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又是谁?”祝鸿云有些无奈,怎么一时间冒出这么多个人,还都是她不知道的人。
“现任吏部尚书,金铭。”良诵接着又解释道,“他是两朝元老,寻乾监就是他一手开创的,寻乾监中的人自然也都是他的心腹。”
“那你也知道秋晚吟?”
良诵点点头:“那秋晚吟其实是以盗墓的手法入的寻乾监,而并非人们所传的观天看相之学,说她会观天看相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那金铭招揽她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寻找前朝留下的江湖宝藏,传说那宝藏里不仅有至高武功的修炼秘籍,还有无数的金银财宝,我想她十八年前突然失踪应该就是为了找那宝藏。”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祝鸿云没想到良诵居然知道这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良诵欣然接受她的夸奖:“那是,你没见着我这两年,我可是每日都泡在情报网里学习,脑瓜子都要学大了,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刻苦的时候了。”
“我记得你以前是最不爱学习的。”
“人总是会变的。”
“你变哪了?说来听听。”祝鸿云觉得良诵确实是与在山寨时大不相同了。
既然祝鸿云想听,那良诵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夸自己的机会:“那自是大不相同,我现在可以说是运筹帷幄,在接下来的大计中我可是重要成员呢。”
祝鸿云一笑置之:“你要是重要成员还把这些事告诉我了,你老大靖安王不得把咱们都灭口了啊?”谋反这么大的事,多一个知情人就多一分危险,靖安王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良诵应该只是一个小喽喽,听了上面的安排留在此处做内应,手里定是没有什么谋反的真凭实据的,要不然她不信靖安王会让她平安的活到现在。
“你可别瞧不起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所谋的大计不过是不能光明正大放到明面上来,但是知道此事的朝廷官员绝不占少数,就连皇帝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祝鸿云自是不信:“那他就等着别人夺他位置?没有防范什么的?”
“防范又能如何?改朝换代是顺势而为,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又有几个人真的愿意帮他,给他卖命啊。哦,我忘了,金铭愿意。”
祝鸿云也算是听出来点门道:“朝中众人都倾向于靖安王,所以那皇帝自然会着急,只有手中有钱才能养兵打仗,那金铭招揽秋晚吟就是为了找宝藏给皇帝啊。”但她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十八年前现在的皇帝才刚刚登基,而寻乾监却是前朝就有了的。
“你说的一半一半吧,金铭招揽秋晚吟确实是为了宝藏,但是一开始可不是为了养兵打仗,而是为了给先帝造大宫殿用的,后来先帝突然生病驾崩,这才轮到现如今的皇帝登基,不过这父子俩都不是啥好东西就对了,宝藏可不能落到皇帝手里。”
“你倒是不避讳,说皇帝的坏话还说这么大声,不怕隔墙有耳把你抓了治罪啊?”
“怕什么?就现在这个情况,估计是路边的狗都想骂两句皇帝昏庸无道吧。”
祝鸿云一撇嘴,良诵说这倒是真的,看着城外越来越多的难民,确实是怨声载道啊。
“好了云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就一并都问了吧,我很乐意为你解答。”
“问题倒是没有,但是有个忙得需你帮一下。”
“什么忙?”
“散消息。”
南城门的茶棚里聚了好些人,看着都不像本地的,估计全是为了传闻的古墓而来。
这群人仨一群俩一伙的说着话,内容也几乎都是宝物,古墓这一类的。
“听说了吗?前两天鎏珠剑被官府给得着了,那可是个宝贝啊,你们说会不会就是从那古墓里拿出来的?”
“那怎么可能?别说官府不能干那知法犯法的事,就说那鎏珠剑的主人秋晚吟,人家可是观天象的大道长,怎么可能做那偷鸡摸狗的买卖啊?”
“哼,宝物面前谁能自持?那秋晚吟十八年前就消失了,如今佩剑重现,我看就是官府去开墓然后在墓里找到秋晚吟的佩剑,秋晚吟估计是十八年前就死在墓里了。”
“真的假的?”
“一看你就不知道吧,那秋晚吟祖上可是专门盗墓的,她爹就是因为盗墓被抓的。”
“哎呦,那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呢。”
……
祝鸿云坐在旁边的桌上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很是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效果,让所有人都知道鎏珠剑在官府,既然十八年前秋晚吟的鎏珠剑从不离身,那她相信十八年后的今天鎏珠剑对秋晚吟还是一样重要,只要秋晚吟听到这个消息,那一定是会想方设法将剑盗走的。
而她只需守株待兔就好。
夜幕降临,晚间是飞贼盗宝的最好时机,这些天晚上捕快们轮流值守,躲在暗处按好抓人的机关,等着那来盗鎏珠剑的人自投罗网。
今天晚上是祝鸿云和郑元看守此处,但是刘薇年怕祝鸿云不顾惜身体忘记吃饭,便带着饭盒来和她一起蹲守了。
“门外有怪物!”冯文再一次急匆匆的跑到院内大喊。
“这冯文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祝鸿云真是着急,他这一喊不是一下把人给吓走了?
“我去看看。”郑元知道自己没多少抓人的本事,现在这情况祝鸿云得留守在这,只有他去最合适。
祝鸿云摆摆手:“行,快去吧。”
郑元跟着冯文出门一看,那大门外的牌匾上挂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是会动的,这大晚上的看着很是渗人。
冯文躲在郑元的身后,郑元只好壮着胆子往前走:“这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冯文道:“没来一会儿,我刚才以为是个什么鸟的,就拿竹竿子捅了它两下,结果它根本不怕人,不仅没飞走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来,我怕我打不过它,就赶紧叫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