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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男人——清宜,过往(1 / 1)


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安宁大怒:“荒谬!一个小小鬼器就想通阴阳,要真这么容易进入地府,世间早已人鬼大乱,哪里有平衡之说!”

金簪直指招魂器,安宁冷眸:“你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是难得的全阴之人,利用邪术吸食了上百个魂魄又如何,在招魂器面前不值一提!若将血液滴下,不论是你的肉身还是魂魄,必死无疑!”

男人一惊,不知道安宁是怎么看出自己的身份的,若真如他所言,那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脚步往后踉跄,滴血的手一颤,血液落在地面,离得近的厉鬼彷佛闻到美食的恶鬼,蜂拥而上。

“滚开!”

挥手将厉鬼打散,男人双目赤红:“不可能!就算不能通阴阳,也能调遣百里之内所有恶鬼为我所令!只要我将他们全都招来,一定可以。。。。”

扫了一眼地面消失的鲜血,安宁收回金簪:“可以成为鬼神,从此不再受天命所制,与天地同寿,所到之地,恶鬼遍野,就算阎王来了也拿你没办法,这是那人告诉你的吧?”

想法被猜中,男人瞠目结舌,惨白的脸逐渐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谁!”

眉目敛下,安宁一步步朝对方走近:“能做全阴之人是幸运的,旁人需要开天眼才能与鬼沟通,而你们不需要动用任何力量,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就能见到他们,只要你们一直保持行善的心,做正义之事,就算不能得道,死后也会因功德傍身而投身于富贵人家。”

见男人情绪稍稍冷静下来,安宁继续说道:“可你们也是不幸的,上天给予了你们这份恩德,必然会收回一些其他的才算公平,或运势,或亲情,或爱情,而你比较倒霉,是寿命。”

距离男人五步的距离停下脚步,抬头与其对视:“你本该在十八岁之日车祸去世,却早早利用天赋修炼邪术,用聚阴阵将这些被你害死的冤魂聚在这里出不去,如此,就算是鬼差也找不到他们,也找不到你。”

安宁双手负在身后,用金簪扎破指尖,在空中快速画符:“你早就死了,如今不过是行尸走肉,难道你没闻到空气中那遮掩不住的臭味吗?”

被空气中淡淡的腐臭味唤醒,男人猛地回神,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因为这个女人口中利用他的那个人正是他最为敬重的师父!

见对方快要崩溃,安宁朝前走了一步:“那人不过是为了将你的利用价值最大化,看看这满院子的冤魂,他们都是因你而死!他只要杀了你,无数的功德将投射到他身上,到那时,他的地位和能力都会产生质变,他成了人人敬畏的正义道长,而你,不过是一个该死的邪修!”

怎么会?师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绝不会为了名誉地位利用自己。

注意到对方近在咫尺的人影,男人身形微动,闪身来到招魂器旁。

眸中带着恼怒:“你放屁!你以为说这些就能骗我了吗?不可能!我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你敢污蔑他老人家!你该死!”

就在血液即将再次滴入大缸时,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

“住手!”

安宁与男人同时回头望去,走廊尽处,一个两鬓泛白的道士站在那里,头发虽已花白,身体却瞧着强健,挺直着背脊,大步朝院子中间走来。

“清宜,你想做什么?!”

师父的突然出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师。。师父。。您怎么回来了?”

观主的眼里尽是担心与气恼,一把将人从缸边拉开:“若是为师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滴血进去了?!”

见爱徒羞愧地低下头,观主连连摇头;“糊涂!糊涂啊!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大缸只能用来聚魂,不能滴血!一旦滴血,缸毁魂散,地府的阴差就会知道咱们做了什么,到那个时候,一切就来不及了啊!”

就在观主气的跺脚之际,身旁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已经来不及了。”

再次用障眼法恢复肉身,安宁指了指吵闹的院外:“阴差已经在院外等着了,不管是招魂器还是他的命,你都保不住了。”

就像是验证安宁的话般,话音落下,大门被撞开,浑身是伤的罗门生甩了甩手腕上的手串,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我做到了。。”

看了看时间,刚好十二点。

安宁大步走到院门口,将手串重新带回手中,从吊坠中取出一颗黄色的药丸喂给罗门生:“辛苦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服下药丸,罗门生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还未说上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就陷入了沉睡。

招手叫来两个阴差将人带走,安宁起身看向脸色凝重的黑无常:“清润呢?”

盯着院内密密麻麻的冤魂,抓着铁索的手紧了紧,黑无常吐出两个字:“地府”

回地府好啊,回地府还能找帮手。

安宁转身看向院中怔愣住的观主:“你就是背后之人吧,幼儿园的火灾,二十几条人命,清润其众弟子的命,还有这满院子的冤魂,你这心可真够狠的!”

十二点已经过了,清宜的打算落空,看向师父的眸中闪过诀别,往旁边一站,将人挡在身后:“错了!都是我害的!”

深吸一口气,清宜这才开口。

清宜是妈妈未婚生下来的孩子,因为是未婚,父母觉得丢人,就与她断了联系,好在福利院刚好缺人。

福利院本来就包吃包住,在他妈妈提出扣除一部分工资的代价下,院长同意让清宜也留了下来。

就这样,母子俩总算有了栖身之所。

福利院与道观本就一直有往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观主来看望孩子们的时候遇到了清宜的妈妈莎莎。

她将儿子时常对着没人的地方说话等怪异的举动告知给观主,本意是想请观主看看儿子身上是否沾染上了什么,没想到却得到儿子活不过十八的消息。

看着儿子被排挤,整天闷闷不乐地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发呆,她很难过,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刚满三岁的清宜送到道观中学习,倒不是真的相信儿子活不过十八,主要是担心儿子在这样下去会封闭内心。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道长们面对儿子所谓拥有与鬼交流的能力并没有厌恶远离,反而带着艳羡,时常因谁能和他玩而争执,这样的环境下,儿子真的越发开朗起来。

看着儿子越来越厉害,莎莎很欣慰,直到清宜十岁,一场车祸让她永远离开了儿子,也让清宜失去了妈妈。

天空突然响起雷声,轰隆隆的声音将清宜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侧头看了看师父的白发:“您一直以为徒弟良善,特意跟着清润师兄去福利院救他们出来,其实您错了,那场火就是我放的。”

得知妈妈出事,清宜不顾师父阻拦冲出道观想去找妈妈,谁知,刚出门,就看到妈妈站在道观不远处的树林下。

那个浑身是血不敢靠近自己的妈妈,那个担心自己没人照顾而哭个不停的妈妈。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巨大的冲击甚至让他忘了哭,就在他像往常一样,想走到妈妈身边寻求一个拥抱时,只见对方制止了自己冲过去的动作,看向追过来的师父。

“清宜乖,妈妈身上脏,等洗完澡了再来抱你,你先去玩儿,妈妈有事和你师父说。”

他很乖,真的很乖,乖乖地站在另一边盯着妈妈,害怕她突然消失般,不敢眨眼,直到整个人昏了过去。

妈妈就埋在后山,离福利院和道观都很近,自从醒来后,清宜几乎没日没夜的守在墓地,也因如此,他看到了因害怕而来忏悔的凶手!

那是个漆黑的夜晚,他靠在石碑后面,感觉到有人一瘸一拐地走来,他很疑惑,刚准备露出脑袋查看是谁,就听对方开口说话,那人声音很熟悉,很快,他认出了来人,是福利院采购部的王叔。

王叔是院长的弟弟,又是食堂张婶的老公,人长得和蔼,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平日里,他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是以,福利院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出事那天,本该和妈妈一起去买东西的司机突然拉肚子,刚好王叔没事,就由他带着妈妈出去了。

他听到王叔一个劲地叹气:“小唐啊,你也是的,我不过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多个暖被窝的,就算拉了拉小手也不至于那么大的反应,你看,这下命都没了,我也瘸了,都没捞着好。”

说着,慢慢坐在旁边的大石块上:“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呗,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那样矫情,有本事就不要婚前有孕啊,一块破抹布也好意思装清纯,真是可惜了我的脚,我说。。。”

说的正起劲,王叔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打了一拳,跌倒在地的他捂着脸看向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清宜。

眼眸带着阴郁:“小子,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准备告发我?呵呵,可惜,你这个小怪物说的话,没人会信。”

揉了揉疼痛的脸,王叔踉跄地站起身,看向对方还不到腰间的小菜芽露出阴恻恻地笑容:“早几年你在福利院对着空气说话谈笑至今还在福利院流传,你妈又不自爱,是个骚/货,你说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接连的辱骂让清宜气血上头,一头撞向对方软乎乎的啤酒肚:“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我要杀了你给我妈报仇!我要杀了你!”

被撞倒在地,王叔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肚子不停在地上哀嚎:“哎哟哟!老子要告你伤人!你等着!老子非要让你进少管所不可!疼死老子了!”

不等对方说完,清宜一屁股骑坐在对方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下,足足打了十几分钟,直到清润担心天寒受凉,想带人回去赶来时才将人拦了下来。

拉开愤怒的师弟,顾不上斥责,清润背上王叔就往道观跑。

寂静无人的夜空下,拼着一腔怒火发泄的小人儿在对方走后整个泄了气,本就虚弱的身体直接晕倒在妈妈的墓前。

雷声越来越大,黑压压的乌云聚在一起,彷佛就在头顶般,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清宜笑了:“我很感激您衣不解带地守在我身边照顾我,为了让我活下去,哪怕违背祖训让我学习禁术,可我却让您失望了,我学习禁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活命,而是报仇!”

他成功了,以前,他虽能和鬼交流,却因为体质问题不能学习符箓与正道法术,如今,他通过吸食灵魂,实力有了大幅度地提高。

所以,在得知福利院所有的老师聚在一起时,他迫不及待展现自己的能力!

火光冲天的那晚,他就站在门外,命令无数鬼魂堵住所有出口,他已经让这些鬼帮他查清楚了,当年那个司机是张婶的姘头,被王叔抓住,为了不离婚,这才同意提供独处时间。

无数的呼救声与家具房屋倒下的声音交叠,就像是一曲交响乐,听的他无比畅怀。

“哈哈,知道吗?这么多年,那一夜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我终于报仇了!那个畜生,不,那些败类都死了!哈哈!都死了!”

听到这里,安宁忍不住怒喝:“那其他被你烧死的无辜人呢?那些本该拥有灿烂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你残忍杀害吗?”

笑声渐渐小了下来,清宜偏头看向一脸愤慨的安宁:“他们不是早就去投胎了吗?沦落到福利院里的孩子,有谁会是幸运的?既然开局拿了副死牌,我给他们重新洗牌的机会,难道不该感激我吗?”

安宁手指指向摆放大缸的地底下:“那狗哥呢?还有那六个已经被你销毁尸骨,灵魂得不到安息的孩子们呢?你又为何对他们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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