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这几天你在灵犀堂守着,哪儿也不能去,有客人,接待好,把客人的要求记录下来,等我回来一一给客人回电话。”
阿青不明所以问道:“师父,你是要去警局处理案件了嘛?”
贺水珄穿上一身运动装,把自己的道袍放好,笑道:“也算是吧!”
……
“西山郊区附近,的确有一个村子哦!”
同僚帮忙查看卫星图,随后又面露疑惑:“不过,这个村子好像没名字,可能因为太过偏远了吧!”
褚元凑过去看了眼:“啧,那么小,人不多,肯定没检查到,老贺,干嘛找那个村子?”
贺水珄眯眼笑着,跟同僚道谢,随后拉着褚元回到组里。
“诸位,我猜测,那个村子里,很有可能发生过犯罪。”
众人一片懵懂。
“老贺,你傻了哦!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犯罪。”
许泳摆摆手不相信。
周洋打着哈欠,昨晚看了一晚上的抓鬼资料片,现在精神不佳。
“老贺,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贺水珄点头,将自己的见解和昨天所做的梦境跟他们一说。
这要是别人,恐怕会拿他当傻子。
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面对这种稀奇事儿,一点不称奇。
“这样啊!那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村子里调查一下吧!”
许若薇提议。
褚元翘着二郎腿,摇头叹息:“没有人报警,或者搜查令,我们不能用警察身份啊!”
他说的不错,现在只是猜测,没有人报警,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们就不能以警察身份进村。
“那就以普通身份,旅游者!”
“嗯,也可以,只要能进村查看就行!”
听完周洋的讲述,我愣住了:“他们就这般什么都不准备去了一个不知名村子,太莽撞了吧!”
周洋撇嘴:“我让他们带上一些防身工具,他们自己说没事儿。本来我也想跟着一起,不过被陈老师抓着搬东西,所以他们四个去了。”
闻言我叹了声:“他们太不谨慎了,铁定要吃苦头。”
那些家伙生在城市,可能不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的理解,虽说不能全部适用。
但与鬼妈妈身亡有关都没有村名的地方,他们竟然不做任何防备就去。
实在太莽撞。
“放心吧!这次他们没生命安全,最多受惊吓而已。”
兄长端着清茶走过来,给我递了一杯,那是他专门给我配置的养胎茶。
“没生命安危就好,也让他们长长记性,不要随性而为。”
周洋捧着茶喝了一口:“光凭借一个梦境就出勤,简直就是肆意妄为。”
“呵呵,那也是老贺仁慈,如果真有能力,帮帮那孤苦母子也不失为一种功德。”
与周洋聊了半天,下午时候,应崇青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让众人震惊的东西。
将大门关上,室内阴暗下来,我指着站在地上那只身影飘忽不定的小娃。
冷眼斜看应崇青:“喂,你从哪儿找来的,不会是……”
应崇青苦笑着揽着我:“老婆,你怎么会往那上面想,我的孩子不还没出生吗!这是从余忱那儿带来的。”
“他是鬼子,母亲生前怀孕,死后生下他,他听外界鬼魂说余忱那儿有投胎捷径,就带着母亲过去!”
“可她母亲怨气横生,又没灵智,没办法投胎,余忱便先暂时收留他母亲,他们母子不能在一起,就让我带过去,暂时带几天。”
“等他查到他母亲怨气来源,解决后,再送他母亲投胎,不过他的后路问题,还是很棘手。”
小鬼娃虽是刚出生没多久,但已经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知道现在身处他人屋檐之下,非常乖巧的站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他的后路问题为什么棘手。”
我虽然恢复记忆,但有很多东西也还是不太明白。
大哥解释:“因为他是鬼子,鬼生子,是没办法立即投胎,得过完下头给他安排的人间寿数,才有可能投胎转世。”
“啊……这样啊,我小娃也太可怜了。”
我朝小鬼娃招招手:“过来!”
小鬼娃扭捏的朝我走过来,浑身上下透着3紧张。
“小娃娃,别紧张,在我们这儿非常安全。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嘛?”
小鬼娃抿着唇幽怨道:“我母亲没给我取名字,不过我想等见到爸爸了,再让他给我取名字。”
这孩子还挺可爱。
“那你爸是谁啊?他叫什么名字?”
小鬼娃:“他姓贺,不是我亲爸爸,但母亲在没发病的时候,让我有问题可以找他,不过他是道士,我知道他无法为我们解决投胎问题。”
“所以,我就找了其他鬼魂,才知道投胎地……”
小娃的话让我思考良久,忽闻周洋惊叫一声。
“呀,他不会就是老贺在梦中遇见的那个孩子吧!”
按照孩子所言,整个灵州市,姓贺职业为道士,除了贺水珄,没有第二个。
或许眼前孩子真可能就是贺水珄救下因缘际会救下的。
大哥沉默了一会儿,道:“等贺水珄他们回来,不就清楚了。”
我点头:“嗯,暂时将他留下来!等老贺回来。”
小娃才不到一个月,就表现出聪慧过人的机智,懂事的让人心疼。
会主动帮小夏摘菜,帮小骷打扫房间,恨不得揽下所有家务,就怕我们将他赶出去。
我想,或许是母亲疯癫的原因,才让他承受了孩子不应该承受的重任。
贺水珄一行四人,是在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下午到我这儿坐着喝茶退惊。
听说,这次受了点苦,差点出不来。
“暖暖,你不知道,我从未见过有哪种地方,敢指着我问,多少钱可以买做媳妇。”
“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胆子,敢说出那种话。”
齐若薇瞪着圆眼睛,嗤道:“不仅如此,我还在村子里看见许多身体有残疾,或者头脑不清楚的妇女,她们虽然穿的不好,但可以看出,长得五官气质,一点都不像乡里人。”
“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说的话,我略微思考一阵,就有大致猜想,这是时代遗留下的糟粕,人性的残忍,谁也无法改变。
“那村民脾气真暴躁,我们只不过说是旅游,他们就直接拿了棍棒赶人。”
褚元嫌弃摆手:“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老贺再求我,我也不会去了。”
贺水珄无奈:“也没太严重吧!他们只是阵仗吓人,并不敢实质性伤我们。”