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奇逸和夏岁欢都感觉脑子不够用,韩尚书庶子之死是赵知府害得,因此韩尚书用冰针刺破赵知府心脏,造成赵知府纵欲过度引发心疾的假象。
当初调查这件案子时,娇娇曾说知府手里有官员把柄,苏屿白始终没把这些把柄找全,赵知府的死最大原因是灭口?
是了,当时王爷说过,那些官员不可能让知府带着证据被贬离开。
莫奇逸似乎也想通了什么:“你是韩尚书是吴千岁一党,赵知府之所以死是有吴千岁的把柄?”
苏屿白不可置否:“结案时,冷统领曾经在赵知府那里搜出过韩尚书贪墨军饷的证据,这才是赵知府死亡的原因。”
苏屿白淡淡喝着茶水:“韩尚书对庶子并没有那么溺爱。”
夏岁欢忆起韩尚书抄家的罪名,说的就是贪墨军饷,勾结官员。
案子过去许久又重提,她差点都忘了,原来这之间关联这么多。
莫奇逸脑中灵光一闪:“韩尚书是被利用了?吴千岁利用他杀了赵知府,因此我们查不到吴千岁头上,只能拿韩尚书顶罪。”
苏屿白满意的点头:“你还不笨。”
他理理衣袖:“韩尚书的确犯了罪,杀了人,抄家理所应当,吴千岁在这件事中没插手,我们自然没有证据。”
“真是太狡猾了。”莫奇逸恨恨不平。
苏屿白倒觉得没什么,他指尖揣摩着杯沿,轻声开口:“吴千岁是朝中毒瘤,若是那么容易抓住把柄,也不会混到现在。”
“也对,早晚有一天我会揪住这阉人的小辫子。”
苏屿白起身:“若是无事,你继续盯紧高御史。”
莫奇逸一拍脑袋,把筷子放下:“只顾着吃饭,忘了告诉你,高御史好不容易赶上队伍,说要来见你,现在估计在等着了。”
“让他进来。”
夏岁欢赶忙吩咐店小二把饭菜撤下去,在高御史来之前,莫奇逸带着她离开。
她站在外面走廊上往下看,莫奇逸立在她身后。
她打趣问道:“这镇子里的人挺会享受,都这么晚了还在喝酒,要不要下去喝两杯?”
她难得拒绝:“王爷受伤,不想让我们回京的人还会想其他办法,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她意外转身看向他:“头一次见你有酒不喝,难怪你能坐上少司丞的位置,这审时度势用得相当熟练。”
“那是,一般人能当青天司这么高的官么?我可是凭实力进来的。”
他又开始洋洋得意。
“凭挖坟的实力吗?”她忍住笑调侃。
他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想笑就笑,憋的脸都皱成破布了。”
此时楼下传来嚷嚷声,她顺着木梯向下望,只见一名胡须很密的壮汉把刀往掌柜台子上一拍,大喝道:“掌柜,一间上房。”
掌柜很少见这种阵势,一时惨白了脸:“大爷,小店今日客满,只有一间下等房了。”
“就你这破小镇还能客满?”
掌柜很是为难:“平时是不会满的,但今日来人特别多,我们这是小本营生,没那么多房间。”
夏岁欢了然,本来她与苏屿白各开一间就占去了一部分上房,后来高御史与苏屿白指定也不愿住下等房和中等房。
并且高御史还带有随身官员,客栈一下子就被挤满。
大胡子自然不满意,厉喝道:“你想办法挤一间出来,本大人有的是钱。”
说着放一枚银子在桌上。
掌柜看到银子两眼放光,一想到房间,眼神又黯淡下来:“大爷,真不好意思,小的也不敢得罪那些客人啊,不如大爷去跟客人们协商一下?”
大胡子不耐烦的在店中一扫,提刀指着夏岁欢和莫奇逸:“你们俩,看上去不像没钱的主,让一间上房出来,我补你们三倍银子。”
莫奇逸耸耸肩:“不好意思,你都说我们不缺钱,会稀罕你的银子?”
大胡子飞身上楼,惹得一楼用饭的客人失声尖叫。
大胡子长刀直逼莫奇逸:“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让老子动刀。”
莫奇逸轻巧躲过挥来的刀,手指轻轻一弹,大胡子的长刀落地。
大胡子捂着手臂,怒视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点了个穴道而已,这点功夫就别来虚张声势,莫不是看这小镇人少,所以才嚣张?”
莫奇逸的话让大胡子冷静下来,大胡子立马就知道遇上了高手。
大胡子向他抱拳:“不知公子是哪个山头的,贵姓?改日我定去拜访。”
原来是个土山匪。
莫奇逸摆手:“我跟你可不一路。”
大胡子见说不通,又打不过,只好掏出一袋银子,目带恳求:“公子,我真的需要一间上房,能麻烦你让一间吗?”
这次态度好了很多。
莫奇逸接过钱袋,里面居然还有一片金叶子。
他眼中一亮,把钱袋收入怀中:“行,我那间房你住,我一个粗人,将就住一晚下等房也无妨。”
“谢谢公子。”大胡子喜笑颜开。
等把大胡子送到自己房间,他掂着钱袋来到夏岁欢旁边:“这小小的镇子,土匪还真有钱,这是打劫了多少人得来的。”
“那你还收?”她鄙视看着他:“不义之财,你就不该让房间。”
“有银子不要是傻子,就王爷给的那点俸禄扣搜的很,这里面可是有金叶子。”
他得意的扬扬钱袋。
“何况对方是自愿的,我又没强迫,这是我应得的。”
“那你之前还态度强硬我说不差钱,真是变脸比天气都快。”她嫌弃的表情映入他眼中。
他不意的笑笑:“没有什么事是加钱解决不了的,要是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
果然,这套在现代也很适用。
她没好气的转身,刚想离开,他伸手拉回她。
她一个不稳撞进他怀中,她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
“啧,你这投怀送抱莫不是故意的?本公子乐意接受。”他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她瞪他一眼,他凑近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不要声张,这大胡子不简单,我需要悄悄调查。”
她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愿意让房间。
他瞬间便恢复成调笑模样:“不过这银子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