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自然都清楚对方什么脾性,听安宁这样说,离那男人较近的两个男人立马朝旁边走了两步。
男人眸中闪过震惊,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被。。。。。
遮掩住惊慌,男人气急败坏道:“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上!”
话虽说出口,却没一个动手,看着周围神色古怪看向自己的众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瘟疫般,让人避之不及。
羞恼,愤怒不断在胸口叫嚣,就在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时,清脆的笑声响起。
安宁满是讥讽地朝对方笑道:“他们不听话怎么办?不如我在这里等着你叫你的好男人过来?”
一句话直接将男人最后一丝怯弱催散,双手猛地朝对方扑去:“啊!老子跟你拼了!”
鉴于对方不会武功又是人类,安宁直接伸手将对方双腕抓住,反手一拉,轻声在其耳边开口:“这么细的手腕,怪不得长得这么丑还能招男人疼呢。”
手臂的疼痛加上语言侮辱,男人顿时疯了,拼命扭动身体企图让对方松手。
男人确实让人讨厌,可好歹是村里的人,不知是谁喊了句,大伙纷纷朝中间飞去。
强子见状,立马带着儿子和村长退出战场,就在准备回去之时,本该在里面被人揍的安宁突然出现在面前。
身上没有一丝伤害,脸上依旧是让村长觉得渗人的笑容:“跑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由于打架的动静太大,村里人又都是爱看热闹的,没一会儿,整个村子的人全都聚集到街道上,就连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的大壮妈都一脸憔悴地走到外围张望。
见人全都出来了,一直站在村长前面的安宁总算动了。
只见她缓缓站在空中,取下戴在头上的发簪,动作随意地朝地面一挥,所有人瞬间转变场地。
安宁近期攒了不少功德,加上偶尔去父皇殿里的丹药阁打劫,能力提升的同时,簪子也跟着升了级,像这种短距离的整体移动,三个月只能使用一次。
看着宽敞的广场,安宁将簪子插了回去,对嘛,这才像谈事的地方,街道太窄了。
最先发现场地变了的是村长,广场的怨气实在太重,加上他又老了,自然最先感应到身体的不适。
强子父子三人也跟着注意到不同,小麦紧张地捏着哥哥的衣摆:“哥,咱们不是在家那边吗?怎么突然到广场了?村长爷爷不是说晚上一定不能来这儿吗,这下要怎么办啊?”
大麦同样惊讶,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弟弟本就害怕,要是看到一向依赖的哥哥跟他一样,他担心弟弟真给哭出来。
“不怕不怕,又不是咱们自愿来的,再说,你看看那一群还在打架的大人,有谁反应过来。”
话虽如此,兄弟俩还是默默朝强子靠近了些。
就算那些女鬼已经离开,广场内的怨气一时半刻也消不下去,似是被怨气感染,起初围在一起打架的那伙人下手越来越重,就连周围看戏的人也感觉到莫名的烦躁,有的甚至已经对骂起来。
看着往日一向和谐的村民变成如今这般,村长这才明白安宁的目的。
如果只是没了观音神像,大家就算难过也总能找到其他寄托,实在不行,自己还能再找其他机会重现之前的光景。
可要是再这样打下去,那可就是没命了啊,且这些人命根本不可能算在那个女人身上,毕竟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动过手。
这样狠毒的计谋,竟是比之前那人还要有心机。
村长无奈,只好让强子扶着自己朝还悬在空中的安宁的方向走去:“我说。”
安宁挑眉,缓缓落回地面。
村长提出先让大家停下,安宁轻笑:“老头,你没有诚意啊。”
微愣片刻,村长彻底没了脾气,他可以不管村民,强行不说,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村民越来越好,村子能长久存在吗。
思及此,推开强子的手,村长满脸呈现颓败之意:“一百多年了,我们村子一直都是阴盛阳衰,十个娃娃里,差不多只有二三个男娃,这些男娃本就少,长大之后,愿意留在村子里的更少之又少。”
长期以往,石头村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杜绝这个可能,自担任村长起,他一边让妻子四处寻找求子秘方,一边苦口婆心劝解那些想外出打工的男孩,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就算不是为了开枝散叶,照顾照顾父母也是很好的。
可惜不管是求子秘方还是劝他们留下都失败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大师出现了,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村口。
村长的眸光里带着敬畏:“那是在五十年前吧,那大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费尽口舌劝了十天半个月都不愿意留下来的孩子们,竟只花了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让他们松口了。”
为了表达感激,村长特意让大师多留几日,让他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好有机会感谢。
邪神的出现正是那几日。
自己的儿子儿媳早年外出打工,不曾想一场车祸将他们的命都带走了,从那以后,陈贵就和自己相依为命。
那是一个清晨,村长提出带大师和孙子一同去山顶看看,他们村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能拿得出手让人夸张的只有山顶那棵百年老树。
来到山顶,大师果然被大树吸引,只见他守着大树竟然带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孙子哭的喊饿才回来。
本以为大师也就看个新鲜,谁知他吃过午饭独自一人又去山顶了。
这一次,他竟是待到第二天。
等村长带着孙子爬到山顶时,就看到容光焕发,全然没有一晚上没睡而憔悴的大师。
直到现在,村长想到大师当时说的话都觉得神奇:“他说,那是神树,是能保佑石头村生生不息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