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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张长江的说法(1 / 1)


张长江说淼淼也死了,让霍灿又是吃了一惊。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差头了吗?

霍灿盯着张长江说:“淼淼也死了?淼淼怎么死的?”

张长江也盯着霍灿看,他说:“淼淼是病死的,白血病。”

父母(在霍灿的心里,养父母才是她的父母)不说实话,这个张长江(虽然霍灿记起张长江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在她内心深处,他就是张长江)也欺骗自己,居然编出自己得白血病死了的谎话。

霍灿知道,在淼淼,也就是自己的身上,一定还有许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所能想得起来,也就止于母亲抱着弟弟,抛下自己的那一晚。

“大叔,你仔细看看她,你看她是不是淼淼。”林见鹿指着霍灿对张长江说。听霍灿说出淼淼名字,林见鹿已经猜出霍灿以前说的那个哭泣的小女孩儿就是淼淼。而当林见鹿初一见张长江的时候,他已经猜出来,霍灿应该是张长江的女儿,因为霍灿长得太象张长江了。那么大概率,霍灿就是那个小女孩儿,也就是淼淼。

“淼淼?怎么可能,医院里的人亲口告诉我,说是淼淼死了。”张长江自言自语着,但眼睛却在看霍灿。

终于,张长江激动了:“淼淼,你真的是淼淼?你没死啊!这么多年你在哪儿啊?”这毕竟是他的骨肉。

张长江上前拉霍灿的手,霍灿想挣脱,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血浓于水。张长江的手握住她的手时,那一瞬间,她的心也是悸动的。

“淼淼,你真没死啊,看来是医院里的那两个人骗我,那你妈也没死呗,那红瓷瓶子还在吧?”

听到张长江又提到霁红瓷瓶,霍灿心里一阵反感,她把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张长江似乎也感觉到了霍灿的反感,他立马住了嘴。

气氛显得有点尴尬,林见鹿说:“大叔,我们这次来,一是来看看您,二来是想和您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情。秦娜是怎么死的?还有你说淼淼也死了是怎么回事?”

张长江:“那个臭娘们儿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她拿着那个值钱的红瓶子,抱着她那个野种,跑去会野汉子了,肯定是恶有恶报,就死了呗。”张长江口出脏言,却无比的顺畅,看来平时也是这样说话惯了的。

“我说淼淼死了,那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说着这话的时候,张长江又用眼睛盯着零灿看。

看后,他突然说:“你们该不是风爷的人吧,骗我说你是淼淼,让我交出红瓷瓶吧?”张长江露出了他的多疑本性。但马上他似乎又想明白了似地自言自语说:“也不对,风爷应该不知道淼淼。”

林见鹿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说:“您把秦娜出走,还有后来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还有你听谁说的淼淼死了,这些事情都仔细说说好吗?”

张长江听林见鹿追问他,他看了看霍灿,终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淼淼,你知道你爸我这么多年多不容易。秦娜,也就是你妈,就是个丧门星。她没嫁过来的时候就是个破鞋,她是为了骗我的钱才嫁给我的。嫁给我以后也不守妇道,还和别人乱搞,对就是和那个骗我钱的人乱搞,啊,就是那个戏子,那个和她合伙骗我钱的戏子乱搞。结果生下了那个野种。我气不过,我就去找那个戏子,那个戏子和他们那个戏班儿,是走村窜乡的,我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可我却着了他们的道儿,他们和我赌钱,合起伙儿来做老千,结果我不光没收拾了那个戏子,还输光了自己身上的盘缠,又倒欠了他们不少钱,结果被他们打了一顿。回到家,我是越想越气,就收拾了秦娜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要知道,我当时娶她,也是有看她祖辈上是贞洁烈女的份上的,谁成想,到了她这辈儿,她和那个戏子,凑成了一对奸夫淫妇,给我戴了顶绿帽子。光收拾她,我也不解气,我就让她拿出那个红瓷瓶子补偿我,可她死活不干。好话坏话,都要说尽了,她就是死抱着那个瓶子不给我,后来还把瓶子藏起来,让我找不到。后来,有一天我开玩笑,说是给淼淼灌了毒药,要是不给我那个瓷瓶,就让淼淼毒发身亡。结果她不管不顾淼淼,自己抱着那个野种跑了。还拿走了本来属于淼淼的红瓷瓶。”

张长江看着霍灿,像是讨好,又像是挑拨地说:“淼淼,那个红瓷瓶应该是你的。你妈她们家是有传统的。她们家是一代一代地只传女儿不传儿子,传女儿也只传长女。那个瓶子本来应该是你的,她临跑了的时候,却给带走了。她能带瓷瓶子却不能带你,这是什么妈啊。还有,她宁可让你毒发身亡,也不愿把瓶子交出来,改善咱们家的生活。”

霍灿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公然狡辩了,她压着恨怨说:“可毒药是你亲手给我灌下去的。”

张长江分辨道:“哪来的什么毒药,那是我把一片止痛片用水化了,骗她说是毒药。再说要真是毒药,你不早死了。”

霍灿回忆着当时情形说:“你不说是有解药吗?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

张长江有些急了地说:“我说有解药,那是骗她呢。那都是我在武侠上看来的,说什么解药的。压根就没有毒药,也没有解药。”

“那后来呢?”霍灿问。

“什么后来?”张长江。

“你不是说听别人说我死了吗?我不是被我妈留下和你在一起嘛,怎么你还听别人说我死了?”霍灿。

“唉,”张长江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你妈跑了以后,就咱们俩过日子了,日子本来就苦,你姥姥和姥爷还时不时地来闹,我的日子不好过啊。可有一天,你突然就丢了。满村地找都没找着。过了两个多月,有一天在县城遇到一个朋友,说他一个多月前去省城看病,在医院看到你妈和你了。我着急找你啊,就去了省城,找到了那家医院。可我满医院地找,也没看着你和你妈。后来,有一对夫妻看我找人,就问我找谁,我就和他们说了你的样子,结果他们说他们确实看到了你们母女,不过,他们说你妈得急性肾癌死了,你也得了急性白血病死了。说是那个野种也被人抱养了。于是,我就回来了。”

一对夫妻告诉张长江,说母亲和自己都死了,那么这对夫妻是自己的父母吗?霍灿想。而林见鹿也在这样想。只有那位司机小哥儿被今天所发生事情惊得目瞪口呆。

霍灿问张长江那对夫妻长什么样,张长江想了想说:“我记不太清了,那两个人,男的比我矮半个头,女的更矮。长啥样,记不住了,哦,好象是东北人吧。”

张长江有一米八十几的个头,而父亲大约只有一米七十的样子,那是有半个头差距。而张长江嘴里的自己的丢失,以及自己的死亡,看来一定和父母有关系。现在在霍灿心里,事实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可以连续起来了,只是其中还有一些不明的地方。

“风爷是什么人?风爷怎么知道霁红瓷瓶的事情?”林见鹿突然发问。

张长江眨巴着眼睛,在想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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