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锦他们在火灾现场中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那人躲过了监控。
或者说,他提前破坏了监控。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有人看到了纵火人。
根据住在这边公寓的人说:“那个人和租房的人关系好像挺好的,我经常看到他们一起来这边。”
不过,因为他和租房人不熟悉,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看那个人的年纪,是比较大一点的。
田锦马上就对死者崔浩身边的人展开了调查。
因为是大学生,所以他的朋友都是年轻人,大学同学,或者高中同学。
死者是比较内向的一个人,有些时候,很多事都不会和朋友说,都是一个人憋着。
在学校和他关系比较好的一个舍友说:“他好像确实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朋友,那个人我就见过一次,开着豪车,来学校接过崔浩一次。”
田锦急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挺久了,我们军训那会的,崔浩当时没有军训,被那个人带走了,军训完回来,他整个人都挺开心的。”
“他跟我们说过他喜欢画画,那个人好像是他的一个买主吧……”
不过舍友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了。
季悬在听到田锦的这些话后,就让人去调查了崔浩的银行卡,在他的名下,还有一个户头,户头里有30万的巨款,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明明白白的。
而且,这个户头,崔浩的父母是不知道的。
从这个户头的汇款人中,季悬他们找到了一家公司。
天盛集团。
不大不小的公司,可是在美术界,名声还不错。
他们这家公司是专门举办画展的,其中,举办过两次和玫瑰有关的画展。
画作上,都是和玫瑰有关的少年和少女,不过重点突出的还是少年。
所有的少年身上,都缠满了荆棘玫瑰。
季悬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可以出院了,便主动提出和盛繁音一起去调查这位公司的老总——嬴天雷。
田锦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便同意了。
而且,他也有点小心思。
这个嬴天雷并不是什么小白,也和警局打过交道,派熟人过去,可能会让他起疑心,不如让季悬两人过去,说不定还能来个出其不意。
是了,这个嬴天雷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他曾经坐过牢。
不过并不是因为什么很严重的事,是商业上的恶性竞争,窃取商业机密,被敌家给告了,这才进去了。
当时嬴天雷就一直在说自己是被冤枉对
可是对方不仅有他和商业间谍的交往记录,还有他和间谍的对话语音记录,他几乎是辩无可辩的。
景怡佳很是不满的开口:“田队,干嘛总让他们两个待在一起?”
看着季悬和盛繁音一起出认出,她心里呕的要死。
她从高中便喜欢季悬。
那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她当时就在想,如果可以把他一起拉进黑暗里,让他和她一起沉沦下去,她就是死也甘愿。
可是她失败了。
季悬不上钩,或者说,他上钩了,可还是拒绝了她。
最后毕业后,她还是多方打听知道他去读了警校,所以,她也报名了警校,只是她的能力不够和他上同一所学校,选了个稍微次一点的。
她一直在追着他的脚步。
甚至爬的比他还快。
可男人的视线,却依旧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这让她格外的愤恨。
这个盛繁音,到底有什么好?
田锦和她共事很久,知道她的性子,身边从来没有过男人,那些想要追她的,都被她残忍的拒绝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说:“景怡佳啊,感情这种事,真的不能勉强。”
景怡佳冷笑一声:“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是解渴啊。”
田锦无语了一下。
得,聊不下去了。
盛繁音坐上车,她看了眼季悬,道:“啧,没想到你魅力这么强,这么久了,她都对你念念不忘,你都不知道,景怡佳刚刚看我的视线,像是要把我吃了。”
想到这里,盛繁音就打了个冷颤。
季悬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缓缓开口:“等这个案子解决了,我们就回漓江市,离他远一点。”
就在季悬快要驱车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车门。
季悬降下车窗,发现是肖宁,问:“怎么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家里的声音和那个天盛集团有些关系,我想我过去,可以帮忙。”
两人行,瞬间变成了三人行。
季悬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肖宁温润一笑:“我不会是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盛繁音觉得肖宁这个人真的很绅士了,而且还和季悬是好友。
季悬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差的,所以对他并没有很反感,淡淡的开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悬打断了:“就是那个意思。”
惹得盛繁音直接瞪了他一眼,脸都被他说红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肖宁无奈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盛繁音,然后才移开目光。
唉,到底还是下手晚了。
他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思绪一下子飘的有些远了。
他小时候还在帝都的时候,就和盛繁音见过面——
车子忽然晃动了一下,打断了肖宁还没有来得及伤春悲秋的情绪,他眼神有些烦躁。
季悬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下,说:“刚刚有人从后面走过去,差点撞到。”
他们已经到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了。
肖宁捏了下眉心,在季悬停好车后,最先下了车。
天盛集团的会客室里,嬴天雷的秘书给他们泡了茶,恭敬的开口:“嬴总正在开会,半个多小时后才能结束,希望三位警官稍等一下。”
季悬点头。
盛繁音看着房间里挂着的画,微微挑眉,问秘书:“你们嬴总是不是很喜欢美术作品?”
秘书笑着点头:“是的,他很喜欢收藏这些。"
“他通常是喜欢什么类型的?”
在会客室中挂着的画,都是一些格外抽象的,反正盛繁音是欣赏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