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问室里,马小敏突然发疯似地喊道:“吴珊珊,你个贱人,老娘着了你的道儿!”
对马小敏的突然癫狂,女警急忙上前制止了她。
但赵警官却对她的癫狂很感兴趣,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平静下来的马小敏,抬起头,目光正好和赵警官相遇。
她露出急于分辨的表情,对赵警官说:“警察同志,我是被吴珊珊陷害了。请你们相信我。吴珊珊是自己毒杀了自己。肯定是她自己毒杀了自己。”
审问马小敏的几位警员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们想,这女人真是疯狂了,开始乱咬一气了。但赵警官却不这样认为,他让她仔细地说下去。
马小敏:“我是着了吴珊珊的道儿了。没想到,这个吴珊珊也是个狠人。我给周士强发的那个视频,她是看过的,因为后来我和周士强闲聊起那个网剧时,周士强说后面的他就没看,我说不好看吗?怎么没看?他说吴珊珊不知怎么看到了这个网剧,看到了丈夫谋杀妻子的那个桥段。就说他要谋杀她,他为了清静,就删了那个网剧。这说明吴珊珊是知道这个谋杀桥段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没有毒杀吴珊珊。虽然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吴珊珊别墅的。但我没有给她吃什么盐酸苯海拉明,也没有粘贴什么毒针。但我走后,她自己都可以做这些啊。我走后,她吃下一定量的笨海拉明,然后在自己手机上粘贴上毒针。然后等到十二点半,我如约给她打过去电话,她就用毒针刺死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嫁祸于我了。”
“对了,吴珊珊那天晚上,说她手机的闹钟功能坏了,让我半夜十二点半喊她吃药。这事儿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手机闹钟坏了这事儿,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但我因为对各种手机的功能这块不那么了解,所以当时也没多想,寻思那天她给我办了生日,投桃报李吧,我也得喊她不是?没想到,我上了她的当。哦,警察同志,你们检验一下,看吴珊珊的手机闹铃功能好不好用,不就行了。肯定是好好的,她肯定骗我的。”马小敏又急忙补充说。
赵警官在思考着马小敏所说的过程,吴珊珊这样嫁祸于马小敏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作案过程也很流畅。但自己杀死自己,对于一个正值青春,而且还有了孩子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太疯狂了。即使真如马小敏所说,她在两个女人的争斗中失败了,为了孩子,一个女人也不会轻易选择自杀这条路吧。何况所谓的争斗失败,还只是马小敏的一面之辞。
于是赵警官对马小敏说:“你不觉得吴珊珊为了嫁祸于你,而杀死自己,这个理由太牵强吗?我劝你还是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吧。法网灰灰,疏而不漏,你不要再报侥幸的心理。”
“但我真没有杀吴珊珊,我真没有。我现在真是比窦娥都冤。”马小敏有些急了。
在马小敏这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赵警官让人把马小敏带了下去。然后和另一名警员一起去证物室检查吴珊珊的手机。
吴珊珊的手机的闹铃功能确实是不好用,看来吴珊珊没有撒谎,那么是马小敏撒谎?
而好象是为了配合马小敏的喊冤,这时霍灿给赵警官打来电话。她说昨天马小敏莫明其妙地找她聊天,说了很多她不会杀吴珊珊的理由。
霍灿问赵警官,要不要她过来,把马小敏和她说的讲一遍。赵警官看了一下时间,说,那你就过来吧,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赵警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的霍灿。霍灿把马小敏找自己聊天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和赵警官说了一遍。她之所以这么详细地和赵警官讲,是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她隐隐地感觉,马小敏说的是实话,她没杀吴珊珊,虽然她是个狠毒的女人,但她不是杀人凶手。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凶手,就让警察来侦察判断吧。
听霍灿说完,赵警官问霍灿:“嫂子,你是吴珊珊的朋友,你觉得吴珊珊会自杀吗?”
“自杀?绝对不可能!珊珊怎么能自杀呢?她绝对不可能自杀!”霍灿很确定地说。
“那你能说说她不会自杀的理由吗?”赵警官问。
“她那么年轻,她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自杀啊。”霍灿想起那天自己到山庄后,吴珊珊怕自己被马小敏谋杀,留下孩子孤苦无依,而在自己面前流泪的情景。于是她又给赵警官讲述了那天吴珊珊对马小敏的恐惧和对孩子的依恋。
“还有,珊珊一直很喜欢财富,而她正好嫁给了老周,在同学们之间,她一直以此为傲。她怎么能放下这些荣华富贵而走上那条路呢?”霍灿补充说。
“珊珊不可能自杀的,她倒是一直担心她被马小敏谋杀,这个以前我跟你说过的。”霍灿又说。
“以你对吴珊珊的了解,她会不会是在和马小敏的争宠中,因为失败而自杀呢?或者说是为了陷害马小敏而自杀,然后嫁祸给马小敏呢?”赵警官问,这是马小敏所说的吴珊珊的自杀理由。
霍灿吃惊地看着赵警官,她想这警官的思维也这么感性吗?莫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么奇葩的理由也想得出来。
赵警官看懂了霍灿眼神中传达出的意思,他笑着对她说:“一切皆有可能。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才能对每一个公民负责。你就说你的想法吧。”
霍灿收回目光,想了想说:“我在和珊珊以及周家人接触的这两天,我确实发现周家人,特别是珊珊的婆婆不太喜欢珊珊,但珊珊毕竟是和老周过日子,而且我想老周也还是喜欢珊珊的吧,不然他不能把婚姻给珊珊。所以说珊珊和马小敏争宠失败而自杀,根本不成立。要说珊珊为了嫁祸马小敏而自杀,这个我认为也不成立。既然要嫁祸于人,就是为了利已吧,命都丢了,还怎么利已。这个嫁祸于人的代价实在太大,珊珊不会干这种傻事。”
赵警官正和霍灿谈着吴珊珊有没有可能自杀嫁祸马小敏。那面被拘禁的马小敏却说她有话要对警察说。于是赵警官说“嫂子,你先坐坐,我稍后就来。”
在审讯室里,马小敏说:“我想起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可以证明,吴珊珊一直是想嫁祸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