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不是第一次看这种视频，有时候扫黄打黑也会经常碰到，已经心理免疫了，可是视频中的都是小姑娘，最单纯美好的年纪，却在经历着最恶毒的事。
看的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不过她们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破绽。
千韩手机内存中除了视频外还有一部分的照片，其中李娜照片的拍摄时间，刚好是其出事的前两天。
而且，更让人在意的是，李娜的照片和她被霸凌的视频背景极为的相似。
女警很快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悬。
季悬拿到初步证据后，便和周非去了审讯室里。
千韩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铐，看着他们两人进来，抬抬手，冷声开口：“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季悬拢眉，声音不咸不淡的：“做了那样的勾当，还想让我们放你走？你当警局是你家后花园吗？”
周非挑眉，他从来没有见过季悬如此怼人。
两人在千韩面前坐下。
千韩把手收了回去，斜斜勾唇，声音都是无所谓的：“刚刚你们傅队该问的都问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给李娜拍摄的照片和李娜被霸凌的视频里的位置都是一样的，还有好几个学生都是一样的，你这如何解释。”
殴打李娜的时候是在一个角落里，那天看着很像是在网吧，可是之后傅明专门找人去酒吧检测血迹，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就证明酒吧其实不是第一施暴现场。
千韩冷硬的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根本就没把季悬的话放在心里。
在他眼里，可能这些所谓的视频和照片，都不能称之为证据。
而这些东西，确实也定不了他的罪！
没有学生告他，也没有人指认。
这种事，就算是他们警方，也不好去要求受害者去做这样的事。
季悬绷紧了唇，神情愈发冷漠。
千韩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好似笃定了会有人保释他。
另一边，对林小凌的审问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林小凌虽然没有千韩那么难缠，但是从小养尊处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再加上对警方的询问流程很熟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怕是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以至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公孙妍作为预审的一员，对她也不能用那种特殊手段。
林小凌最主要的是很懂得示弱，公孙妍只要表现出凶的态度，她就开始哭。
她离开审讯室，犹豫了一下，给盛繁音打了个电话。
“您好，是盛法医吗？我是预审的公孙妍。”
盛繁音一怔，脑中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一个齐耳短发，干脆利落的御姐，她问：“有事吗？”
“我这边审讯林小凌出了点问题，你在学校能不能找到和她关系不错的，我想作为一个突破口。”
“可以，你等我消息。”
“谢谢盛法医。”
挂断电话后，盛繁音依旧在舞蹈室里。
她找助理要了不少鲁米诺试剂，可以检测到血液。
她不确定舞蹈室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既然很多视频都是在这里拍摄的，千韩也喜欢把学生带到这里来侵犯，那就肯定会有痕迹。
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盛繁音收了药剂，去找了和林小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问题学生。
“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严重，她会不会出不来了？”
“不会，小凌是未成年，法律还要保护未成年呢。”
“在说了，小凌是什么家世啊，咱们可不用为她担心。”
盛繁音在厕所外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顺手敲了敲门。
三个人被吓到，警惕的看着盛繁音。
“你，你，这里是男厕所，你怎么敢进来!”
盛繁音挑眉，她站叉腰站在门口，把门堵住了大半，冷声开口：“你们两个是女生，不是也在男厕所？”
三个人脸色难看，想要出去：“我们该上课了。”
“上课？你们还知道自己是学生啊？现在都快要下课了，还上什么课。”
三人嘴角都是一抽。
盛繁音也是第一次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快让开，再不让开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盛繁音被气笑了，双手还胸，漫不经心的反问：“想怎么不客气？现在欺负学生都满足不了你们的变态心理，还要欺负校医？”
三个人被堵的无话可说。
“想走也可以，我问你们几个问题。”
三人警惕的看着她：“你要问什么？”
盛繁音倚在门上，抬腿搭在了对面，直接把门彻底堵死，冷声问：“林小凌在校外认不认识别人？”
三人对视一眼，却明显不敢多说什么。
盛繁音拧眉，沉声开口：“她现在已经在警局了，你们觉得能瞒的了几时？”
其中的男同学沉声开口：“李娜是因为和一个人表白，才被林小凌针对的。”
“谁？”
“一个校外的男人，他还是林小凌的男朋友，我们也只是简短的见过几面而已，那个人年纪也不大，好像是没有工作的。”
盛繁音又继续追问了几个和李娜有关的问题。
在李娜出事的前几天，她确实和林小凌起过冲突，而起冲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盛繁音把在学校调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公孙妍。
公孙妍直接让刑警队的人去调查了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他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在碰到警察的时候，拔腿就跑，抓回警局后，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
直到被季悬直接抓紧了审讯室里。
季悬虽然没有傅明乍一眼看上去那般严肃冷戾，可是神情冷下时，气场极盛，压迫感铺天盖地的。
闻朗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而彼时另一边，公孙妍已经重新开始审讯林小凌。
她这一次冷着脸，神情很是严肃。
“你和闻朗是什么关系？闻朗和李娜又是什么关系？”
林小凌在听到闻朗两个字的时候人就明显的慌了。
她十指收紧，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心虚，旋即便冷冷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