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梦吗？】
【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唔……嗯？”
苏幼息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刚刚那句话。
“做梦……因我而死？”
他有些迷茫地睁开了双眼，向前看去。
只见周围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被黑暗所笼罩，除此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幼息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黑暗中寂静无声，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飞霄不在……这……难道是我又在做梦吗？”
苏幼息脸色瞬间一白。
他可不再想梦到镜流了。
什么梦里会疼不是做梦，那都是扯淡的。
镜流一剑一剑刺在他身上的疼痛仿佛还历历在目，苏幼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定了定神，再次尝试呼唤飞霄，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苏幼息尝试捏了捏脸。
疼的。
但是醒不过来。
一般来讲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仍然醒不过来，当然不是鬼压床什么的。
而是太过劳累了，所以身体强制帮自己进行放松和休息。
包括梦中梦，一般也是这个原因。
苏幼息默默叹了口气。
他确实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每次都是累得不行了才去睡觉。
苏幼息了解过，这其实是非常错误的一种行为。
“被动休息”永远比不过“主动休息”。
就跟人渴了再去喝水一样。
这么想着，他默默地蹲下了身，然后往后一躺，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据他的猜测来讲，自己大概率是靠在飞霄怀里睡着了。
那么也不用着急醒来，再好好睡一睡好了。
“不过，如果睡久了，导致回去得太晚，那太卜大人或许会担心的吧？”
苏幼息忽然睁开了眼睛，想到了这一点。
但略微思索后，他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现在的符玄，是他的顾客。
而今天，不是他的工作日。
要苏幼息去考量符玄今天的感受，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既然今天是自己的，那么考虑符玄干什么？
她老人家好说歹说也是太卜，倒是自己……有时候实在是多虑了。
【苏幼息……苏幼息……】
梦境中似乎突然传来了低语声。
苏幼息猛地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坐起了身来，眼睛极为警戒的扫视着周围。
“谁……？”
【来找我……来找我……】
苏幼息的心跳骤然加快，这神秘的声音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再次确认了周围的环境，依旧是一片黑暗，寂静得让人发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声音从何而来？”苏幼息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
“难道我做的这个梦是别有原因的吗？是「欢愉」还是「记忆」又或者是「神秘」？”
苏幼息皱着眉头念叨着一个又一个命途。
“还是说我真的被阿哈盯上了？这位乐子神看我之前过得太平淡了，所以想给我的生活添点彩头？”
他一边默默思索着，一边在黑暗中行走着。
苏幼息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每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遭遇未知的危险。
那声音如同幽灵般在他耳边回荡，引导着他不断前进。
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仿佛要将他吞噬。
苏幼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继续前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苏幼息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着光亮走去。
当他靠近那光亮时，发现那是一个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门」。
「门」中闪烁着奇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苏幼息歪了歪头，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这道「门」。
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默默地观察着。
“声音应该是从里面传来的，但现在……却没声了？”
苏幼息决定再观察一会儿。
他绕着「门」缓缓走动，试图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符文的变化，寻找可能的线索。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这些符文依旧神秘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苏幼息低头思索着。
没见过的产物呢。
之后要去问问她吗……？
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人，手机备注上“即将删除”的另一位。
「喜欢转圈圈的科学小魔女」
“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吧。”
苏幼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她也曾是自己的顾客之一。
不过这位的情况比较特殊，与其他几位完全不一样。
这位「喜欢转圈圈的科学小魔女」把他当这个“租借男友”硬生生弄成了“帮忙做实验的下手”。
不过，这个下手一般是配合着当“实验材料”的。
但是当实验材料的下手怎么就算不上下手了呢？
也是“下手”的一种好吧！
被“小魔女”下手了就不是下手了吗？
苏幼息想到这里无奈苦笑一声。
“租借男友”除了约会这种最基本的外，他倒是大多事情都干过。”
而这位需要的情绪价值，只需要能偶尔给些灵感或者说整点有趣的东西又或者是安安心心当“下手”就行。
谈情说爱不是重点，甚至说二人或许连朋友都谈不上。
最纯正的交易关系，没有多少感情的那一种。
不过……
在他最后离开前，对方曾说过一句饱含深意的话。
“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回来找我的。”
苏幼息苦笑一声。
这个家伙是提前预料到了什么吗？
还是说她知道些什么？
苏幼息不明白。
因为“小魔女”是他为数不多看不透的人。
他能很轻易地看透别人的内心，以上帝的视角将各种事情的原样轻松还原出来。
但是那位……
苏幼息不懂她。
或许是因为她是天才吧……
自己难以理解是正常的。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停止，然后专心地看向着那扇「门」。
苏幼息要先将它的大概样子记在脑海里，毕竟自己之后能不能再见到都是个未知数了。
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极为专注，仿佛要将那扇门的每一个细节都铭刻在心中。
门上奇异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光芒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苏幼息努力保持着清醒，仔细观察着符文的形状、排列以及它们之间的微妙变化。
过了一会儿，苏幼息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再次回忆那扇门的模样。
他试图将那些符文的排列、形状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一一复原，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他的思维如同精密的机器，快速地运转着，将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而当一切全部构建成功之时，苏幼息愣住了。
原因无他。
因为苏幼息发现，将这些符文在脑海中自己重新排列一遍后，怎么那么像……
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