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告别马红梅,再三叮嘱她今后碰到黄鼠狼讨封一定不能答应,便匆匆下山。
还没进扎珍家的院子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我心里正纳闷,这是谁笑得这么开心?推开门一看,原来是扎珍和一位身着白衣裤、黑背心、蓝布包头的陌生男人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有说有笑。
陌生男子身上是标准的白族服装,昨天在村口我看到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装扮。听扎珍介绍,邑村的村民80%都是白族,包括他们一家。
看到我进来,扎珍赶紧起身招呼我,而那个男人看到我却显得有些拘谨。经过扎珍介绍,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堂哥,这次是专门从山东过来看望他父母和爷爷。
我们寒暄了几句,我便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总觉得在哪里遇见过,但又想不起是在哪里。
我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他,只见他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当扎珍去厨房给我倒茶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兄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认识你,向幺,我们高铁上见过。”
“高铁上见过?”我迅速开始回忆。
西装男!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来三个字。从西装换成民族服装,我居然没有认出是他,难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扎珍端茶过来,我们把高铁上的经历跟扎珍一一道来。
“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扎珍爽朗的笑声在院子里荡漾。
“对了,你在高铁上跟两位姑娘搭话是因为看到他们佩戴的首饰了吗?”,我问出了我的猜测。
“是的,我一直在找一柄白玉小刀玉坠”,堂哥点点头回答道。
“这把白玉小刀玉坠是有什么故事吗?”,我继续追问。
“嗯。。。”,堂哥欲言又止。
“对了,你去蝴蝶谷怎样?我堂哥就是蝴蝶谷人,不过一家很早就搬到山东去了”扎珍可能看出堂哥不太愿意回答,岔开了话题。
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扎珍,堂哥也在旁边听着,大家面色凝重。
谈话中,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来玥玥和苏晴到了。在大理站分别后,玥玥和苏晴去了双廊,她们在那里定了一个很有名气的客栈,我们昨天在高铁上约定好今晚来邑村和我汇合,一起晚餐,没想到她们这么早就赶过来了。
我们一起把玥玥和苏晴迎了进来。堂哥当然认的出她们,很大方做了介绍。
两位小姑娘四目对视,两眼懵逼,她们跟我一样居然也没认出是西装男。主要是穿着民族服装,还裹着头确实不好相认。
扎珍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端上了时令水果。
两位姑娘吃着水果叽叽喳喳的在聊天,扎珍和堂哥喝着茶用民族方言不知道在说啥。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脑里还在浮现着土地公公的话。
带刀之人,究竟谁是带刀之人?
在高铁上我看到堂哥脖子上刻着小刀,他算是带刀之人吗?但是我们在高铁上交过手,道法可能还不如我,撑死就是梅花初级花蕾的水平吧。
苏晴虽佩戴着小刀玉坠,但她完全是素人一位,更不可能是带刀之人。
那究竟谁是土地公公所说的带刀之人呢?
哎,头疼,找不到带刀之人就不能完成秀娥托付的任务,秀娥真是怪可怜的,孤魂野鬼,尸骸无存,到现在连魂魄安身之所都没有。
扎珍见我神色恍惚,悄悄把我拉到院子一旁,轻声对我说:“我刚才跟我堂哥确认了,你要找的带刀之人就是他的爷爷。”
“二叔公?”
我脱口而出,扎珍点点头。
初次见到二叔公时,就感觉到他那犀利的目光把我全身看穿,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看来是遇到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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