也不知道谁会先到呢。”
“我觉得可能是冉老师先来,小沐同志可能需要在家里准备一下才能出来,陆迁已经占据了优势。”何雨晴赞同地点点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
这时,两人都突然发现有人朝他们走来。会是谁呢?何雨柱显然最为激动,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次严肃的相亲,结果还未可知。而且,他对冉老师一无所知,只是依赖弟弟的推荐来试试运气。但信任弟弟的眼光,他确信不会让他失望。
那道身影走近了,是一位女性,身着深蓝色棉布长裙,散发着一种民国时期女学生的清新气息。那个年代尚未经历大的社会动荡,制服色彩还未转变为常见的蓝灰色。
来者正是冉秋叶。起初,学校的阎老师提出要给她介绍对象。冉秋叶意识到自己单身已久,确实需要考虑交往的事。然而,在学校里她并未看上其他年轻的同事,所以一直保持单身。这次相亲,她特别用心打扮了一番。
此刻,冉秋叶看着门口的两人,想开口询问,却又有点害羞。何雨晴轻轻推了一下何雨柱,无声地退到一旁,给他们留出空间。
何雨柱理解了弟弟的意思,那是鼓励他不要胆怯。他鼓足勇气,向冉秋叶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冉老师吗?”
何雨柱庄重的语气让冉秋叶感到放松。她点头的同时,也在悄悄打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何雨柱不如何雨晴般英俊,但他的相貌尚可,充满男子气概,尤其是那健硕的身躯,显得坚毅可靠。此外,他还散发出淡淡的肥皂香味,显然是个注重个人卫生的人,这并不多见。
冉秋叶暗自思索,这样的细节在男性中并不常见。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何雨晴与何雨柱共同准备的结果。否则,她的第一印象可能会有所不同。
至于何雨柱,见到冉秋叶后,他非常满意。她皮肤白皙,清秀动人,气质温文尔雅,正是他心中的理想伴侣。只是此刻,他略感紧张,缺乏自信。但没关系,他决定放下这些顾虑,勇敢面对。
"冉老师,我们先进去吧,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步入电影院。至于何雨晴,她仍然留在电影院外等待林小沐。电影开始只剩不到六分钟,如果林小沐再不来,恐怕会错过时间。何雨晴心中忐忑,不禁担忧。
难道真的是被家里人阻止了?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毕竟她是大领导的女儿。虽然大领导对自己器重有加,但面对女儿的感情问题,他的态度尚不清楚……如果今天林小沐能来,她一定要当面询问。
这样,她才能找到解决之道。否则,如果大领导始终不接纳自己,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又过去了四分钟,电影即将开映,然而林小沐仍未出现,看来可能真的来不了。何雨晴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遗憾,但她并没有怪罪林小沐。
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复杂性,她的缺席是情有可原的。如果她能来,那才真正是不同寻常。看来今晚大哥只能独自面对了……
正准备先行离开的何雨晴,忽然看到远处有人影奔来。身形辨认,分明是林小沐!
只见林小沐气喘吁吁地跑到何雨晴面前,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调整呼吸。“终于……赶上了。”林小沐松了口气。本想提前到达,出门后却巧遇母亲,她担心电影的事会被发现。
但不甘心就此放弃,何雨晴试探性地说自己和小梅看电影。起初母亲半信半疑,恰巧大领导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我知道,小沐和小梅早就计划好了。”他直接帮女儿圆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