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晴跟随林小沐和大领导来到领导夫人身边,确认一切平安。“没事。”领导夫人只是小腿和手臂有些擦伤,右手可能有些扭伤,但不确定是否有骨折。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万幸。现在可以确定,领导大院内无人伤亡。何雨晴看到这种情况,说道:“大领导,既然大家都安全了,那我就先回大院,我哥和妹妹还在那里。”
“当然,快去查看一下。”
因为混乱的现场,路上行人匆忙,何雨晴骑车的速度虽快,但路上状况让他心中焦虑。如果哥哥和妹妹遭遇不幸,后果不堪设想。骑行许久,终于抵达四合院。
院内道路满是碎石,何雨晴把自行车随意停在外面,疾步进入。院子中,大爷、二大爷、三爷都在,还有何雨柱、何雨水、阎解放、于莉、娄晓娥等人。
此刻,他们在大爷的指挥下,在中院右侧进行搜索。何雨晴想起,这里似乎并未发现秦淮茹和她的两个女儿。她面色微变。
尽管内心对秦淮茹与大哥何雨柱的关系有所保留,两家毕竟邻里关系,而且在何雨晴的影响下,秦淮茹已不再是电视剧中那个吸血鬼形象。她靠自己在钢铁厂的工作收入养活女儿们,与何雨柱仅限于邻居间的问候。
因此,何雨晴对秦淮茹并无敌意。看到她们一家还没被找到,她急切地问道:“大爷,秦姐一家还没找到吗?”听到是何雨晴,大爷叹了口气说:“秦淮茹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因为房子破旧,她们一家被埋在倒塌的房屋下……我们现在要尽快挖掘,你也来帮忙吧。”
何雨晴点头,加入到救援队伍中。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尽力搜救,希望能尽快找到所有的人。
尽管平日里大家偶尔斗嘴,但在面对这种危机时,大家都团结一致,尽全力互相协助。何雨晴来到何雨柱身旁,这时何雨柱的手几乎要磨破,满脸通红,显然已经使出了全力。
何雨晴没有言语,默默地加入救援队伍。半小时后,终于传来微弱的声音:“我听见了!秦姐就在下面!”何雨柱惊喜地喊叫,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听到声音,大家确认下方确实有动静,于是齐心协力,将地面上的杂物搬走。就这样,秦淮茹一家才从废墟中露出身影。
原来,当时秦淮茹试图带小槐花和小当逃出,但来不及,便匆忙将桌椅拉到墙角,把两个孩子塞进去,自己也挤了进去。房子瞬间崩塌,幸好有桌椅和墙角支撑,三人得以保全。大家继续努力,最终所有人得以齐聚一堂。
院子里的房屋几乎全部倒塌,至少需要一周时间修复。这期间,大家该如何安身?
天天睡在地上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何雨晴提出了建议:“我们去找些木材,搭建临时避难所,然后按家庭分配,应该能撑过这段时间。毕竟 后通常会有大雨,总不能淋雨吧?”
大家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无需过多讨论,一致同意。然而,问题来了,木材从哪儿找?何家有备用,因为何雨柱常备柴火,后院还有未劈开的木材,正好可以利用。除了何家,许大茂家——现在应称为许晓芹家——也可能有一些。两家总共也就足够搭建两间避难所。
这可怎么办?这时,三爷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阎解放几天前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堆木材,嫌占地方,就放在了后院。这下正巧能派上用场。这样,院子里就能搭建三个避难所,大致够用了。大家立即行动起来,但必须迅速,因为 后的天气变化极快,很快乌云开始聚集。
第166章
何雨晴顺理成章地接过老大爷手中的指挥棒,开始策划在院落中划出三个区域,以搭建临时避难棚。大家动作迅速,很快就清理出三片空地。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搭建避难棚。“哥,你、我,再加上老大爷,去医唯家后院找木料。”“二大爷,你和秦姐、娄姐去娄姐家取木材。”“三大爷,你们自己家里找吧。”“好的,没问题。”“就这么办!”
大家都充满了干劲,在何雨晴的指挥下各自行动。唯有三大爷一家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何雨晴搬完木材回来,看到他们一家还在互相对视,未采取行动,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走上前打算询问原因,却见阎解放突然脸红,情绪激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何雨晴上前调解:“有什么事好好说,现在可不是添乱的时候。”
被拉开后,阎解放仍坚持与三大爷——他的亲生父亲——对抗。三大爷则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但听闻何雨晴的话,他似乎有所思考,最终选择了沉默。
倒是阎解放在何雨晴的劝说下开始诉说自己的不满:“我同意我爸用我的木材搭建避难棚,但他向我要钱就不对了,买东西哪有不花钱的道理?就因为我是他儿子,他就想白拿?告诉他,不行!”
阎解放的态度嚣张,惹得周围的人有些不快。“阎解放,三大爷毕竟是你父亲,你用他的木材又能怎样?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避难棚,大家都要参与。”二大妈试图缓和气氛,但阎解放显然并不接受。
“凭什么?凭什么我给他东西就要付出代价?我结婚时,还不是自己掏腰包?”他质问道。
“我只是问,儿子结婚,父亲出点钱有什么不对?可我爹不但不出,还向我要……妈的,做儿子的都快受不了了!”他的话揭示了一个长期累积的矛盾。
原来这积怨已久。三大爷平时对人吝啬,对外人尚能宽容,顶多被人称为铁公鸡。然而对自己的家人也这样,真让人无奈。因此,众人只能摇头叹息,心中暗自腹诽。
第167章
如果说三大爷有道理,那么作为父亲管理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拿走你一些东西也是应得的。20
但若论阎解放有理,他父亲吝啬,儿子稍微节省又何妨?
因此,对于外人来说,这事确实难以评断。何雨晴也是如此想的。他们在这里耽误时间,导致进度在徐氏丽路的遮棚搭建上停滞不前。
“我们先搭建两个临时避雨棚,三大爷家的问题让他们自行解决。”何雨晴提议,随即带着众人开始动手搭建。
木材都在,搭建起来还算顺利,只是院子里的女人除了秦淮茹,其他人的力气都不足。娄晓娥出身大家闺秀,很少做体力劳动,自然无法胜任这些任务。
院里的大妈们虽然勉强能扛起木头,但搭建遮棚这样的工程,对她们来说无疑是力不从心。何雨晴只好和何雨柱、两位大爷一道,迅速完成了第一个遮棚的搭建,接着再去帮助娄晓娥她们。
众多人员聚集,花费大约五六个小时才搭好两个遮棚。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然而三大爷那边依旧没有头绪,问题悬而未决。尽管三大爷吝啬,但他与大爷们的关系仍在,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雨中露宿?于是,老大来找何雨晴求助。
不知为何,原本在院子里负责的大爷,在遇到问题时竟主动寻求何雨晴的协助。
“雨晴,你看三大爷他们怎么办?眼看要下雨了,不能让他们一家在外面受淋。如今我们的两个遮棚已经住满了。”易中海望着争吵的三大爷和阎解放,感到头疼。何雨晴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
“我待会过去说说,如果他们还在争执,随他们去。至于余莉,可以让秦姐和娄姐她们挤一挤,应该能安置。”老大闻言点头同意:“好的,我会照办。”
“等一下,老大,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什么事?”
何雨晴露出无奈的笑容:“我们住的问题解决了,但吃的还没着落。你让人找找看,能否找到一些米面之类的食物,找到后统一收存,按需分配,否则大家都要挨饿了。”
老大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说完,他立刻跑到后面去寻找食物。而何雨晴则走向三大爷和阎解放,他们俩还在僵持中,一个坚持要用木头建遮棚,另一个坚决要求付费。
两人都不愿妥协,僵持不下,何雨晴的到来适时缓解了气氛。她提出:“不如先搭建这个遮阳棚,到时候阎解放你再去向父亲要钱,不就行了吗?”
“反正木头是你有的,搭建的遮阳棚自然归你,你要收钱,住在这里的人岂不是都要付费?”
何雨晴的建议让阎解放觉得有理。他明白事情不能一直这样僵持,否则夜晚他将无处栖身。而三大爷听后,眼神狡黠,心里打着算盘。
的确,必须让阎解放先动手搭建,否则他晚上也会受冻。至于搭建完成之后,自己想不付钱还不简单?到时候,阎解放敢赶他走?那他岂不是成了笑话!
此外,三大爷心想,就算对方不愿破坏遮阳棚,那他岂不是等于白住?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觉得自己这次计划得当,无论怎样,都是他占了便宜。
若再找不到,今天众人可能就要空着肚子,因为那些粮食并非可以直接食用。就在大家即将放弃之际,何雨晴在自家废墟下发现了一口还算完好的铁锅。尽管有些凹凸不平,但总比那些被砸扁或有缺口的锅要好得多。
此刻,有了锅和足够的柴火,烹饪变得可行。在这个群体里,最擅长烹饪的是何雨柱,因此大家都推举他来掌勺。何雨柱满心自信,想要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厨艺。
何雨晴和何雨柱一起拾起地上的石头,瞪着巨任简厘的旺臣,将锅放置于火堆之上。何雨柱接过锅,准备生火,却发现两手空空。大家明白,缺少了翻动菜肴的工具——锅铲。没有它,烹饪将会困难重重,于是大家再次分散寻找。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不只是找锅铲,任何可能派上用场的物品都被收集起来。
又花费了一个小时,他们几乎凑齐了做饭所需的物品:一把锅铲、几双筷子、一小瓶酱油、些许酒,甚至是一小袋米。加上之前找到的一些调料,这些足以支撑几餐的需要。
大家将这些物资交给了何雨柱,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雨柱,就看你了。”“傻柱,做得好点。”“哥,快做面食给我们解馋。”
众人从未如此依赖何雨柱,他自然不负众望,立刻开始了烹饪。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无所事事,只能围坐一旁,关注三大爷他们的棚屋搭建进度。然而,他们之前因争吵耽误了进度,现在棚子只搭好了三分之一,无人愿意上前帮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突然飘来了香气。何雨柱完成了晚餐,尽管食材简单、调料有限,但他依然施展烹饪技巧,做出了香气四溢的饭菜。疲惫了一天的众人早已饥肠辘辘,哪里抵挡得了这样的 ,纷纷上前取食。
何雨晴和三大爷负责分发食物,站在何雨柱的面食旁边,根据每个人的需要分发一些食物,让大家达到不再饥饿的程度。由于食物有限,还需要留些明天食用。这时,三大爷和阎解放也闻到了这边的香气,两人相视一眼,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厚着脸皮走过来。
“嘿嘿……我们也该有份吧?”三大爷贪婪地望着锅中的食物问道。阎解放也在一旁拼命咽口水,显然也被美食吸引。
17章
何雨晴原本并不打算将这些食物分配给他们,但后来被大爷说服了。毕竟,他们同住一个社区,如果完全不分享,让他们饿着肚子看着自己享用,未免太不近人情。于是,何雨晴决定分配,只是他们的份额只有其他人的一半。毕竟,之前他们太过专注于争吵,无法提供帮助。
三大爷阎解放望着碗中的少许面食,面色微沉。他们虽有不满,但也克制住了,毕竟他们刚才都在忙于争执,无法帮忙找寻食物,能得到邻居的施舍已算情分。食物不多,很快就被大家吃完了。
接下来,何氏班众人便就地而眠,床铺简陋,只是用能找到的布料铺在木头之上,只要有地方躺就行。那个时代的人都没有如今这般娇贵,除了娄晓娥,大家都是艰苦度日。
尽管娄晓娥出身大家闺秀,但她性格豪爽,对这样的条件并未抱怨,而是与众人一同住在简陋的棚子里,毫无怨言。
闲来无事,何雨晴走出棚子透透气。哎,周末与林小沐约定的电影不知能否成行,估计希望渺茫,电影院可能都倒塌了。行走间,她发现自家废墟中似乎有个东西,形状像个小碗。
何雨晴心中好奇,走上前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瓷碗,上面的花纹颇为精美……这种纹路和样式,仿佛让她想起前世原昭幽医匠的作品。
何雨晴前世对古董颇感兴趣,因此对这类知识有所了解。此刻看着手中的小瓷碗,她不禁赞叹其仿制品的精致……等等!
何雨晴的心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因为在六十年代的当下,这样的掐丝珐琅盏若放在后世,定是精美的复制品。然而,在这个年代,仿造工艺相当落后,根本不可能制造出如此逼真的掐丝珐琅盏。
她凝视着眼前的掐丝珐琅盏,又仔细查看底部的款识——这一看,让她惊讶不已。落款写着“明宣德年制”,对于掐丝珐琅,何雨晴前世研究过,这是一种在明朝景泰年间达到巅峰的特殊工艺。
这种工艺制作出的工艺品以其精美闻名,被称为“景泰蓝”。正式名称为“铜胎掐丝珐琅”,俗称“珐蓝”或“嵌珐琅”,它是将柔软的扁铜丝掐成花纹焊接在铜质胎型上,再填充珐琅质釉料烧制而成的器物。
看着手中的这只瓷盏,原以为只是一般的碗碟,却没想到竟隐藏着如此深奥的秘密?何雨晴静静地收起它,决定稍后再向大哥何雨柱询问详情。这可是非同小可之物,必须妥善保管。一想起它刚才还被压在石头堆下,何雨晴就心生痛惜。
幸运的是,它没有破碎,否则可能早已不复存在。这次经历让何雨晴意识到,这片废墟或许还有其他珍贵的遗物。然而,她四处搜寻许久,却未能再发现第二个。
何雨柱现在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二弟为何突然将他带到角落。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满脑子困惑。
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何雨晴掏出衣兜中的瓷盏。“哥,这是咱们家的吗?”何雨柱看到瓷盏,眼睛微微一凝。
“这不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吗?他过世时,嘱咐我好好保管,别让你爸那个不成器的家伙看见……那时我以为只是个好看的破碗,就没怎么在意……”何雨晴听到这里,几乎想狠狠敲醒这位头脑简单的兄长。怎么能这样对待爷爷的心意?
爷爷分明是特别留给你的,这掐丝珐琅不可能只是寻常之物。何雨晴撇了撇嘴,但考虑到大哥何雨柱文化程度不高,这样的珍品他或许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
不过,关于爷爷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何雨晴并不清楚。她的记忆主要集中在大学以后,因此对早年的事情记得不多。
“哥,咱爷爷当年是做什么的?”何雨晴的好奇心驱使她追问。
何雨柱眉头微蹙,似乎原本想说什么,但随后又舒展开:“也是,你们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也是自然……咱爷爷曾是个厨师,他说这个破碗是他师父临终前给他的。师父无儿无女,视咱爷爷如己出……”
听到这里,何雨晴惊讶不已。一个厨师竟然拥有如此珍贵的遗产?
这种掐丝珐琅在过去可是皇室专享的……等等,皇家……!?
何雨晴察觉到自己忽略了某个关键点。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爷爷的师父很可能曾是宫廷里的御厨。因为某些原因,得到了这个瓷盏作为赏赐。然后,由于无嗣,师父将瓷盏传给了何雨柱的爷爷。至此,一切都说得通了。“哥,你的厨艺是从谁那里学来的呀~~”
"很多啊,我学了很多,曾经也跟几位大师傅学习过,但最主要的还是跟着咱们爷爷学的,虽然那时我还小,但学到的知识和技巧填补了那段时光……"何雨柱露出回忆的神色,仿佛在回味当年学艺的艰辛与欢乐。
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只瓷盏的来历,何雨晴对此感到相当欣慰。如果是在那段时期,它恐怕难以生存下来,可能的命运是被遗弃或破损。但现在不同了,它落入何雨晴手中,绝不会遭受那样的待遇。
看着二弟何雨柱对那只破碗爱不释手,何雨柱思索一番后,对何雨晴说:“二弟,这是爷爷传下来的,对我们家来说都一样。我看你喜欢它,大概是因为你能看出它的价值……我是个没文化的人,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并无用处,不如就送给你收藏吧。”
何雨晴没有拒绝,因为在前世,他对古董古玩就有极高的热情,但由于贫穷和地位不高,接触它们的机会并不多。如今能拥有这样一件真品掐丝珐琅瓷盏,他自然不会错过。
当然,何雨晴从未想过要出售它。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喜爱,还是因为它是已故爷爷的珍贵遗产,都不能出售。
"就留着自己欣赏吧。"何雨晴心中如此决定,收起了掐丝珐琅瓷盏。
"对了,哥,我一直奇怪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好,原来你也是从小就跟厨子学的啊,还曾是御膳房的厨师呢。"何雨晴趁机多透露一些信息。“什么?御厨?你是说为皇帝做饭的大厨?”尽管何雨柱文化程度不高,但这基本的事实他还是明白的。
"没错,就是为皇帝做饭的厨师……我想爷爷的师傅就是御厨,而你又继承了爷爷的手艺,岂不是相当于得到了御厨的教导?如果你将来开餐馆,打出这样的招牌,那一定会吸引大批顾客,生意火爆得很。”
"别逗了,我好端端的食堂主任,哪会去开餐馆,这简直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